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大唐异世界
第六十一章 医救中宫疾,西行砺皇子
长乐王府的海棠开得正盛,粉白的花瓣落了一地。王朕坐在廊下,看着定疆笨拙地追逐蝴蝶,凤仙则被李丽质抱在怀里,手里攥着半块桂花糕,嘴角糊得黏糊糊的。这三个月来,他几乎寸步不离府门,晨起教定疆认字,午后陪李丽质赏花,傍晚带着一双儿女在庭院里散步,日子过得平静而温馨。
“夫君,你看我这身衣裳是不是紧了些?”李丽质扶着腰站起来,脸上带着羞涩的红晕。太医上周刚诊过脉,说她又怀上了,算算日子,已有两月身孕。
王朕连忙上前扶住她,大手轻轻覆在她小腹上,眼中满是欣喜:“可得当心些,这次可不能再像怀凤仙时那样贪嘴了。”上次李丽质怀凤仙,嘴馋偷吃了三块冰镇西瓜,结果拉了两天肚子,把他吓得够呛。
李丽质嗔怪地拍开他的手:“就你记仇。对了,前几日母后还派人送了些安胎药来,说让我按时服用呢。”
提到长孙皇后,王朕心中微动。近来宫中确实有些风声,说皇后娘娘身体不适,只是李世民一直没让人外传。他正想细问,管家匆匆闯了进来,脸色发白:“王爷,宫里来人了,说……说皇后娘娘病危,陛下请您立刻进宫!”
王朕心中一沉,顾不上细想,嘱咐李丽质好生休息,抓起披风就往外走。马车疾驰在朱雀大街上,他掀开车帘,看着飞速倒退的街景,脑中飞速盘算着——长孙皇后素有贤名,身体却一直不算强健,史书上记载她三十多岁便病逝,难道这一世也躲不过去?
太极殿的偏殿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李世民坐在床沿,紧紧握着长孙皇后的手,鬓角竟添了几缕白发;太医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长孙皇后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胸口起伏。
“陛下!”王朕快步上前。
李世民猛地回头,眼中布满血丝:“爱卿,你可来了!快救救观音婢(长孙皇后小字),无论用什么法子,朕都答应你!”
王朕走到床边,伸手搭在长孙皇后腕上。脉搏细若游丝,杂乱无章,显然已是油尽灯枯之兆。他深吸一口气,对李世民道:“陛下,臣需要一间安静的屋子,还有烈酒、干净的布巾、银针,越多越好!”
“快!快给长乐王准备!”李世民立刻下令。
偏殿被迅速清空,王朕让人将长孙皇后抬到床上,先用烈酒消毒了双手,又取出随身携带的听诊器——这是他空间里的东西,平日里从不示人,此刻也顾不上许多了。
听诊器贴在长孙皇后胸口,传来微弱而杂乱的心跳声。王朕眉头紧锁,结合脉象判断,应该是急性心衰竭,还伴有肺部感染。他取出空间里的强心针和抗生素,对跟进来的宫女道:“按住娘娘的胳膊,不要让她动。”
宫女们吓得脸色发白,还是李世民亲自上前按住了长孙皇后的手臂。王朕手起针落,将强心针注入她的静脉,又用温水化开抗生素,一点点喂她服下。
“接下来,每隔一个时辰喂一次药,用温水送服。”王朕将剩下的药交给李世民,“陛下,娘娘这是积劳成疾,心脉亏损,以后切不可再劳心费神,饮食也要清淡些,最好每日能喝些牛奶。”
李世民连连点头,看着长孙皇后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些,眼中露出感激之色:“爱卿,大恩不言谢!若观音婢能好起来,朕……”
“陛下言重了。”王朕打断他,“皇后娘娘吉人天相,定会平安无事。只是臣刚才用的药,寻常太医不懂用法,臣想在新民城(长安城外新建的卫星城)建一座医院,专门传授这些医术,也好为陛下分忧。”
“准!朕立刻下旨,拨银十万两,让工部配合你!”李世民毫不犹豫地答应,“需要多少人手,多少药材,尽管开口!”
从宫中出来时,已是深夜。王朕没有回府,直接去了新民城。他让人连夜画出医院的图纸,又从空间里取出大量西医书籍、医疗器械,准备明日一早便开始筹建。
次日,王朕请来了长安城里最有名的几十位太医和民间郎中,在临时搭建的棚子里开起了“西医培训班”。他先是用人体模型讲解内脏构造,听得众人目瞪口呆——他们从未想过,人的五脏六腑竟是这般模样。
“这……这脾怎么是扁的?”一位老太医指着模型,满脸难以置信。
“不仅是扁的,还能造血。”王朕拿起手术刀,在猪内脏上演示止血、缝合的手法,“伤口若不缝合,容易感染发炎,就像皇后娘娘的病,也是因为感染才加重的。”
他一边演示,一边讲解消毒、输液、包扎的要领,将空间里的西药按成分分类,告诉他们哪些能退烧,哪些能消炎,哪些能强心。郎中们起初半信半疑,但看到王朕用缝合术处理好一条被砍伤的狗,狗第二天就能跑能跳时,终于彻底信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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