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大多低着头，有的发抖，有的哭。
“你们不是死士。”她停在中间那人面前，“只是想多活几天，拿点资源。”
没人说话。
她转身对战枭，“十四人执行处决，震慑内部。三人关押，我会让他们‘逃’一个。”
战枭看着她，“你来定。”
深夜，B2层拘留区。
一名穿后勤服的男人被悄悄打开牢门。
他左右张望，翻窗而出，怀里紧抱一份文件袋。
苏绾站在监控室，看着画面消失在围墙外。
“情报已传出去。”她轻声说。
三天后，清晨六点。
雷达警报响起。
三股移动单位正高速逼近基地，总数超八百，携带装甲车六辆。
“北谷红蝎、西岭铁牙帮、南坡拾荒者联盟。”石头报告，“联合行动。”
“比我预想的还贪。”苏绾打开作战地图，“让他们进来。”
“你不紧张？”战枭站在她旁边。
“紧张没用。”她点开远程控制面板，“该布置的都布置了。”
峡谷入口，地雷阵早已埋好。
道路两侧山体，二十座自动炮塔隐藏在伪装网下。
敌方车队驶入第一公里。
第一辆车碾过压力感应区。
轰！
五枚反装甲雷同时引爆，指挥车当场炸成火球。
剩余车辆慌忙散开，第二波雷区触发，三辆运输车翻滚起火。
“自动炮塔启动。”苏绾按下按钮。
哒哒哒——
密集火力从山坡倾泻而下，敌方根本找不到掩体。
两分钟后，幸存者开始溃逃。
“他们想撤。”石头兴奋喊道。
“撤不了。”战枭拿起通讯器，“C组封后路，B组点燃油罐。”
峡谷出口，早已被点燃的油沟形成火墙。
残兵被困在中间，成了活靶子。
战斗结束时，太阳刚升起来。
战场上全是残骸，无人生还。
战枭走回基地中心，苏绾正蹲在一台缴获的通讯器旁拆零件。
“你比我狠。”他说。
“我不狠，你会死。”她头也不抬，“末世就是这样。”
当天中午，全体集合。
战枭站上高台，苏绾站在他右侧。
“从今天起，苏绾是基地最高副指挥官，拥有和我同等的决策权。”
人群安静了几秒，随即有人鼓掌。
石头带头喊了一声：“老板娘！”
其他人跟着喊起来。
“老板娘！老板娘！”
苏绾站起来，看向众人。
没有笑，也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战枭低头看她，“以后这些脏活，我来做。”
“你去做。”
“你只管站在光里。”
她抬手抚上他的脸，“那光里要有你才行。”
两人并肩走下高台，朝指挥塔走去。
背后欢呼声不断。
回到房间，苏绾刚关上门，突然扶住墙壁。
太阳穴剧烈跳动，像有针在扎。
眼前闪过黑雾，耳边响起杂音。
她咬牙撑住，从口袋摸出止痛片吞下。
系统提示浮现：「本世界任务完成度80%。超越时代技术引发规则排斥。建议减少高阶系统使用。」
她闭眼，深呼吸，把提示关掉。
疼痛慢慢退去。
窗外，基地正在重建。
新的防御墙已经动工，工人们喊着号子搬材料。
她走到桌前，打开笔记本。
写下一行字：【下一步，技术输出计划启动。】
笔尖顿了顿。
又添一句：【必须赶在系统崩溃前完成。】
她合上本子，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脸色有点白，但眼神很稳。
敲门声响起。
“苏绾，会议要开始了。”是战枭的声音。
“来了。”她抓起外套，走出门。
两人一前一后走向指挥室。
拐角处，摄像头红灯一闪。
她路过时，手指轻轻一划，像剪断什么。
动作快得没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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