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大唐异世界
第二章 置新宅,诗赋暗藏惊世才
怀里的木箱沉甸甸的,五千两银子的分量不仅压在臂弯,更压在王朕的心头,却不是负担,而是踏实。他没再走那些偏僻小巷,径直朝着长安西市附近的成衣铺走去。
刚进铺子,伙计见他抱着个箱子,虽然衣衫破烂,但眼神清亮,不似寻常乞丐,倒也没立刻驱赶,只是略带迟疑地问:“客官,您是……”
“买衣服。”王朕放下箱子,打开搭扣,露出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银锭。阳光透过窗棂照进去,银辉晃得伙计眼睛一眯,态度顿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脸上堆起热络的笑:“哎哟!原来是贵人!您里面请,上好的料子都在里头呢!”
王朕没挑那些花里胡哨的锦缎,选了一身月白色的细布襕衫,配着同色的幞头和一双云纹布鞋。料子轻便透气,裁剪合体,既不失体面,又不会太过张扬。换好衣服,他对着铺子铜镜一照,镜中的少年身形虽仍单薄,但眉眼间带着一股军人特有的锐利和沉稳,与之前那个灰头土脸的乞丐判若两人。
付了二两银子,将换下的破衣丢进空间,王朕顿觉一身轻松。他提着空箱子,慢悠悠地在长安街面上晃荡,一边熟悉着这座古城的气息,一边盘算着下一步的打算。五千两银子虽多,但坐吃山空总有花完的一天,得找个能长久立足的营生。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到了东西市交界处。这里往来人流更多,南来北往的商客汇聚,叫卖声比别处更嘈杂几分。王朕正看着街边摊贩的各色货物,忽然瞥见一处颇为气派的建筑前挂着块木牌,上面用朱砂写着“酒楼急售”四个大字。
他停下脚步,抬眼打量。这酒楼高三层,青砖木梁,飞檐翘角,门面宽敞,门口挂着的红灯笼虽有些褪色,却仍能看出往日的热闹。王朕心中一动,酒楼这行当,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有市场,尤其是在长安这种繁华之地。
他走上前,正见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在门口唉声叹气,看穿着打扮,像是酒楼的掌柜。
“掌柜的,这酒楼要卖?”王朕上前问道。
那掌柜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衣着得体,不像闲逛的,便拱手道:“正是。客官有兴趣?”
“先看看再说。”王朕点点头。
掌柜引着他往里走,一边走一边介绍:“不瞒客官说,这‘聚仙楼’原本是长安城里数得着的酒楼,每日宾客盈门。只是前些日子,小老儿家中出了点急事,急需用钱,才不得不忍痛割爱。”
王朕四处打量,一楼是宽敞的大厅,能摆下二十多张桌子,地面铺着青石板,虽有些磨损但还算干净。柜台后面的架子上还摆着几个空酒坛,透着股淡淡的酒香。上了二楼,是十几个隔开的雅间,每个雅间都有窗户,能看到街上的景象。三楼格局与二楼相似,只是更安静些。
“地方倒是不小。”王朕点头,跟着掌柜绕到酒楼后面,眼睛顿时亮了——后面竟是个五亩左右的院子,用青砖砌着围墙,角落里堆着些杂物,中间有一片空着的土地,最难得的是院子中央还有一口水井,井口用青石围着,旁边放着个木桶,看样子是常用的。
“这院子……”王朕心中盘算,有这么大的院子,空间里的那些蔬菜种子、家禽就有了用武之地,以后酒楼的食材都能自给自足,这可是天大的优势。
掌柜见他盯着院子,叹道:“这院子原本是想改造成花园,供客人歇脚的,可惜没来得及。客官若是真心想买,小老儿也不绕弯子,这酒楼带院子,一口价五千两。”
五千两?王朕眉头微挑,这价格不算便宜,但也不算离谱,毕竟地段好,面积又大。但他前世在谈判桌上练出来的本事可没丢,当即摇了摇头:“掌柜的,实不相瞒,这酒楼看着气派,但内里不少地方都得修缮,桌椅、碗碟也得换新,这些都是开销。三千两,若是行,我现在就付定金。”
掌柜脸一沉:“客官这价砍得也太狠了!五千两已经是最低价,光是这地段,就值这个数!”
“地段是好,但酒楼生意不好,再贵的地段也没用。”王朕不急不缓地说,“我看掌柜的也是急着用钱,不然也不会挂着‘急售’的牌子。三千五,再多一分我就不考虑了,长安城这么大,酒楼也不止这一家。”
他故意转身要走,掌柜果然急了,连忙拉住他:“别别别!客官再加点,三千八?”
“三千五。”王朕态度坚决。
掌柜犹豫了半天,狠狠一跺脚:“罢罢罢!就三千五!算我倒霉,遇上你这么个会砍价的主儿!”
成交的事定下,王朕也不拖沓,跟着掌柜去了府衙。长安府衙的办事效率不低,查验了掌柜的地契、房契,又核对了王朕的身份——他用几两银子托人办了个简单的身份证明,只说是外地来长安谋生的商人。一番手续办下来,花了不到一个时辰,崭新的契书就交到了王朕手里,聚仙楼从此换了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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