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此刻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
前所未有的清醒,绝不会控制不住伤了她。
薛良被逞强的人气得够呛。好吧,既然首领早已做好了准备,他们这些做下属的不介意再推他一把。
反正首领是铁打的身体豆腐捏的心,多见见颜小姐比什么都强。最好一见面就把死结给解了,别给他再整那出凄楚的琼瑶剧。
再说有他和赤兔在后面跟着,加上颜家那位女壮士惊人的武力值,想来首领也不会出事。
这些暗潮涌动颜蓉全然不知,她只知道费筱星或许是被她之前质疑能力激得过火了,一心一意地冲在前面对抗异形,连头都不回。
男人落下攻击的线条利落好看,虽说自我设定是文职,但一刀带走一只异形的动作却丝毫不含糊,颜蓉基本上失去了动手的机会。
于是干脆收了刀注视着男人的背影,任由他表现自己,好证明那句实力不俗是真的。
只是……费筱星今日穿的袍子似乎颜色格外的深,像是被什么液体完全浸透了,难道是异形的血?
“走吧。”
颜蓉还没分析出个所以然,费筱星已经收了刀,看来这处入侵也暂时解决了。
“可以呀香香。”颜蓉拍了拍费筱星的肩膀正要再多夸两句,忽然察觉到不太对劲。
掌心被染上了暗沉的红色,异形的血刚才有溅到男人的肩膀上吗?
颜蓉拧着眉,试探着在同样的位置再次拍了拍,这次没有错过被费筱星压抑在喉咙里的极其微弱的闷哼。
“你受伤了?”
费筱星侧过身避开颜蓉的手,苦笑夹杂着歉意被他含混在唇齿间:“我毕竟只是个有点自保能力的文职罢了,做不到在对战中完全不受伤,让您失望了。”
胡扯,颜蓉又不是瞎子,有没有异形伤到费筱星她能发现不了?
但现在纠结这个没有意义。
“衣服脱了我看看。”
随手一碰就能触到费筱星的伤,颜蓉无法想象黑袍包裹之下男人的身体状态得有多糟糕。
“劳您挂心,我并无大碍。”
费筱星整了整衣袍,在血腥的环境里呆的久了就察觉不到自己身上的气味有多重,还以为随随便便能把人敷衍过去:
“今日就到这里吧,我有些疲乏了。”
说完,就转身想走,被颜蓉扯着袖子拽了回去。
任由伤口流血那么久,费筱星其实早就看不清眼前的画面了,能强撑着砍翻所有异形全靠战斗本能。
这下被颜蓉一拽,再也生不出分毫反抗的力气,重重地砸进少女的怀里。
颜蓉能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顺着两人相贴的地方渗透进她的衣服里,怀里的身体在抑制不住地颤抖,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冰冷的面具阻碍了颜蓉感知费筱星的痛苦,给他保留了最后一丝岌岌可危的体面。
“……别……”
费筱星努力地躲闪,不肯叫颜蓉摘下他的面具。却不知道让他耗尽最后一丝力气的动作也不过是扬了扬脖子,幅度甚至没能超过一厘米,抵挡作用微乎其微。
颜蓉的手顿了一瞬,还是义无反顾地推起了费筱星的面具,把不知从何处摸出来蓝色液体灌进男人惨白的双唇里。
清甜的液体涌入喉中,伤口突然泛起了麻酥酥的痒,费筱星回光返照似的恢复了些微的力气。
于是眼底的液体便流淌地愈发汹涌了。
“行啦,别哭了。”
颜蓉本来还为费筱星不爱惜自己气得要命,这会儿看他枕在自己膝上,绝望颓丧一心装死,又好笑又心软。
“你们那是有什么揭下面具就要负责的传统么,”颜蓉慢条斯理地把面具给费筱星扣回去:“只是看到你半张脸就值得你哭成这样?”
“……什么?”
费筱星有些迟钝地追问,视线下意识追随着颜蓉的目光,傻乎乎的模样没有分毫消除她记忆时的运筹帷幄。
“还是仅露这半张脸,你也必须得嫁给我了?”
颜蓉垂下头,隔着面具和费筱星对视。
【嘴唇薄厚适中适合接吻,眼睛漂亮勾人,睫毛也长,要是被亲的话会颤抖个不停吗……】
费筱星倏而一惊,猛地从颜蓉身上撑起:“荒唐!”
藏在面具里的嘴唇变得又麻又热,费筱星无措地咬了咬,企图赶走莫名其妙的幻觉。
他满心慌张羞赧,于是错过了颜蓉脸上一闪而过的戏谑笑意。
再次对视视线时,只能看到少女眼中的迷茫无辜,显然是不懂他怎么突然反应那么激烈。
“没那种说法,请您不要瞎想。”
成为研心异种以来,费筱星少有这样憋屈的时刻。
“没有就没有呗,”颜蓉扶住恨不得离她八尺远的人:“别瞎折腾了,治疗液我就那一支,你再把自己伤口折腾裂了我可没法子了。”
治疗液是颜家投资医药产业这么多年来的意外之喜,能在极短时间内治愈一个人的外伤,基本没有副作用,只是内里的空虚还需要花时间去养。
治疗液原材料珍贵,颜家拢共就制作出来了两支,一支被去赴鸿门宴的父母带走了,一支留给了颜蓉。
“你对所有人都这样好吗?”
能随意把用来保命的东西送出去。
“怎么可能,”颜蓉替费筱星拔起插在地上的刀,“你不一样啊。”
费筱星一时分不清究竟是少女笑盈盈的眼眸和雪白的刀刃中的哪一个晃了他的眼,让他的心跳骤然失去了韵律。
“我们是战友,是同谋,你可以信赖我。”
仅是如此?
仅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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