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设下,众人落座,气氛融洽。
岚儿和晴儿两位女子,感念李烟景当年的救命之恩,轮流为他斟酒,言语间充满了真挚的感激。
晴儿端起酒杯,眼中带着温柔的笑意,轻声道:“李公子,这一杯,敬您。
若非当年您在交界之地出手,更不会有如今与尺宇相守、共享天伦的安稳日子,此恩此情,永世不忘。”
岚儿也紧接着为李烟景斟满一杯,她的目光更为复杂,
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未来的期许,
声音微颤:“公子,妾身亦然,若非公子当年援手,妾身早已沉沦苦海,何来今日拜师学艺、重获新生般的日子?
公子大恩,岚儿没齿难忘。”
李烟景听到岚儿和晴儿的感激之词,神色依旧平淡,甚至带着几分刻意的疏离,
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语气有些冷淡地说道:“不必谢我,当年之事,不过各取所需,
救你,也只是恰好需要试药之人罢了。”
这话听起来颇为绝情,但岚儿闻言,非但没有失落,眼中反而闪过一丝了然和暖意。
她明白,李烟景这是在用他一贯的方式,斩断她的执念,
不希望她因感恩而束缚自己,而是鼓励她去走属于自己的路。
她微微低头,轻声却坚定地回应:“公子之意,妾身心领神会,永记不忘。”
这时,坐在上首的明老者,眼中精光一闪,带着几分探究的意味看向李烟景,
开口问道:“李小友,听我这乖徒儿说,你似乎精通丹道?
尤其擅长炼制那种能重塑肉身、令人脱胎换骨的灵丹?
不知…老夫能否有幸一观?” 他的语气看似随意,却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深意。
李烟景随意地摆了摆手,语气轻描淡写:“前辈言重了,哪有什么精通,
不过是早年机缘巧合捡到了一颗旁人遗落的丹药,看着有些奇异,便收着了。
后来见岚儿姑娘伤势沉重,寻常丹药难以根治,想着那丹药放着也是无用,便试了一试。”
坐在他身旁的尺艺闻言,忍不住低头抿嘴轻笑,
用极轻的声音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是谁哦…当初捧着那颗丹药跟宝贝似的,
犹豫了好久都舍不得用,最后还是一咬牙塞给我,千叮万嘱让我一定喂下去…”
李烟景耳朵尖,显然听到了她的嘀咕,顿时被酒水呛了一下,
连咳了几声,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赶紧端起酒杯掩饰。
坐在对面的尺宇见状,立刻笑着打圆场,
故意揶揄自己的姐姐:“姐!你瞎嘀咕什么呢!这都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你怎么还记这么清楚?
我看你是操心岚妹的事操心傻了,都快变傻乎乎的了!”
岚儿见师父对丹药之事不再深究,便乖巧地转移了话题,
轻声道:“师父,您之前不是一直在追查那个十多年前搅得青州天翻地覆的白衣魔修的下落吗?
李公子这些年在外游历,见多识广,说不定…会有些线索呢?您不问问看?”
明老者闻言,却只是摆了摆手,目光慈爱地看着岚儿,
语气带着一种超脱和释然:“乖徒儿,那些陈年旧事,为师已经看淡了。
如今为师找到了你,你就是为师最好的传承。
只要你用心学,将为师的本事发扬光大,即便为师将来寿元尽了,也算是以另一种方式活在这世间了。
何必再去执着于一个虚无缥缈的魔修?”
他这番话带着几分禅意,却也透着一丝暮气,让宴席的气氛微微有些凝滞。
李烟景只是默默饮酒,并未接话。
尺艺见气氛有些冷,连忙笑着打圆场,
顺着岚儿的话问道:“是啊,李烟景,你这些年走南闯北,有没有听说过那个魔修的消息?哪怕是一点传闻也好?”
李烟景抬起头,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疑惑和思索的神情,
摇了摇头,语气平淡:“魔修?倒是听过一些传闻,说是专找火阴宗的麻烦,行踪诡秘,不过…我并未亲眼见过此人。”
这时,尺宇像是想起了什么,压低声音,
带着点神秘兮兮的表情插话道:“嘿!我倒是听到个小道消息!据说就在数月前,
那魔修好像出现在了火阴宗最核心的腹地,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然引动了元婴天劫!
可惜最后好像突破失败了…但更吓人的是,据说他在渡劫失败后,
还凭一己之力,硬生生从火阴宗五位结丹长老的围剿中杀了出来,逃之夭夭!
现在火阴宗内部对此事讳莫如深,封锁得死死的!”
李烟景听着尺宇绘声绘色地描述他暗自思忖:“这传言也太离谱了…我渡的明明是结丹天劫,
怎么传成元婴天劫了?
还有,当时明明只有四个结丹长老围攻,哪来的五个?
难不成后来又赶去一个?紫云那丫头虽然闹得凶,但也没到能独战五名结丹的地步啊…真是三人成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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