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台岛的武器研发不能停。虽然大唐现在国泰民安,但海疆万里,总有不怀好意的势力在暗中窥伺——欧洲的法兰克王国正在重整军备,南洋的土着部落还在蠢蠢欲动,甚至连美洲的殖民者都开始建造更大的战船。只有保持技术领先,才能让这片海疆永远安宁。
傍晚时分,王朕回到王府,李丽质正对着一张长安寄来的画像出神。画上是李治与几位王爷在御花园下棋的场景,李泰正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李治笑得前仰后合,长孙冲在一旁捻须微笑。
“定疆媳妇寄来的?”王朕凑过去看,画上的长安秋意正浓,宫墙内的银杏叶黄得像金子。
“嗯,”李丽质笑着说,“婉儿说,长安的织坊已经能织出和台岛一样好的棉布了,李治陛下还赏了她一匹,让她给孩子们做衣裳。”她顿了顿,又道,“凤仙也写信了,说长孙冲在太学里教算学,学生们都爱听他讲台岛的机器原理。”
王朕拿起画像,指尖拂过画中人物的脸庞。离开长安半年,他时常会想起那里的宫墙、街道和故人。但他知道,自己属于台岛——这里有轰鸣的机器,有年轻的工匠,有不断突破的技术,更有守护海疆的责任。
“明日让张诚他们把新炮的图纸整理一下,送一份去长安。”王朕道,“幽州的守军正需要这种远程火炮,让他们也尝尝‘雷霆炮’的厉害。”
“你啊,走到哪都不忘这些武器。”李丽质嗔怪道,“孩子们都说,您比军工厂的机床还不知疲倦。”
王朕笑了。他确实不知疲倦。每次看到新的武器诞生,每次想到这些武器能守护大唐的海疆和百姓,他就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这或许就是他穿越到这个时代的意义——不是为了争权夺利,不是为了扬名立万,而是用自己的知识,让这片土地少些战乱,多些安宁。
深夜的军工厂依旧灯火通明。王朕站在实验室里,看着工匠们调试新的雷达样机。屏幕上的波纹清晰地显示着百里外的渔船和飞鸟,比之前的型号精准了十倍。“再加大功率,”他对李华道,“我要让它能探测到欧洲来的舰队,提前三天发出预警。”
李华点头应是,忽然道:“王爷,您说咱们什么时候能造出您说的‘原子弹’?那样是不是就没人敢来欺负咱们了?”
王朕沉默片刻,摇了摇头:“那种武器太可怕,不到万不得已,不能造。咱们造武器是为了守护,不是为了毁灭。”他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波纹,轻声道,“真正的强大,不是拥有多少杀人的利器,而是百姓能安居乐业,孩子能安心读书,这才是咱们要守护的东西。”
李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继续调试机器。王朕走出实验室,望着满天繁星。台岛的星空比长安更亮,每一颗星都像军工厂的灯火,渺小却执着。他知道,自己的研究之路还很长,从飞机到潜艇,从火炮到雷达,还有无数的技术等待突破。
但他不急。李治在长安守着根基,孩子们在各地开疆拓土,他在台岛打磨锋芒,各司其职,各尽其力,这就是最好的局面。
回到卧房时,李丽质已经睡了,脸上带着安稳的笑意。王朕轻轻为她掖好被角,走到窗前。远处的军港传来汽笛声,那是巡逻的舰队开始换岗;军工厂的方向,依旧有灯火在闪烁,那是工匠们还在忙碌。
他想起李世民临终前的眼神,想起李治立誓时的虔诚,想起孩子们成婚时的笑脸,心中一片宁静。或许有一天,他会把空间的秘密告诉孩子们,告诉他们自己来自另一个世界,告诉他们那些关于未来的故事。但不是现在。
现在,他只想做一个普通的父亲,一个执着的工匠,一个守护海疆的长乐王。
窗外的月光洒在书桌上,照亮了摊开的图纸。上面画着一艘巨大的航空母舰,旁边标注着“目标:环球航行”。王朕拿起笔,在旁边添了一行小字:“为了更遥远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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