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和的脸色变了变。他知道安以诺不是在开玩笑。父母虽然开明,但对这种“操纵”妹妹感情的事,绝对不会轻易原谅。
“而且,”安以诺继续加码,“我还会告诉爸妈,你中学时交的那个女朋友,其实是你花钱雇来假装情侣的——因为你那时候被同学嘲笑没谈过恋爱。”
安景和:“……”
“还有,你大学时挂科的那门课,是找人替考的。”
“……”
“工作后第一次谈崩的那个项目,其实是因为你喝醉了在客户面前说错话……”
“够了。”安景和打断她,无奈地笑了,“小七,你这些黑料都是从哪儿挖出来的?”
“我有我的渠道。”安以诺得意地挑眉,“所以,帮不帮我?”
安景和看着她狡黠的眼睛,知道这次自己是栽了。从小到大,他就没赢过这个妹妹。以前是宠着她让着她,现在是……怕了她。
“房子可以买。”他最终妥协,“但你要答应我,搬出去后要按时吃饭,按时休息,定期让陈医生检查身体。”
“成交。”安以诺伸出手。
安景和握住她的手,摇了摇头:“你呀,真是个小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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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安景和“送给”安以诺的生日礼物到了——浅水湾的一栋临海别墅,三层,带花园和泳池,离安氏大厦只有二十分钟车程。
安父安母虽然觉得突然,但也没多想。毕竟安景和一直宠妹妹,送套房子也不算什么。
“既然是你哥送的,那就收着吧。”安母说,“不过平时还是住家里,那房子偶尔去住住就行。”
安以诺乖巧地点头:“知道啦。”
但搬家的第一天晚上,她就“偶尔”去住了。并且,不是一个人。
许砚辞收到她发来的地址和门锁密码时,正在南丫岛的老屋里看纪录片脚本。他愣了愣,回消息:「这是?」
「新家。」安以诺的回复很快,「我们的新家。今晚过来,有惊喜。」
许砚辞犹豫了一下。他知道安父安母的规矩,但……他也很想安以诺。自从分开住后,他每天晚上都睡不着,总觉得怀里空空的。
最终,思念战胜了理智。他开车去了浅水湾。
别墅的灯亮着,在夜色中像一颗温暖的星星。许砚辞输入密码,门应声而开。
安以诺正站在客厅里,穿着一条红色的吊带长裙,头发松松地挽着,脸上化了精致的妆。看见他,她笑了:“欢迎回家。”
许砚辞的心猛地一跳。他关上门,走过去,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想你了。”他在她耳边低声说。
“我也想你。”安以诺回抱住他,“所以,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白天我去工作室,或者去爸妈那儿,晚上……我们就在这里。”
许砚辞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你爸妈那边……”
“我会处理。”安以诺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唇,“现在,别想那些。”
她的吻很轻,但像火星,瞬间点燃了许砚辞压抑已久的渴望。他低头回吻她,手臂收紧,几乎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两人一边吻一边往楼上走,衣服一件件落在地上。卧室的门被推开,又关上。
分开住的这些天,像一场漫长的禁欲。而此刻,所有的克制都土崩瓦解。
许砚辞的动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激烈。他吻她的唇,她的颈,她的锁骨,像在确认她的存在,确认她真的在他怀里。安以诺回应着他。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和海面的反光。海浪声隐约传来,像某种温柔的伴奏。
汗水混合着体温,呼吸交织在一起。安以诺咬着他的肩膀,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声音——虽然别墅的隔音很好,但她还是下意识地克制。
“叫出来。”许砚辞在她耳边低声说,“我想听。”
安以诺的脸红了红,但还是顺从地放松了喉咙。细碎的呻吟从唇边溢出,像小猫的呜咽,又像海浪的轻吟。
许砚辞的动作顿了顿,然后更用力地吻住她。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像在海上漂泊了很久的船,终于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湾。
而安以诺,就是这个港湾。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终于平息。两人浑身汗湿,瘫软在床上。许砚辞把安以诺搂进怀里,手指轻轻梳理她汗湿的头发。
“累吗?”他低声问。
“嗯……”安以诺靠在他胸口,眼睛都睁不开了,“但很……舒服。”
许砚辞笑了,吻了吻她的额头:“睡吧。”
“你不许走。”安以诺迷迷糊糊地说,“明天早上要给我做早餐。”
“好,不走。”许砚辞抱紧她,“以后都不走了。”
窗外,浅水湾的夜色温柔。海浪轻轻拍打着礁石,远处有游轮的灯火缓缓移动。
别墅里,两个终于团聚的人相拥而眠。
而在安家老宅,安景和站在自己房间的窗前,看着浅水湾的方向,无奈地笑了笑。
他拿出手机,给安以诺发了条消息:「记得锁好门。还有,明天回家吃午饭,爸妈会问。」
没有回复。估计是……没空看手机。
安景和摇摇头,放下手机。
算了,妹妹开心就好。
至于爸妈那边……能瞒一天是一天吧。
毕竟,他欠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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