“换作旁人,绝无此胆。”
“可温化偏偏敢。”
“只是,与挑战白长江时如出一辙。”
“他在暗 ** 手,仅出两剑。”
“棠溪剑仙轻松挡下。”
“见势不妙,温化转身便逃。”
“他不屑虚名,更不在意旁人骂他狡诈怯战。”
“这两战虽败,却让他闯出了名号。”
“江湖人戏称他为——温不胜!”
……
黄蓉倚在墙边,意犹未尽。
手中的瓜子早已嗑完。
听林添讲书,实在令人沉醉。
坐在家中,便能知晓世间风云变幻。
茶楼一隅。
“温不胜这绰号与他倒是般配。”
黄山甲面带笑意低声自语。
温化能习得隋斜古的剑术,全赖他在幕后谋划。
他要借温化之手完成一件大事。
因此对温化的动向,他一直暗中留意。
温化也确实不负所望。
日夜苦修剑法。
将那两式剑招练至登峰造极。
唯独欠缺剑意的沉淀。
依黄山甲推算,若温化能悟出自身剑意。
必能跻身陆地神仙之境。
为确保万无一失,除却陆地剑仙的修为外。
黄山甲另有后手。
······
台上,林添微微一笑。
“温不胜这称号虽不算雅致,却也让他声名远播。”
“诸位莫要因温化比武落败便逃,就认定他是卑鄙之徒。”
“实则,他最重情义。”
“为朋友,可舍弃所有。”
“无论是剑道,还是其他。”
一个出身乡野,为求剑道闯荡江湖的游侠。
真会为所谓义气,连毕生所求都能抛弃?
世上真有这般人?
众人将信将疑。
“林公子为何如此笃定?”
“莫非你与温化相识?”
角落处,黄山甲起身,遥望林添笑问。
温化的梦想,本就是他赋予的。
他原计划便是让温化为梦想背弃情义。
可林添却说,温化会为情义舍弃梦想。
这与黄山甲的谋划截然相反。
黄山甲向来算无遗策。
谋定而动,万事可成。
若林添所言非虚,那他的谋划,便注定落空。
旁人若出此言,黄山甲只会付之一笑,不屑一顾。
但林添不同——他知晓太多,所言之事令人不得不信。
黄山甲心中,已燃起争锋之意。
“你是何人?”
“这老头又是谁?”
“哪儿冒出来的?”
“莫非又是段誉之流?”
“竟敢质问林公子?”
“呵,又来一个不自量力的。”
“老东西,也配质疑林公子?”
四周听众闻言,纷纷侧目。
见黄山甲须发皆白,众人面露轻蔑,讥嘲之语不绝于耳。
前有乔峰等人为鉴,竟还有人敢对林添发难——
莫非不怕隐秘被当众揭破?
旁人畏惧,黄山甲却无惧。
能为人所知之事,他毫不在意;
不可告人之秘,他笃定无人知晓。
隔壁雅间内。
“此人什么来路?”赵丹平蹙眉望向黄山甲。
先前乔峰等人自报家门,尚可推测其身份。
但这老者,却毫无印象。
按常理,此等年岁若是武林高手,他们早该认得。
“他是……黄山甲?”赵宣素目光沉沉,端详良久,缓缓道出这个名字。
旁人不知黄山甲,赵宣素却曾见过。
两百余年光阴,绝非虚度。
黄山甲的名号实在太过惊人。
春秋十三甲中,他一人便占据三甲之位。
其修为更是深不可测。
年轻一辈或许不知黄山甲的厉害,但老一辈强者无不忌惮他的威名。
“什么?他就是算无遗漏的黄山甲?”
赵丹平神色骤变,心中涌起一阵寒意。
人的名,树的影。
黄山甲这棵大树,实在太高。
无人敢不畏惧。
他隐于江湖,却能搅动朝堂风云,左右天下大势。
这般人物,分量太重。
“应该没错。”
“他为何会来此地?”
“莫非是为了林添?”
“黄山甲号称算无遗漏,而林添说书,重排春秋十三甲,亦通晓天下之事。”
“如此人物,黄山甲想见一面,倒也合理。”
赵宣速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眼中闪过一抹明悟。
“老祖,能否借黄山甲之手对付林添?”
赵丹平思虑再三,低声询问,眼中带着期待。
这些日子,他们一直待在天下第一楼听书,未曾行动。
眼下形势,贸然出手并不明智。
“哼,世上无人能算计黄山甲。”
“但他既已现身,必会与林添交锋。”
“那时,便是我们的机会。”
赵宣速冷冷瞥了赵丹平一眼,沉声说道。
赵丹平默默点头。
……
隔壁雅间内。
“这老头又是何方神圣?”
徐烽年饶有兴致地观望。
他并不认得黄山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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