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之源”净水器的成功运转,如同给“铁锈镇”基地注入了一剂强心针。甘甜清冽的饮用水不仅解决了生存的底线需求,更像是一个强有力的宣言:跟着周老板,有肉吃,有干净水喝!
地下坑道在电力的驱动下,日夜不停地向着更深处、更坚固的方向拓展。自动防御闸门装上了从废弃仓库淘来的重型齿轮,发出令人心安的低沉轰鸣;武器站的基座用特种轴承打磨得光滑如镜;通风系统将新鲜空气源源不断送入深处;甚至还在清风子的指导下,开辟了一小片试验田,用净化后的水和特殊灯具尝试种植耐阴作物。
基地的骨架逐渐丰满,血肉也开始滋生。但周琛很清楚,光靠目前这几十号工人,想要运转并守护这个日益复杂的堡垒,是远远不够的。他需要更多的人才,更多能独当一面的“自己人”。
“是时候对外招兵买马了!”周琛站在已经初具规模的中央指挥室里,看着监控屏幕上各个区域的实时画面,语气坚定。旁边的林薇正在快速敲击键盘,整理物资清单和人员档案。
“老板,我们的储备粮食、药品、生活物资,在净水器成功后,压力减小了很多,可以支撑更多人口。但招募必须有选择性,宁缺毋滥。”林薇提醒道,她总是最冷静务实的那一个。
“当然!”周琛点头,“我们要的是能干活、肯吃苦、守规矩的人,不是来吃白饭的大爷。而且,忠诚度是第一位的!”
计划很快制定。招募范围限定在“铁锈镇”周边区域——这里本就是工业区遗孤和外来务工人员的聚集地,人员成分相对复杂,但也意味着有更多挣扎求存、渴望机会的人。招募由林薇主导,老陈负责安保和背景初筛,索菲亚和清风子作为“技术顾问”和“文化顾问”必要时提供参考意见。周琛自己则坐镇幕后,把握最终决定权。
招募公告写得很直白,充满了务实的风格,由老陈带人悄悄贴在周边几个废弃厂区的公告栏、小卖部门口甚至电线杆上:
【招募】铁锈镇工业区重建项目
诚聘:各类技术工、劳力、安保人员
待遇: 日结口粮、洁净饮用水、基本医疗保障、安全住宿。
要求: 身体健康,吃苦耐劳,服从管理,背景清白。
地点: 铁锈镇原第三机械厂东门岗亭
时间: X月X日起,每日上午9-11点
备注: 需经过面试审核,名额有限。
公告上没有提任何超出末世常识的高科技或远大理想,核心诱惑就是最实在的“口粮”、“净水”和“安全”。但这三者,对于在温饱线上挣扎的周边居民来说,已经是无法抗拒的吸引力了。
招募第一天早上还不到八点,东门那个临时清理出来的、摆着几张破桌子的岗亭外面,就已经黑压压地围了上百号人!男女老少都有,个个面黄肌瘦,眼神里混杂着渴望、警惕、怀疑和一丝绝望中的希望。他们穿着破旧的衣服,很多人手里都拿着破旧的工具,仿佛随时准备上工。
老陈带着几个荷枪实弹、穿着统一工装的工兵小队成员,在现场维持秩序,拉起了简单的隔离带,声音洪亮地喊着:“都排好队!不要挤!一个个来!捣乱的直接滚蛋!”
人群稍微安静了一些,但焦躁的情绪仍在弥漫。他们看着岗亭里端坐的林薇,看着她身后那些精神饱满、装备整齐的守卫,再闻着从基地深处隐约飘来的食物香气,不断地吞咽着口水。
面试开始了。过程远比想象中复杂和严格。
第一关是老陈的“眼缘筛”。他如同门神般站在队伍最前面,目光如电,扫过每一个试图靠近的人。那些眼神飘忽、手脚不干净、或者一看就好吃懒做的家伙,直接就被他大手一挥“下一个!”剔除了。偶尔有想闹事的,被他蒲扇般的大手一拎,或者被旁边队员的电击枪一指,立刻就怂了。这一下就刷掉了一大半纯粹想碰运气混饭吃的。
第二关是林薇的“登记问询”。通过初筛的人,需要详细登记姓名、年龄、原职业、特长、有无疾病史、以及……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想来这里?”
回答五花八门:
“饿…太饿了…给口吃的就行!”
“俺会砌墙!力气大!”
“我以前是开挖掘机的,有证!”
“我…我原来在电子厂打工,会焊电路板…”
“俺们一家三口,娃都快饿死了,求求您收留吧…”
林薇面无表情地记录着,偶尔会追问几句技术细节,或者让自称有特殊技能的人现场演示一下。她会仔细观察对方的眼神、谈吐和身体状况。
第三关,则是由索菲亚或清风子进行的“专项评估”。
一个自称是退役士兵、眼神锐利的男人被带到索菲亚面前。索菲亚只是用机械臂的传感器扫描了他一下,冰冷的声音响起:“右肩旧伤,肌腱严重磨损,无法长时间持握重物。左腿轻微长短腿,影响平衡。不建议分配至一线安保岗位。”那个男人脸色瞬间煞白,颓然低下头。但他还是被留下了,分配去仓库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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