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鸢看完,手不住颤抖。原来,萧煜是她的……表哥?
不,是同父异母的哥哥?
她的脑中一片混乱。
“清鸢,你怎么了?”萧煜走进来,见她脸色惨白,关切地问道。
沈清鸢将手札递给他:“你自己看吧。”
萧煜接过,迅速翻阅,越看脸色越苍白。
“这……这是真的?”
“母亲的手札,应该不会有假。”沈清鸢声音颤抖,“萧煜,你是我……哥哥?”
萧煜摇头:“不,不可能。倘若我是宁老爷的儿子,那父皇……先帝怎会认我?”
“先帝不能生育,需要皇子继承皇位。”沈清鸢说道,“而且,太后与先帝感情笃深,先帝或许愿意接纳这个孩子。”
萧煜跌坐在椅子上,久久沉默不语。
这个真相,太过残酷。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侍卫之子,为此深感自卑。如今才知晓,自己的生父是江南首富,是忠良之后。但……也是他心爱之人的父亲。
“清鸢……”他望着她,“我们是……兄妹?”
沈清鸢心中剧痛。倘若这是真的,那他们的婚姻……便是乱伦。
“不,不一定。”她强作镇定,“手札是母亲所写,但母亲或许并未知晓全部真相。我们需要查证。”
“如何查证?”
“滴血认亲。”沈清鸢说,“虽说不太准确,但可以一试。还有……查看宁老爷的遗物,看是否留有证据。”
两人即刻行动。萧煜取血,沈清鸢也取血,将血滴入水中。两滴血……相融在一起。
沈清鸢眼前一黑,险些晕倒。
“不……不可能……”她摇头,“滴血认亲并不准确,不一定可信……”
但心中已然信了七八分。
“查遗物。”萧煜咬牙道,“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他们前往宁家的旧宅。宁家被抄后,宅子一直空置,后来被官府拍卖,如今成了一个商人的别院。
沈清鸢表明身份,商人不敢阻拦,让他们进去搜查。
宁家旧宅规模宏大,但多年无人居住,已然破败不堪。他们找了一整天,一无所获。
就在打算放弃时,沈清鸢忽然想起,母亲曾说过,宁家有个密室,只有宁家人知晓。
她依照母亲的描述,在书房找到机关。按下后,一面墙缓缓移开,露出一个密室。
密室里堆满了书籍和字画。他们在其中翻找,终于找到一本账册。
账册记录的是宁家的收支情况,但最后一页有一行小字:“庚子年三月,送皇后安胎药,白银千两。五月,送皇子满月礼,黄金百两。备注:吾儿煜,望汝安康。”
萧煜看着这行字,手不住颤抖。庚子年,正是他出生的年份。三月,是太后怀孕之时。五月,是他满月之际。
这本账册,证实了手札上的内容。
“清鸢……”他望向她,眼中满是痛苦。
沈清鸢泪流满面。真相已然大白,但他们……该何去何从?
“萧煜,我们……”
“别说了。”萧煜捂住她的嘴,“无论真相如何,你都是我的妻子,我都是你的丈夫。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沈清鸢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
这一夜,两人相拥而坐,彻夜未眠。
天亮时,萧煜做出决定:“这个秘密,必须永远封存。账册和手札,都要销毁。”
“可是……”
“没有可是。”萧煜坚定地说,“清鸢,我知道你难过,我也一样。但为了大周江山,为了天下百姓,这个秘密不能泄露。否则,朝局动荡,百姓遭殃。你愿意看到那样的局面吗?” “你能接受这样的情况吗?”
沈清鸢轻轻摇头,语气决然:“不愿意。”
“那就让这个秘密,随我们一同长眠地下吧。”萧煜将账册和手札缓缓投入火盆,目光凝视着它们逐渐化为灰烬。
在摇曳的火光中,两人的影子紧紧相拥在一起。
从江南返回京城的途中,两人都格外沉默。尽管他们决定隐瞒真相,但心中的疙瘩,却难以轻易消除。
尤其是沈清鸢,她满心纠结,不知该如何面对萧煜。他既是她的丈夫,又是她名义上的哥哥。这份感情,实在太过禁忌。
萧煜察觉到了她的疏离,心中满是痛苦,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回到京城后,两人都明显瘦了一圈。朝臣们以为他们是旅途劳顿所致,纷纷劝他们好好休养。
但只有他们自己清楚,内心承受着怎样的煎熬。
这天夜里,沈清鸢独自在御花园中漫步。月光如水般洒落在庭院里。她坐在石凳上,望着池中的倒影,心中一片茫然。
“清鸢。”萧煜的声音从身后轻轻传来。
她没有回头。
萧煜走到她身边坐下,轻轻握住她的手,深情说道:“清鸢,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要告诉你,无论真相如何,我对你的感情,永远都不会改变。你是我今生唯一的妻子,是我最爱的人。”
沈清鸢转过头看向他,眼中泪光闪烁:“可是……这是乱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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