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晨同志,我毕竟比你早进厂几年。
经验之谈总归有益。
多听听老人言,总不会吃亏。
你说是不是?
陆杨终于捏住了王晓晨的软肋。
昔日趾高气扬的姑娘,此刻只得低头。
您说得对,我一定虚心学习。
王晓晨攥紧拳头应道。
明眼人都瞧得出她心有不甘。
可若陆杨当真要毁她,只需将那桩丑事宣扬出去。
莫说机修厂再无立锥之地。
怕是整个人生都要烙上洗不掉的污痕。
王晓晨只好暂时忍耐,以求风平浪静。
陆杨兴致勃勃地和王晓晨闲聊了一会儿。
随后,他骑着三轮车前往二手家具市场。
在那里,他购置了一个风箱、一个七成新的碗柜、一张长方形桌子和几条长凳。
接着,他又添置了一些盘碗餐具。
基本上厨房所需的物品,他都准备齐全了。
办完这些,陆杨又骑车去了砖厂。
那时的砖厂主要分为两类。
一类是新窑烧制的红砖,颜色鲜艳,寓意吉祥。
另一类是灰砖灰瓦,多是从旧房屋拆下来的。
为了节省开支,多数人仍会选择后者。
陆杨也对这种古朴的灰砖格外偏爱。
他毫不犹豫地购买了价值120元的灰砖。
砖厂还提供送货服务。
陆杨留下跨院的地址后,便返回了机修厂。
至此,建房所需的材料已基本备齐。
中午时分,陆杨来到铆焊组。
刚进门,他就看到梁拉睇的师傅焦敏。
焦敏正耐心地劝导着梁拉睇。
拉睇啊,你这孩子让我说你什么好!
唉,连徐主任你都瞧不上,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
焦敏无奈地叹了口气,对这个徒弟实在没辙。
他太不正经了!
上次我正在干活,他突然从后面捂住我的眼睛。
非要让我猜他是谁。
师傅,您说他这么大岁数了,还玩这种把戏,烦不烦人?
梁拉睇气呼呼地说道。
“这事我还想跟你说道说道!”
“徐主任就是逗你玩,你倒好,直接给人眼睛上来了一拳。”
“到现在徐主任的眼眶还青着呢!”
梁拉睇挥拳后,徐主任转头就找焦敏告状去了。
“谁知道是哪个缺德的!”
“那老东西走路没声响,跟个幽灵似的!”
“哼,赏他一拳算便宜他了!”
“下回要是再敢毛手毛脚,看我不拿劳保鞋踹他!”
梁拉睇撇着嘴接着说。
“师傅,您晓得他上回跟我说啥不?”
“他说都是成年人,别装纯情小姑娘!”
“非要我跟他交心!”
“我寻思我也没犯啥错,交哪门子心?”
“您猜这老流氓说啥?”
“他说此交心非彼交心。”
“是想让我下班陪他做些男女之间的勾当!”
“师傅,这种老色鬼您还使劲撮合?”
“您当我好这口是吧?”
梁拉睇连珠炮似的说得焦敏哑口无言。
.......
“拉睇,说这话可见你还嫩着呐!”
“等到了师傅这岁数,你就知道女人离不了这个。”
“多少女人抠抠搜搜省下钱,”
“就为给自家男人买枸杞泡水喝!”
“图的不就是床上那点事儿!”
焦敏挤眉弄眼地说。
“师傅您现在怎么也满嘴荤话?”
.......
“遇上对眼的,让 ** 啥都成。”
“对没好感的人,我就是提不起劲!”
“那位徐主任,真是越看越让人心烦!”
“您要是中意他,不如自己去跟他聊吧!”
“我看您俩年纪也相仿!”
提起心上人,梁拉睇脑海中便浮现出陆杨的身影。
人家陆杨可不止二两重。
“你这丫头,说你的事呢,怎么扯到我头上来了!”
“那你到底怎么想的?”
“人家现在可就在你家门口候着呢!”
“你是见还是不见?”
焦敏实在无奈!
梁拉睇总是好高骛远,认不清现实。
以她的家境,有人愿意娶就该知足了!
谁知她连徐主任这样出色的单身汉都瞧不上。
“不见!”
“麻烦您去告诉他,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他送的那些东西,我会找机会退还的!”
梁拉睇心意已决。
虽然眼下日子清苦些。
但至少还有陆杨时常来宽慰她。
若是真嫁给徐主任,就意味着要和陆杨彻底断了!
每当想到此处,梁拉睇心中便涌起万般不舍。
因为陆杨那过人的本钱,早已深深俘获了她的心。
让她难以割舍。
...........
“你就任性吧!”
“等将来人老珠黄,有你后悔的时候!”
焦敏真是又气又急。
陆杨时常会来抚慰她。
若真与徐主任成婚,就意味着要和陆杨永远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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