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身自嘈杂的人群中的间隙掠过,美国小姐被纳米化丝绸包裹的的苗条身姿在各式礼服闪地眼花缭乱的晚宴舞池中灵巧地穿梭着。她身着一袭勾勒出身形曲线的蓝青色礼装,好似一尾在沙丁鱼群中来去自如的大青鲨,留下人群中留下一袭拖着影子的痕迹,随后又快速融入由晚礼服与裙摆交织而成的浪潮中去。
眨眼间,女子的身影出现在吧台旁边,看向右手边的年轻酒保,她抬手轻理耳侧垂下的红鬓,露出一抹令对方心神皆醉的微笑。“提子鸡尾酒,白兰地。”
“您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卡姐。”就在酒保转身后的片刻,一句听起来夹杂着东亚区地方的口音,令翻译义体都迟了0.5秒的男人含混话语传来。“您来了,这么说.....老板对俺的处分......下来了?”
“掌握的保护区信息更新不及时,你负主要责任,本来要扣你一大笔欧区币。但克莱文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卡芙卡侧身面向那个男人,他有着一头黑色短发,结实的身形被不合身的礼服呈显地怪异,岁月与经历的无形尖刀在他侧脸皮肤上留下了皱痕,整个人显得黢黑粗糙,即便身着礼服也与周围金碧辉煌的场景显得格格不入,好似路边的土坷垃被人拾起,被金箔包裹装进了巧克力盒中,却仍然掩盖不住泥土的气息。尽管明显对方的年龄看起来明显要比自己大得多,但卡芙卡对他的称呼似乎早习以为常,继续说道。
“胡,这次是投放入侵物种的行动。和以前一样,这次我负责监督跟你去,毕竟你以前上过那个岛,一单600欧区币。”
“呃,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搁俺老家那圪垯,山里的景色儿一年一个样,前几天那儿就有了人,鬼知道现在先前那个种苗苗的岛今个儿变得成什么模样了。”被称作“胡”的年长男子,拿起面前的酒杯,大口大口将泛着白沫的黄色液体吞进喉咙,看着他沾满白沫,胡子拉碴的嘴角。
卡芙卡嫌弃地扭过头,抬手接过酒保递来的的鸡尾酒,食指与拇指拿着小签,随意搅了搅后就顺手摆在吧台上。“老胡,你得明白,这次不委托,是命令。”
“俺晓得,晓得。”老胡放下酒杯,随意用礼服的袖子擦了擦嘴角。“这次是什么动物?是针对植被的山羊,还是糟蹋水域的罗非?”
“猫。”卡芙卡闭起眼睛,扭过头去。“从澳洲收到的流浪猫,有豹形个体。主要破坏它们放养的中小型资产。”
“啧啧,这什么世道。其他地儿野货寥寥,就土澳被整的和养蛊盆儿一样杂,猫儿都过了二十斤.....嘿嘿。”老胡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成吧,咱们啥时候走?岛上的安保系统怎么整?”
“看科里安怎么说了。”卡芙卡道。“他现在应该正在联系吧,要在这次行动中出力活动的,不只有我们。”
(——)
克莱文.科里安伸手推动面前的厚实木门,随着进入房间,他感受到沉重的气氛好似有了实体般,立刻自四面八方向他压来。一向轻浮肆意的他也不由得下意识正了正衣领,抬头扫视一圈,书架,皮椅,勋章...那些老旧的东西将整个房间的各处占满,好似两堵围墙,将整个房间中的所有人挤到为数不多的空旷中。他的目光扫过站在办公桌旁边,面带忧愁的管家;另一侧位于靠近墙角的位置,身姿笔直如塔,负手而立的光头壮汉;端坐在一侧椅子上,衣装得体的孩童;最后聚焦在了坐在办公桌后,神情无惊无喜的男人身上。简直和那些荒谬老电影里的的布局一样,他想。
“爸。”克莱文对办公桌后的男人说了一声,算是打了招呼。
“坐下说话吧,我的孩子。”男人用沉静到让人听不出情绪的声音说道,直到看着克莱文在管家拉开的椅子上坐下,他才继续用低沉的声音说道。“马林,老朋友。我将我的孩子托付给你,是因为看在你为人诚实可靠上,但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克莱文与其他人产生了不必要的冲突.....”
“我很抱歉,老爷....”
“这儿没你的事,马林叔叔。”克莱文仰起头,打断一旁管家的发言。“是我提出让马林叔叔先走的,他在那儿我玩不起来。”
“你啊....还是不会沟通。”父亲摇了摇头,一只浑身雪白的貂儿自他的衣领中钻出,顺从地在他的颈窝处蹭来蹭去。“克莱文,我们家族是从事灰色商业没错,但我们不贩卖摧残人身体的药品,不涉及人口与器官贩卖;我让‘孩子们’与当地居民们为善,施与钱财让‘有困难’的官员们渡过难关。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家族口碑不错,没有和那些见利忘义的小人一样....”
“....被联合势力剿灭,落得和老金三角一个下场....巴拉巴拉巴拉。”克莱文不耐烦地白了白眼。“我知道了,爸。但这次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已经联系那些动物保护组织的人了,他们能帮我,这儿我能自己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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