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边界,一个小客栈里,殊离懒懒散散的躺在天字一号房内的床上,衣服虽然不整齐,但捂得严严实实,连脖子上也没露出来一块儿来。
长安城内飘着雪,江南可依旧是风景如画,四季如春。殊离看着手中的画本子正兴起,折戟的声音就从门外传了过来,
“殿下,人来了。”
殊离放下手里的话本子。声音不大,但是刚好能传到门外人的耳朵里,
“进。”
折戟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一个衣着华贵,但相貌平平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殊离总感觉有些不对,但他也实在找不出什么地方不对,只能作罢。
折戟抬头看着殊离的这副样子,微微皱了下眉头,上前几步挡住了身后那人的目光,整理了下殊离的衣服。
殊离看见折戟的这番动作,不由的白了他一眼,他现在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是谁害的,明知道今天有正事,昨天晚上还不知道节制,害得他今日连动个手指。都感觉累得慌,哪儿哪儿都不爽利。
“你是?”
殊离收回在折戟身上的目光,转头问起了来人的身份,
“参见三殿下,小人是马横马大人的儿子,父亲不便亲自前来,所以派了小人前来接见殿下。”
那人笑的一脸谄媚,
“马横啊...”
殊离听见这话,语气里多了几分放松,这位马横,是他从前搭救过的,一名进城赶考的学子,后来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便留在他的府上做了幕僚。但那时的他,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三皇子而已,但马横也并没有因为他,并无多大希望继承大统而离开,而是一心一意的为他出谋划策。后来他谋划得来了江南的封地,需要有个自己的人。在江南做镇,他便让马横过了明路,成了江南地区一个吃着皇粮的官儿,说起来,马横助他良多。
就算最后他无缘大统。被废了,马横依旧为他暗中助力,虽然有殊清郁暗中放水之嫌,但也少不了马横的帮助,才同折戟在江南落脚。在上次的试探里,马横也并未试出什么,想来折戟也是考虑了这一切,才联系了马横吧,作为他们回江南腹地的内应。再仔细看向这人。眉眼之间确与马横有几分相似之处,心中不由得又多信了几分。
刚想再次开口,门外传来了几声鸟叫,这是暗卫们传信用的暗号,折戟一听这声音,立马抬头看向殊离,殊离自是认得这声音的,对折戟微不可察的点了一下头,折戟却有些犹豫不决,殊离看出他的犹豫,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儿,折戟才离开。
“可有身份证明?”
殊离开口询问男人,
“有的,我父亲走时给了我一封信,说让我呈给您。您就知晓了。”
那人说着。从身上拿出一封信来,要呈上去,就在殊离准备去结时,变故突生,不知那人从哪儿拿出了一把匕首,向着殊离刺去,殊离本就没有防备,一时不查,虽已是极力的躲开,但还是被刺伤了。所幸不是要害。
门外守着的暗卫,听到动静,殊离来不及阻止,那人就已经倒在血泊之中了。
折戟同影十五也是匆匆赶来,刚刚是有群人偷袭他们。才有暗卫吹响了暗哨,叫人过去帮忙,待折戟赶过去时,那群人已经退走了,折戟同影十五对视一眼。才发觉上了当。匆匆赶回,果然见到这一幕。
折戟快步上前,摸出伤药为殊离止血包扎,影十五见到殊离受伤,心下暗叹,他昨日才传了消息回去,说一切顺利,今天三殿下就受了伤,
影十五跪地请罚,
“请三殿下责罚。”
殊清郁把人交给了殊离,未回去复命期间,殊离就相当于他们的‘主子’,犯了错,自然是要罚的,当然,也要看被交给人的是谁,一般人是不配知晓暗卫们的这条规矩的。
哦,对,回去述职时,他们在执行任务期间所受过的罚还会再罚一遍,防止他们忘记。
殊离摆了摆手,
“无妨,你们下去吧。”
这是本就没有影十五他们什么事,今日不过是他太过于相信那个人,一时不察,才受了伤,不至于为了这些小事,罚他八弟的人。
影十五同当值的暗卫退出了屋里,带走了那人的尸体,屋里就剩下殊离同折戟两个人,折戟处理完伤口之后一直矮着身子,没有做声。此时才声音沙哑的出声
“主子。”
殊离一怔,这个称呼,折戟可很少如此正经的叫他的,
“怎么了?”
殊离的语气不自觉的软了几分,
折戟猛的把膝盖砸向地上,
“是不是,我昨天...闹得太狠了些,才没有躲开的?对不起,我也不应该离开的。”
折戟的声音里,居然带了几分哽咽。
殊离又是一怔,好吗?这人也知道他昨日闹得狠!随即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想什么呢?是我太过于相信那个人了,才叫他伤了我的。”
“抱歉。”
折戟没能说出别的话,不管怎么说,这人,是他联系的,也是他带到这个屋子里的,也是他听到暗号离开的,也是他昨晚缠着殊离的。这就是他的错,他无法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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