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壮汉冷笑一声,“你怎么负责?我娘现在躺在床上,生死未卜!就是喝了你们药局的药!”
“请问令堂何时来的药局?开的什么药?是哪位大夫看的诊?”
壮汉一愣,支支吾吾地说:“就……就今天上午……是一个年轻大夫看的,开的什么药我哪会知道!”
沈清鸢心中已然明白——这人根本不是患者家属。
“既然不知道,那就请令堂前来,我亲自为她诊治。若真是药局的问题,我十倍赔偿,甚至以命相抵。”
她这话掷地有声,围观的百姓都愣住了。
壮汉脸色一变:“你……你少来这套!我娘来不了!”
“来不了?”沈清鸢上前一步,“那请问令堂家住何处?姓甚名谁?我派人去接。”
“我……我……”壮汉答不上来。
这时,一个老妇人从人群中走出来:“王妃,老身今天上午来过药局,是您亲自给我看的病。吃了开的药,感觉好多了。这些人……老身一个都不认识,根本不是我们这片的人。”
其他几个上午来过的病人也纷纷站出来作证。
壮汉见情况不妙,想溜走,被药局的伙计拦住了。
沈清鸢冷冷地看着他:“说吧,谁指使你来的?”
“没……没人指使……”
“不说?”沈清鸢对孙院判说道,“孙院判,此人诬告王妃,煽动百姓,按律该如何处置?”
“轻则杖责,重则流放。”孙院判厉声说道。
壮汉腿一软,跪下了:“王妃饶命!是……是有人给了我一两银子,让我来闹事……说事成之后再给五两……”
“谁?”“不……不知道姓名……是个黑衣人,蒙着脸……”
沈清鸢知道问不出更多信息了,挥手让人将他押送到官府。
百姓们见状,纷纷散去。但沈清鸢知道,这事还没完。
果然,第二天,京城谣言四起。说惠民药局的药材有问题,说沈清鸢医术不精害死人,甚至说她是前朝余孽,设药局是为了收买人心,图谋不轨……
谣言传播得很快,连宫中都听到了。
温太妃召沈清鸢进宫,担忧地问道:“清鸢,外面那些传言……”“母妃放心,都是谣言。”沈清鸢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已经查明,是有人在水井投毒,嫁祸给药局。父皇已经下令严查。”
“那就好。”温太妃松了口气,“但你要多加小心。这次没得逞,他们还会有下次。”
“儿媳明白。”
从宫里出来,沈清鸢没有回王府,而是去了惠民药局。虽然谣言满天飞,但药局还是照常开门营业。来的病人少了些,但仍有信任她的人。
“王妃,您来了。”坐堂大夫起身行礼。
“今日情况如何?”
“有三十多个病人,都是老患者。”大夫叹了口气,“新患者几乎没有了。那些谣言……影响很大。”
沈清鸢点头:“我知道。但真金不怕火炼,只要我们做好该做的事,谣言总会不攻自破。”
她走到药柜前,检查药材。每一种药材都亲自查看,确保品质。又查看了这几天的病历,确认没有用药不当的情况。
正忙活着,萧煜来了。“清鸢。”他走到她身边,“我听说药局的事了。你没事吧?”
“没事。”沈清鸢放下手中的药材,“就是有些累。”
“回家休息吧。”萧煜心疼地说,“这里交给大夫就行。”
“不行。”沈清鸢摇头,“越是这种时候,我越要留在这里。我若走了,那些谣言就会更嚣张了。”
萧煜知道劝不动她,只能陪在她身边。 傍晚时分,一位意料之外的人来了——顾言蹊。他从江南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清鸢,我听闻药局出事了。”顾言蹊神色焦急地问道,“你没事吧?”
“顾公子为何回来了?”沈清鸢惊讶地问。
“江南那边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我放心不下你,便回来了。”顾言蹊看着她说道,“我在江南也听闻了那些谣言,知道是有人蓄意陷害。清鸢,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沈清鸢心中满是感动:“顾公子,谢谢你。但这件事……你还是不要牵扯进来为妙。”
“我已经掺和进来了。”顾言蹊神情严肃地说,“在江南,清鸢阁和工坊都受到了影响。有人散播谣言,说你的产品存在问题。我已经查清楚了,是京城这边有人背后指使。”
沈清鸢和萧煜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之色。
“看来对方是要全面打压我。”沈清鸢冷笑一声,“医药、妆品……我所有的产业都不放过。”
“不止如此。”顾言蹊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这是我截获的信件。写信之人……可能是五皇子。”
五皇子萧景文?沈清鸢接过信,迅速浏览起来。信中指示江南的爪牙,如何散布谣言,如何打压清鸢阁,如何收买官员给沈清鸢制造麻烦……
“他为何要针对我?”沈清鸢疑惑不解,“我与五皇子素未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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