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冥剑宗被人端了?!是元婴修士干的吗?!”
真尸宗大殿内,一位长老猛地从座位上站起,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怒。
整个大殿顿时炸开了锅,议论声、惊呼声响成一片!
那逃回来的修士跪在殿中,按照与李烟景商定好的说辞,
添油加醋地哭诉道:“长老明鉴啊!千真万确!那……那魔头凶威滔天!
他……他屠尽冥剑宗满门后,还仰天发出桀桀怪笑,声传数百里!
扬言……扬言下一个就轮到我们真尸宗了!说……说要踏平山门,鸡犬不留啊!”
“什么?!你此话当真?!”另一位长老拍案而起,脸色骤变!
殿内顿时一片死寂,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那瑟瑟发抖的修士身上,恐慌与猜疑的气氛迅速蔓延开来。
“宗主重伤闭关还未出……这海渊宗怎么又冒出一个元婴修士?冥剑宗怎么就招惹上这等煞星了?”
一位长老捻着胡须,眉头紧锁,狐疑地看向殿中跪着的修士,“此事……会不会有诈?”
那修士闻言,猛地抬头,一副豁出去的模样,高声道:
“长老若不信,尽管对弟子施展搜魂之术!弟子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字虚言!”
正是要这般真中掺假、理直气壮,才能取信于人。
他敢如此,倚仗的便是李烟景种在他神魂深处的禁制。
所有关于七彩幻仙蝶、李烟景真实手段等关键记忆,早已被巧妙封存。
除非有真正的元婴修士不惜代价强行破禁搜魂,否则根本探不出破绽。
而这本身,也正是李烟景计策的一环——若禁制被破,便证明真尸宗内确有元婴修士坐镇,
且状态不差,李烟景自会调整后续策略,
若无人能破此禁制,则说明对方元婴要么重伤未愈,要么根本就是虚张声势,甚至可能早已陨落!
这乃是一石二鸟之策。
李烟景本就没指望这枚棋子能传递回多少真情报,背叛也好,忠诚也罢,于他而言都无关紧要。
此人的真正作用,便是一颗投入深潭的探路石,用以搅动浑水,试探出对手的虚实深浅。
无论结果如何,李烟景都已掌握了先机。
“好了,你且退下吧,此事我等已知晓。”一位长老挥退了那名报信的修士。
待大殿内只剩下几位核心长老后,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那场大战让我们元气大伤,其他两宗想必也不好过,
按理说,不该是他们的人。”一位白发长老沉吟道。
“不好说。”另一位面容阴鸷的长老反驳,“前阵子海渊宗不是刚把北域那几个海岛夺回去了吗?”
“那些地方本就防守薄弱,被他们钻了空子也不奇怪,日后我们再夺回来便是,
我现在更担心的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元婴修士,究竟是何方神圣?”
“你们说……会不会是百年前,那个外来宗门,招来的仇家?”一个一直沉默的长老忽然开口,语出惊人。
“什么?你是说……那个外来修士引来的仇敌?”
其他几人闻言,脸色都变了变,“你这么一说……倒也不是不可能……”
“总之,冥剑宗被屠戮一空,无一活口,此事非同小可!”
最先开口的白发长老总结道,“我看,我们还是速去后山禁地,将此事禀告老宗主,请他老人家定夺吧!”
“确实,此事已非我等能决断”
阴鸷长老点头附和,
“若真是元婴修士寻仇,也只有等我们宗主伤势恢复,或请老宗主出关,方能与之一战了!”
后山禁地入口,一具气息阴冷的尸傀僵硬地拦住几位长老的去路。
为首的长老躬身道:“有紧急要事,需请宗主决断!”
禁地深处,一个略显虚弱却带着威严的声音传来,伴随着几声压抑的咳嗽:“咳……有何事,需要我亲自决断?”
长老连忙回禀:“宗主!刚得急报,冥剑宗……已被灭门!我们安插在其中的人手也尽数陨落,
初步怀疑,是外来寻仇的元婴修士所为!”
禁地内沉默片刻,那声音带着困惑与凝重再次响起:
“元婴修士?冥剑宗如今早已被我宗暗中换血掌控……以往也未闻有此等仇家,还是元婴修士……咳咳咳……”
长老们躬身禀报:“宗主,我等已派出几路探子前往查探,不日便会有确切消息传回。”
禁地内,那带着疲惫的声音缓缓传来:“真也好,假也罢……只要对方不主动招惹我们,暂且不必理会,
传令下去,让外面的人都收敛些,收紧口风,绝不可让外人窥探到我宗内部虚实。
眼下我伤势未愈,不宜节外生枝。”
一位长老犹豫片刻,又补充道:
“还有一事……海渊宗近日动作频频,已将我们在北域占据的几处据点夺了回去,我们是否要……”
禁地内的声音打断了他,带着一丝不耐与隐忍:
“几处无关紧要的边角之地罢了!让他们拿去!待我出关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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