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初站在门外,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知道鹿云皖不想说,可她也看得出来,叶惊秋最近心情很不好。
以前叶惊秋练剑时总是神采奕奕,剑在她手里像有了生命,可现在,她经常在练剑时走神,有时候握着剑站在院子里,能发呆半个时辰。
有一次,梨初还看到叶惊秋在书房里翻她们以前一起摘的灵果干,眼神里满是落寞。
梨初想帮两人缓和关系,却不知道该怎么做。她试着跟叶惊秋提过鹿云皖:“师父,云皖师姐最近好像不太开心,是不是修炼遇到麻烦了?”
叶惊秋正在擦银月剑的手顿了顿,语气平淡:“她要是有麻烦,会自己来找我的。”可梨初分明看到,她擦剑的动作慢了下来,眼神也暗了暗。
叶惊秋其实也在尝试缓和关系。有一次,她从素心峰弟子那里听说,鹿云皖最近修炼遇到了瓶颈,一直突破不了。她特意去丹药房,找炼丹长老要了一瓶“聚气丹”这种丹药能辅助修士凝聚灵力,对突破瓶颈很有帮助。
她拿着丹药,犹豫了很久,才鼓起勇气走向素心峰。可刚走到山门口,就看到鹿云皖从里面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空的药瓶,应该是刚去丹药房回来。
两人的目光瞬间对上,鹿云皖的眼神立刻冷了下来,像看到了陌生人,甚至还带着一丝防备。
叶惊秋心里一紧,连忙举起手里的药瓶,想跟她说:“云皖,我听说你突破不了瓶颈,给你拿了聚气丹,你试试,或许有用。”
可鹿云皖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她看到叶惊秋的瞬间,脚步顿都没顿,立刻转身就往回走,速度快得像在逃跑,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叶惊秋。
叶惊秋举着药瓶的手僵在半空,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闷闷的。
她站在素心峰山门口,看着鹿云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手里的药瓶变得沉甸甸的。她知道,鹿云皖现在根本不想见她,就算她把丹药送过去,鹿云皖也不会要。
犹豫了很久,叶惊秋还是把丹药交给了素心峰的守峰弟子,轻声说:“这瓶聚气丹,麻烦你转交给鹿云皖,告诉她对突破瓶颈有帮助。”守峰弟子接过丹药,点了点头,叶惊秋却没再多说,转身默默离开了。
她不知道的是,那瓶聚气丹最后被鹿云皖放在了抽屉的最里面,连包装都没拆开。鹿云皖看着那瓶丹药,心里又酸又涩,她不是不想要,只是一想到这是叶惊秋给的,想到那枚魔修令牌,就怎么也没办法收下。
日子一天天过去,两人的关系彻底降到了冰点。
可现在,她们像变成了陌生人。在修炼场遇到,鹿云皖会立刻绕开;在膳堂里碰到,两人连眼神都不会对视;有时候在宗门的小路上擦肩而过,鹿云皖也会低下头,加快脚步,仿佛身边的叶惊秋只是一团空气。
叶惊秋每次看着鹿云皖的背影,心里都很不是滋味。她知道,这种疏远是暂时的,等她查清赤霄和魔修勾结的证据,等把赤霄绳之以法,等魔修的威胁解除,她一定会找鹿云皖,把所有事情都解释清楚,挽回这段被误会冲淡的友谊。
可现在,她只能忍着心里的苦涩,继续隐藏自己的秘密,眼睁睁看着两人的关系越来越远。
而鹿云皖,心里也不好受。她每天都会想起叶惊秋,想起她们以前的点点滴滴,想起那枚散发着魔气的令牌,想起宗门里的流言。
她心里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说“叶惊秋是好人,她肯定有苦衷”,另一个却说“你看到的不会错,她就是和魔修有关联”。这种矛盾和痛苦,让她每天都寝食难安。
她不想相信叶惊秋和魔修有关,可那枚令牌、叶惊秋的沉默、反常的举动,还有那些流言,像一道道鸿沟,横在她和叶惊秋之间,让她再也没办法像以前一样,毫无保留地信任叶惊秋。
她只能选择逃避,选择远离,把所有的委屈和疑惑都藏在心里,让这段曾经亲密无间的关系,彻底停留在了冰冷的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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