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玉看着儿子,眼里满是欣慰。她知道,这只是避免猜忌的第一步,往后还要更谨慎——打胜仗要低调,受赏赐要推辞,军饷粮草要透明,只有这样,才能让陛下一直信任马家,让石柱军一直能为大明效力。
当晚,秦良玉又写了一封密折,把驰援锦州的具体计划一一列明,连粮草运输的路线、可能遇到的埋伏都写得清清楚楚,最后还加了一句:“臣母女愿为陛下效死,若有半点异心,甘受凌迟之刑。”
折子送进宫时,朱由检正在看张国维送来的江南赋税奏报——苏州府已追缴完所有欠税,松江府还多缴了五万两白银。他拿起秦良玉的密折,看着上面详尽的计划和恳切的誓言,心里暖暖的。
“曹化淳,你看。”朱由检把折子递给曹化淳,“秦良玉不仅忠心,还细心。有这样的将领,有张国维那样的能臣,还有徐光启造火器,朕这大明,或许真的能撑下去。”
曹化淳看着折子,也笑着说:“陛下识人善用,这是大明的福气。秦太傅知道避嫌,张国维会收赋税,徐大人会造火器,往后朝堂上下一心,定能打退外敌,平定内乱。”
朱由检点点头,拿起笔,在秦良玉的密折上批了“准奏”二字,又添了一句:“朕等着卿母女凯旋,到时朕必亲自出城迎接。”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奏折上,也照在朱由检的脸上。他知道,避免猜忌只是开始,往后还要处理更多的事——东林党的残余势力、温体仁的权力、边军的军饷、流寇的叛乱,但至少,他现在有了能信任的人,有了能办事的人,这大明的江山,终于有了一丝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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