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你捡的人，你负责。”
石头松口气，点头：“明白。”
苏绾垂着眼，嘴角几乎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战枭回到皮卡上，点燃一支烟。火光映亮他冷峻的侧脸。他看着远处围墙，没再回头看一眼。
石头带着苏绾往临时安置区走。路上经过一处物资点，守卫正在登记物品。一个瘦弱男人排在队尾，手里抱着半瓶水，突然被人撞倒。水洒了，他去抓，却被一脚踢开。
“废物，滚远点！”那人骂。
苏绾看着，脚步没停，也没说话。但她记住了那个守卫的脸。
临时区是几排铁皮屋，屋顶漏雨，墙上有洞。石头打开一间门，里面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没椅子。
“先住这儿。”他说，“明天会有安排。”
她站在门口没进去，低着头：“谢谢……谢谢你救我……我不会添麻烦的……真的……”
声音轻，带着哭腔。石头心里一软：“别怕，这里不杀人。只要肯干活，就能吃饭。”
她点头，终于迈步进屋。石头关门离开。
门一关，她立刻变了。
眼神清明，动作利落。她翻找床底，找出几枚钉子和一块破布。又检查墙壁裂缝，确认无人偷窥。然后她取出消音手枪，拆解清擦，重新组装。
子弹还剩九发。
她把枪藏进系统空间，盘腿坐下。系统界面再次浮现：【可兑换商品更新：净水片（20积分/瓶）、压缩饼干（15积分/包）、基础医疗包（30积分）……】
她没急着买。
现在最重要的是观察。
这个基地比她预想的有序。有巡逻队，有物资分配，有明确首领。战枭虽然是军人出身，但管理方式偏实用主义，不滥杀也不滥收人。石头心软但听命令，属于可控变量。
副手那种现实派才是多数。
她需要时间。
需要让他们觉得她无害、可用、最好还能有点小价值。
一立方米的空间异能确实小，但在关键时刻，能藏一把枪、一瓶药、甚至一枚炸弹。
她不是来当菟丝花的。
她是来当根的。
但眼下，她必须继续演。
门外传来脚步声，是石头送了一壶水和一块面包过来。他敲门：“放门口了。”
她立刻换上表情，开门时眼眶泛红：“你……你还回来？”
“顺路。”石头避开她的视线，“好好休息，明天能力测试，所有人必须参加。”
她点头：“我会努力的……不想拖累别人……”
门关上，她端着水壶进屋，一口没喝。放在桌上，等冷却。
她知道测试是什么。
所有新人都要展示异能强度、战斗潜力、生存技能。不合格的会被赶出基地，或者送去外围哨站——那里等于慢性死亡。
但她不怕。
她有的是办法过关。
只是不能太显眼。
不能让战枭注意到她。
至少现在不行。
她脱下外衣，检查手臂上的擦伤。已经开始结痂。她用布蘸水轻轻擦拭，动作细致。
窗外，夜风吹动破旗。远处皮卡上，战枭还在抽烟。烟头一明一灭。
他忽然开口：“刚才那个女人……叫什么？”
副手站在旁边：“苏绾。石头捡的，空间系，一立方米。”
战枭嗯了声，没再说什么。
但他多看了两眼那间铁皮屋。
屋里，苏绾吹灭自制油灯。
黑暗中，她睁开眼，盯着天花板。
游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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