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少主他……他被属下定住了哑穴。
子夜低着头,语气中充满了愧疚和不安。
岁幕听到子夜这番话,不禁愣住了。她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子夜,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紧接着,他那原本就颇为复杂的眼神变得愈发深邃,其中既有对子夜行为的不满,也有对夜阑现状的担忧。稍稍迟疑片刻之后,岁幕抬起手轻轻一挥,一道无形的劲力瞬间射向夜阑,精准无误地击中了他身上的穴位。只听一声轻响,夜阑的哑穴应声而解,但他周身其他几处重要大穴依然被牢牢封住,无法动弹分毫。
被子夜这么一打岔,岁幕心中原本熊熊燃烧的怒火竟莫名其妙地消退了一大半。可正当她暗自松一口气时,夜阑开口说出了解开哑穴后的第一句话,而这句话犹如一把火油浇在了尚未完全熄灭的火焰之上,瞬间将岁幕刚刚平息下来的火气再度点燃,并以燎原之势直冲脑门!
或许是因为已经连续数日未曾开口说话,此时夜阑的嗓音显得格外沙哑,甚至还带着些许滞涩之感,听起来让人感到一阵揪心。
我要回去。
简简单单四个字,却透着无比坚定的决心,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岁幕听到这话后,先是一愣,随即便被气笑了。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毫不留情地讥讽道:
“回去?你回去干什么?难道是赶着去送死吗?”
那话语中的轻蔑与不屑溢于言表。
然而,夜阑却对岁幕的讽刺置若罔闻,仿佛根本就没有听见一般。只见他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再次开口说道:
“我要回去。”
这一次,或许是因为已经说过了一句话,他的语气明显比第一次流畅了许多,声音也略微提高了一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
岁幕见夜阑如此执迷不悟,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他瞪大双眼,怒视着夜阑,一时间竟然想不出该用什么样的言语来回应。突然,岁幕抬起手来,迅速而准确地点在了夜阑刚刚被解开的哑穴之上。夜阑毫无反抗之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再次失去说话的权利。
“做得好,子夜!还是给他点上吧,怪气人的。”
岁幕一边说着,一边满意地点点头,同时还不忘夸赞了自己手下的第一助手一句。
只见跪在地上的子夜,满脸惊愕地望着前方,他身旁那几位原本站着的刹主也同样是一脸茫然,不知所措。他们互相对视,想要从对方的眼睛里找出答案,但看到的只有茫然。但对于他们那位行事向来不拘一格、从不按常理出牌的宫主大人,众人心中虽是困惑不已。也无法理解宫主的所作所为,这些忠诚的下属们却依旧选择了,不理解,但尊重,且拥护。
岁幕转过头去,不想在看一眼自家糟心的儿子。随后,她唤来了子夜定昏,并示意他将人带进屋内。
一踏入屋内,便能瞧见正中央摆放着一桶冒着滚滚热气、颜色黑乎乎的汤药。那汤药散发出来的气味怪异非常,令人不禁掩鼻。
岁幕毫不犹豫地上前,亲手扒开了夜阑的衣服。当目光触及到那道狰狞可怖的伤口时,她的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团。只见那伤口虽然早已停止了流血,但却始终无法愈合,看上去依旧触目惊心。
岁幕低声嘀咕道:
“这伤口,浸泡怕是不行了,还是改为蒸煮之法吧。”
说罢,他叫出了暗卫,
“三冬!九冬!速速将那特制的椅子给我搬过来!”
话音未落,只见两个身影如同鬼魅一般,从房间的某个角落闪现而出。他们齐齐抱拳向岁幕行礼,异口同声地道:
“是,主子!”
紧接着,便转身匆匆离去执行命令。
作为常年跟随着宫主的几大暗卫之中的两位,三冬和九冬在这偌大的时宫之内,可以说是有着相当特殊的地位。除了高高在上、令人敬畏的宫主以及实力深不可测的刹主之外,其他人见到他们,那都是要尊称一声“大人”的。然而,即便如此风光,在他们自家宫主面前,却依然只能沦为跑腿儿打杂的角色罢了。
身为暗卫,难道不应该是以保护主人安全为重吗?笑话!可对于三冬和九冬来说,谁保护谁?他们保护宫主么?保护一个人可以打他们三个人的宫主么?每每想到此处,三冬和九冬便忍不住摇头叹息:“唉,这年头,暗卫这份工作真是越来越难做啦!主子比暗卫的武功还高,这上那说理去?”
自此以后,夜阑在时宫便过上了,白天治伤,晚上治伤的日子。虽然失去了说话的权利,内力也是一日一灌的药,压着。周身的几个大穴也是一日一封。但身上各种的明伤暗伤堪称恢复神速,甚至于身上的疤痕都淡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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