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离不开咱们了。”王朕站在了望台上，看着两个首领卑躬屈膝的样子，对王东说，“当一个民族的生存依赖于另一个民族时，他们的锐气也就磨没了。”
王东点头：“现在草原上的年轻人，宁愿学剪羊毛，也不愿学骑马射箭了。他们说，学好剪毛能换酒喝，学射箭只会被大唐的弩箭射穿。”
王朕沉默片刻，转身道：“让学堂的先生们多去互市走走，教孩子们读书写字，告诉他们，读书能换更多的羊毛，能让日子过得更好。”
他要的，不仅仅是边境的平静，更是从根上瓦解草原民族的侵略性。当他们的孩子不再以劫掠为荣，而是以纺织、耕种为生；当他们的首领不再想着扩张，而是想着如何多剪羊毛换物资；当他们的语言里混杂着汉语，服饰上带着汉风——这个民族，也就真正“通化”了。
秋去冬来，边关的互市依旧热闹。牧民们赶着羊群，将雪白的羊毛换成过冬的物资，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他们或许不知道，自己手中的羊毛，正在悄然改变着草原的命运。
而在长安，王朕收到了李丽质的书信。信中说，她跟着宫中的女官学习纺织，用边关送来的羊毛织了条围巾，想亲手给他戴上。字里行间的羞涩与期盼，让王朕的心都软了。
他提笔回信，告诉她边关的趣事，说牧民们如何为了羊毛争得面红耳赤，说互市的孩子们如何用刚学会的汉字写下自己的名字。最后，他写道：“待春暖花开，我便回去，看你织的围巾。”
放下笔，王朕望向窗外。边关的雪已经落下，覆盖了草原，也覆盖了互市的木栅栏。栅栏内，大唐的灯火温暖明亮；栅栏外，牧民的帐篷里，传来孩子们诵读汉字的声音。
他知道，羊毛计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他要让茶叶、瓷器、农具，甚至是大唐的律法和文化，都像羊毛一样，渗透到草原的每一个角落。
当草原的孩子会背“锄禾日当午”，当他们的首领能用汉语签订盟约，当他们的生活离不开大唐的物资——那时，边关将再无战事，天下将真正太平。
这，才是他魂穿大唐，想要实现的愿景。
夜色渐深，王朕吹熄了油灯。窗外的雪还在下，仿佛在为这片正在悄然改变的土地，盖上一层温柔的棉被。而属于他的故事，还在这风雪中，继续书写着波澜壮阔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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