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延陀,你可知罪?”王朕站在他面前,声音在暮色中格外清晰。
薛延陀猛地抬头,眼中满是不甘:“我韡歇部世代居住在此,从未臣服任何人!你们唐人占了突厥、契丹、室韦,还不够吗?”
“占?”王朕冷笑,“你收留突厥残部,劫掠大唐商队,阻断北疆商路,这便是你的‘世代居住’?”他指着湖边堆积的商队货物,“这些丝绸、茶叶,本是要运往北庭的,却被你们抢来,分给那些叛乱分子。”
薛延陀语塞,半晌才咬牙道:“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我不杀你。”王朕转身看向那些被俘的韡歇人,“但你和你的族人,要为劫掠商队付出代价。所有高过车轮的男子,编入劳改营,去修从室韦到贝加尔湖的驰道。”
他顿了顿,补充道:“修通此路,你们便可与大唐通商,用皮毛、药材换粮食、丝绸。若再敢作乱,便不是修路这么简单了。”
薛延陀愣住了。他以为等待自己的会是死亡,没想到竟能活命,甚至还能通商。他看着那些正在清点物资的王家军士兵,他们虽然武器怪异,却纪律严明,没有抢掠百姓,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异样。
接下来的一个月,贝加尔湖畔热闹了起来。韡歇部的俘虏们在王家军的监督下,开始清理峡谷里的碎石,铺设驰道路基。他们起初还有些抵触,但当看到每日定量发放的粮食(空间提供的压缩饼干和面粉),看到那些“铁壳子”不仅能打仗,还能拉运巨石时,渐渐安分下来。
王朕时常到工地视察。有一次,他看到几个韡歇人围着一辆卡车打转,眼神里满是好奇。司机笑着打开车门,让他们摸摸方向盘,还给他们看了车斗里的水泥袋。
“这是什么?”一个年轻的韡歇人用刚学会的汉话问。
“这是水泥,能让石头粘在一起,比你们的泥浆结实百倍。”王朕解释道,“用它修路,下雨不泥泞,冬天不结冰。”
那年轻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突然指着湖面上的摩托艇:“那个快船,跑得比鹿还快,也是用铁做的?”
“是。”王朕笑道,“等路修好了,我让你们坐坐。”
消息传开后,劳改营的效率明显提高了。韡歇人虽然敬畏王家军的武力,却也对这些新奇的玩意儿充满好奇,他们渐渐明白,这些唐人带来的不仅是战争,还有他们从未见过的技术和生活方式。
期间,也曾有小股韡歇残部试图偷袭劳改营,却被巡逻的坦克发现,一顿炮火下来,便再不敢露面。薛延陀看在眼里,心中最后一点反抗的念头也熄灭了。他开始主动配合王家军,劝说那些顽固的族人安分劳作。
一个月后,当驰道修到贝加尔湖西岸时,王朕收到了长安的旨意。李世民不仅嘉奖了他平定韡歇部的功绩,还下旨在此设立“瀚海都督府”,隶属北庭都护府管辖,并派来两千官吏和工匠,负责接收地盘、推行新政。
前来交接的是户部侍郎崔知悌,此人是河北望族出身,精通钱粮漕运。他看到贝加尔湖畔初具规模的驰道和正在修建的码头时,不禁对王朕赞叹道:“长乐公短短一月便荡平韡歇,还修通了如此平坦的道路,真是奇功一件!有了这条道,往后北庭的物资就能通过水路运到瀚海,再转往室韦、松漠,北疆的赋税至少能增三成。”
王朕与他交接完防务,看着王家军的队伍缓缓离开贝加尔湖,心中涌起一阵感慨。从突厥到契丹,从室韦到韡歇,北疆万里疆土,终于尽数纳入大唐版图。那些曾经肆虐草原的部落,如今或编入户籍,或在劳改营劳作,曾经的刀光剑影,正被炊烟与夯歌取代。
回程的路上,王天指着车窗外正在耕种的韡歇人,笑道:“东家,您看他们,现在拿起锄头比拿起弯刀还熟练。”
王朕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几个韡歇汉子正跟着大唐农民学习犁地,他们的妻儿则在一旁捡拾牛粪,脸上带着平和的笑容。湖面上,几艘新造的货船正在装卸物资,码头边的集市上,已经有汉人商贩和韡歇人讨价还价的声音。
“这才是长久之道。”王朕轻声道,“武力能征服土地,却不能征服人心。要让他们真正成为大唐的子民,还需要时间和耐心。”
卡车队驶离贝加尔湖,身后的瀚海都督府渐渐远去。王朕知道,平定韡歇部只是他计划中的一步,接下来,他还要将目光投向更远的西域和辽东。但此刻,看着这片被春风拂过的草原,他心中充满了平静。
夕阳下,大唐的龙旗在贝加尔湖畔迎风飘扬,与远处的雪山、湖面的波光交相辉映,构成一幅壮阔的画卷。一个崭新的北疆,正在他的手中,缓缓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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