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老巢一战虽胜,却没能彻底剿灭残部。
三日后,一封染血的传讯符落在叶惊秋案头,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三十弟子被困黑风谷,速来救,迟则成魔食。”落款是个陌生的名字,符纸边缘还沾着点御澜宗弟子的衣料碎屑。
“长老,这怕是个陷阱。”邢烨白捏着传讯符,指尖泛白,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颤,“黑风谷是魔修的老巢外围,他们最擅长在那里布‘迷魂阵’和‘蚀骨阵’,哪会傻到把人质藏在那儿?这符上的字迹看着就刻意,像是故意模仿咱们弟子的笔迹。”
叶惊秋指尖拂过符纸上的血迹,眉头紧锁,灵力顺着指尖探入符纸:“可这衣料是御澜宗的‘青冥纱’,只有内门弟子才有,而且是去年灵植园新收的‘青冥藤’织的,魔修仿不出来。”她顿了顿,将符纸凑到鼻尖轻嗅,“血迹里混着‘锁灵散’的气息,那是魔修用来困住修士灵力的药粉,气味独特,错不了。弟子们恐怕真的遇险了。”
“就算是真的,也不能您亲自去!”林锦急得直跺脚,靴底在青石板上蹭出刺耳的声响,“让弟子们去吧,我带二十个亲卫,再请鹿师姐带着左翼弟子策应,定能把人救回来!”
“你们去不行。”叶惊秋摇头,从墙上摘下地图,图钉在木架上发出轻响,“黑风谷地势复杂,三面环山,只有一条狭窄的谷口能进出。魔修若在谷里布下‘聚魔阵’,阵眼必定藏在北侧的断崖下,那里魔气最浓。这阵法霸道,只有化神期的灵力能勉强抵抗阵眼的吸力。素心长老要照看伤员,玄空长老需镇守宗门,只有我能去。”
“可您刚打完仗,灵力还没恢复。”邢烨白还想劝,手按在腰间的剑柄上,指腹摩挲着冰凉的剑鞘,“上次端魔修老巢,您为了破他们的‘血河阵’,耗了近七成灵力,现在强行催动化神期的力量,会伤根基的!”
叶惊秋抬手打断他,指尖在地图上的黑风谷位置重重一点:“我知道是陷阱。”她的目光扫过帐内的亲卫,每个人脸上都是担忧,“魔修想引我去,无非是想报老巢被毁之仇。他们以为抓了三十个弟子,我就会投鼠忌器。”
她顿了顿,声音陡然转沉:“但只要有一个弟子还困在那儿,我就不能不去。你们记住,御澜宗的弟子,一个都不能少。”
叶惊秋转身从储物袋里拿出月痕剑,剑身在帐内的烛火下泛着冷光:“邢烨白,你带亲卫在谷外十里处的‘望风坡’接应,那里地势高,能看清谷内动静。若半个时辰后我没出来,就放‘烽火符’通知玄空长老,让他带‘破阵队’来。记住,不许擅自闯入,你们的任务是接应,不是添乱。”
“师伯!”邢烨白急得单膝跪地,膝盖撞在地上发出闷响,“您这是去送死!那些魔修肯定布好了死阵等着您!他们知道您是御澜宗的主心骨,抓了您,宗门就完了!”
“我若不去,才是真的对不起那些弟子。”叶惊秋扶起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传来,“当年玄空师兄总说我太护短,可弟子就是用来护的,不然我们这些长老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她将一叠“破魔符”塞进他手里,符纸边缘割得掌心生疼,“照我说的做,这是命令。”
邢烨白看着她眼里的坚定,知道再劝也无用,只能攥紧符纸,喉结滚动:“弟子遵令。”
临行前,梨初匆匆跑来,裙摆在地上拖出浅痕,怀里抱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跑得额角冒汗:“师父!等等!”她把布包塞进叶惊秋怀里,布包上还带着体温,“这里面是‘清心丹’和‘结界符’,我特意加了‘凝神草’,能挡魔气!结界符是用您教的‘叠纹法’画的,比普通的结实三倍,您一定用得上!弟子画了好久的。”
叶惊秋摸了摸她的头,指尖拂过她额前汗湿的碎发:“画得不错,针脚比上次整齐多了。”她从储物袋里摸出块晶莹的“冰魄玉”,塞进梨初手里,“这个你拿着,能安神,晚上画符就不会犯困了。”
梨初的眼眶瞬间红了,捏着冰魄玉的手微微发颤:“师父,您一定要回来,弟子、弟子还等着您检查符术呢。”
“好。”叶惊秋笑了笑,转身踏入传送阵。阵盘启动的嗡鸣声里,她听到身后传来整齐的抽气声,那是亲卫们在强忍担忧。叶惊秋深吸一口气,传送阵的光芒将她吞没,只留下一句清晰的话,像颗定心丸砸在每个人心上:
“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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