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惊秋停下脚步，却没回头，只是淡淡问：“有事？”
邢烨白跑到她面前，把油纸包往前递了递，笑嘻嘻地说：“这是南衡刚烤的灵兔，他说上次在秘境里你爱吃这个，特意多放了些山椒。让我给您送来，还说祝您修炼顺利。”
提到池南衡的名字，邢烨白的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些，眼神里带着小心翼翼。他毕竟是个机灵的，这些日子叶惊秋和池南衡之间的不对劲，他早就看出来了。
“不必了。”她移开目光，声音冷得像冰，“你告诉他，好好准备大比，别总想着这些旁门左道。”
邢烨白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捏着油纸包的手指紧了紧：“师伯，南衡他…”
“还有事吗？”叶惊秋打断他，语气里的疏离像一道无形的墙。
邢烨白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摇了摇头：“没、没事了。”
叶惊秋没再看他，转身快步离去，青色的衣袍在回廊尽头一闪，便消失了。
邢烨白站在原地，看着手里的油纸包，叹了口气。
回头时正好对上匆匆走出大厅的池南衡，少年脸上还带着会议时的冷意，看到他手里的油纸包原封不动，眼底最后一点光亮也灭了，转身就往相反的方向走，背影比深秋的落叶还要萧瑟。
“南衡！”邢烨白追上去，把油纸包塞给他，“师伯说让你好好准备大比。”
池南衡没接，任由油纸包掉在地上，灵兔的香气散开，混着尘土的味道。他攥紧了拳头，指节发白，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我知道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廊里只剩下邢烨白和地上的油纸包，风穿过廊柱，带着初秋的凉意，吹得人心里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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