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金陵”的营地在紧张有序的建设中初具雏形。得益于岳飞严谨的防御布置和士兵们高涨的热情,一道由壕沟、木质栅栏和关键位置上的土木射击工事组成的防线,在短短两日内便环绕着核心营区建立起来。夜间,探照灯(由柴油机驱动)的光柱扫过营地外的黑暗,与哨塔上警惕的步枪手共同构成了森严的戒备。
随行的工匠们在划出的“匠作区”内,已经搭起了简易工棚,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和初步调试内燃机的轰鸣声开始响起,为这片蛮荒之地注入了工业文明的最初脉动。王玄策的外交努力也初见成效,通过赠送玻璃珠和展示“神兵”(不开火的步枪表演),与附近一个沿海的小型部落建立了初步的、脆弱的友好关系,换来了一些本地特有的果蔬种子和关于内陆的模糊信息——部落长老提及了“丛林深处的石头城”和“披羽的武士”,言语间充满敬畏。
这一日傍晚,霍去病率领的侦查骑兵队返回营地。他们带回了更详细的地形图,以及几只猎获的、形似鹿又似驼的奇特动物,引得营中将士纷纷围观。
“陛下,岳将军,”霍去病风尘仆仆,眼中却精光四射,他将绘制的地图铺在临时拼凑的木桌上,“往东三十里,地势渐高,有一片茂密雨林,其内藤蔓交织,瘴气隐现,极适埋伏。往北则是连绵丘陵,视野相对开阔。依末将看,那雨林之中,必有蹊跷!”
岳飞仔细审视着地图,手指点在雨林区域,沉声道:“冠军侯所见极是。此地易守难攻,若有敌窥伺,必藏于此。我观营外昨夜曾有小型野兽异常惊走,恐非偶然。今夜,需加强东面警戒,并派精干小队前出设伏,反其道而行之。”
霍去病一听,立刻来了精神:“设伏?此计大妙!岳将军,不若你我各带一队人手,于东面林中隐秘处设下埋伏,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敢来捋虎须!正好也让你我手下儿郎,见识一下彼此手段!”他这话语里,挑战意味十足,既是对潜在敌人的,也是对岳飞的。
岳飞看向朱瞻基。朱瞻基微微一笑,他乐于见到这种良性的竞争:“准。岳卿,去病,你二人各选五十精锐,携带弓弩(装备了步枪)、短刃及信号弹,潜入东面雨林边缘,互为犄角,相机行事。记住,以捕捉活口、查明敌情为首要。”
“末将遵旨!”两人齐声应道,眼中都燃起了斗志。
是夜,月隐星稀,林间黑暗浓得化不开。霍去病带着他一手操练的先锋陆战队精锐,如同灵猫般悄无声息地没入林中一侧。他们更擅长 aggressive 的突击和机动,选择的位置也更靠前,更具攻击性。
岳飞则率领另一队人马,选择了一处地势稍高、能俯瞰部分林间小道的斜坡,利用茂密的灌木和天然凹地隐匿起来。他带来的兵士虽非霍部那般极致追求突袭,却令行禁止,气息沉稳,隐匿功夫极佳,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
时间在虫鸣和潮湿的空气中缓缓流逝。
约莫子时前后,岳飞这边率先发现了异常。他耳廓微动,听到了极其细微的、不同于夜行动物的窸窣声,以及某种……仿佛羽毛摩擦的轻响。他缓缓抬起手,做了个准备的手势,所有伏兵瞬间绷紧了神经。
透过望远镜,岳飞看到了几个诡异的身影。他们身材比普通土着更为高大、矫健,脸上涂着五彩油彩,头戴华丽的羽冠,身披不知名鸟羽编织的斗篷,手中持着的并非简陋的石矛木棍,而是打磨锋利的黑曜石战棍和投矛!他们的动作轻盈而协调,在复杂的林间地形中穿行,几乎不发出声音,正成散兵线状,小心翼翼地向营地方向摸来。
“非普通土着,乃经严格训练之战士。”岳飞心中立刻有了判断,同时通过短程无线电,将情况和敌人方位通报给了另一侧的霍去病。
霍去病收到信息,兴奋地舔了舔嘴唇:“收到!等他们再近点,听我信号,一起动手,抓几个活的!”
那队羽冠战士极其谨慎,行进缓慢,不断观察。就在他们进入岳飞伏击圈核心地带,同时也接近霍去病预设的攻击范围时,异变突生!
一名羽冠战士似乎踩到了什么,或者说,感知到了什么,猛地停下脚步,发出一声尖锐的、如同某种猛禽般的唿哨!
“动手!”霍去病见状,知道不能再等,立刻下令!
“咻!咻!咻!”
几乎在同一瞬间,岳飞这边,数支弩箭(为避免过早暴露火力,未使用步枪)破空射出,精准地射向那些羽冠战士的非要害部位,旨在擒拿!而霍去病那边则更为狂野,他本人如同一头猎豹般率先冲出,手中的精钢长刀在微弱的光线下划出一道寒芒,直取那名发出警报的战士头目,他麾下的精锐也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试图近身制服。
然而,这些羽冠战士的反应快得惊人!面对袭击,他们并未慌乱,而是迅速靠拢,背对背组成一个小型圆阵,黑曜石战棍挥舞起来,竟然格挡开了大部分弩箭,发出“叮当”的脆响。面对霍去病的猛扑,那头目身形诡异地一扭,羽冠斗篷扬起,竟巧妙地卸开了部分力道,手中黑曜石战棍顺势横扫,招式狠辣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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