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远满月的那天,卓戈哨所热闹得像个集市。
官兵们特意放假一天,炊事班的老王头做了满满一大桌的菜,有红烧肉,有炖鸡汤,还有高原特有的牦牛肉。扎西和小李还从牧民那里买了一坛青稞酒,说是要好好庆祝一下。
林小溪抱着陆怀远,坐在人群中间。小宝宝穿着一身小小的军装,脸蛋红红的,眼睛又大又亮,好奇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官兵们轮流抱着他,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小怀远长得真俊,长大了肯定是个帅小伙!”
“你看他的眼睛,多像嫂子!”
“不对不对,你看他的鼻子,明明更像陆团长!”
听着官兵们的议论,林小溪的心里暖暖的。她看着怀里的小宝宝,又看着身边的陆铮,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酒过三巡,陆铮站起身,端起一杯青稞酒,对着官兵们说:“兄弟们,我陆铮在这里,谢谢大家这段时间对小溪和怀远的照顾。我敬大家一杯!”
说完,他一饮而尽。
官兵们也纷纷站起身,端起酒杯,大声说:“陆团长,客气什么!嫂子和小怀远,就是我们的家人!”
一时间,欢声笑语回荡在哨所的上空。
夜深了,官兵们渐渐散去。陆铮抱着陆怀远,和林小溪一起,坐在哨所的屋顶上,看着满天的星空。
雪域高原的星空,格外明亮。星星像一颗颗碎钻,镶嵌在深蓝色的天幕上,一闪一闪的,美丽极了。
“小溪,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陆铮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犹豫。
林小溪转过头,看着他:“什么事?”
陆铮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说:“总部刚刚发来调令,调我去特种作战团任团长。而且,你也被破格调入了新成立的全军新媒体中心。”
林小溪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么说,我们要离开卓戈哨所了?”
陆铮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不舍:“嗯。调令上写着,我们三天后就要出发。”
林小溪沉默了。她看着远处的雪山,看着眼前的哨所,心里充满了不舍。她在这里待了两年,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已经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里。这里有她的欢笑,有她的泪水,有她和陆铮的爱情,还有他们孩子的诞生。
“我舍不得这里。”林小溪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陆铮握住她的手,轻声说:“我也舍不得。可是,我们有新的使命。全军新媒体中心需要你,特种作战团也需要我。”
林小溪点了点头,她知道陆铮说的是对的。她的笔和镜头,不能只停留在卓戈哨所。她要走向更广阔的舞台,把更多边防军人的故事,讲给全世界听。
“那我们什么时候告诉官兵们?”林小溪轻声问。
“明天吧。”陆铮叹了口气,“他们要是知道我们要走,肯定会很伤心的。”
两人相视一笑,眼里都满是不舍。
陆怀远在陆铮的怀里,轻轻地哼唧了一声。林小溪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小脸。小宝宝似乎感受到了父母的情绪,眨了眨眼睛,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你说,怀远长大了,会不会记得这片雪域高原?”林小溪轻声问。
陆铮笑了笑,轻声说:“会的。我会经常带他回来看看。告诉他,他的爸爸妈妈,曾经在这里,守护过祖国的边疆。”
林小溪靠在陆铮的肩膀上,看着满天的星空,心里充满了期待。她知道,离开卓戈哨所,是一个新的开始。她会带着卓戈哨所的故事,带着边防军人的坚守,走向更广阔的天地。
第二天一早,陆铮把官兵们召集到操场上。当他宣布自己和林小溪要离开的消息时,操场上瞬间安静了下来。
官兵们都低着头,没有人说话。扎西和小李的眼眶都红了,他们咬着嘴唇,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兄弟们,”陆铮的声音有些沙哑,“我知道,大家舍不得我们。我们也舍不得大家。舍不得这片雪域高原,舍不得这座哨所。”
他顿了顿,继续说:“但是,我们有新的使命。我相信,在新的岗位上,我们一定能做出更好的成绩。卓戈哨所的精神,会一直激励着我们。”
林小溪也站起身,看着官兵们,声音哽咽地说:“谢谢大家这两年对我的照顾。卓戈哨所,是我的家。我会永远记住这里,记住大家。”
这时,扎西忽然站起身,大声说:“嫂子,我们舍不得你!你一定要常回来看我们!”
“对!常回来看我们!”官兵们纷纷站起身,大声喊道。
林小溪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她点了点头,哽咽着说:“会的,我一定会常回来看大家的。”
接下来的两天,官兵们都在忙着给林小溪和陆铮准备礼物。扎西送了一大包牦牛肉干,说让林小溪带着路上吃;小李送了一个木雕的哨塔,说让她记住卓戈哨所;老王头送了一罐自己腌的咸菜,说这是她最喜欢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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