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象城交易会的第三天,一个不起眼的B界商人摊位上突然排起了长龙。队伍里什么人都有:卡恩的水裔护卫、断链的机械工程师、清虚长老的亲传弟子,甚至还有几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可疑人物——可能是间谍,也可能是单纯害羞。
“什么情况?”周琛踮着脚往人群里张望,“那摊位昨天不是还在卖二手螺丝钉吗?”
索菲亚调出监控画面,放大后倒吸一口凉气:“是光学隐身装置!真正的尖端科技!”
只见摊位前,那个自称“老莫”的B界商人正得意地演示着他的宝贝。他按下手中装置的一个按钮,整个人就像被橡皮擦掉一样,瞬间从众人视线中消失。
“哇——”全场惊呼。
三秒后,老莫在摊位另一头现身,手里还拿着不知从哪顺来的卡恩的珍珠权杖。
“还给我!”卡恩的触须气得发颤。
“小演示,小演示。”老莫笑眯眯地把权杖物归原主,“如各位所见,这款‘隐身精灵’能在三秒内实现完全光学隐身,持续十分钟,冷却时间仅需五分钟!”
全场顿时炸开了锅。各方代表眼睛都红了,这玩意儿在末世意味着什么?潜入、侦察、保命,甚至...偷东西都方便啊!
竞价瞬间白热化。
“我出十万信用点!”断链第一个喊价。
“十五万!”卡恩不甘示弱。
“二十万!”一个蒙面人直接抬价。
周琛在人群外急得直跳脚:“都让让!我是主办方!我有优先购买权!”
老莫却慢悠悠地摆手:“诸位,这技术还在测试阶段,有些小缺陷...”
“缺陷算什么!我们要了!”各方代表异口同声。
眼看要失控,周琛灵机一动,跳上旁边的高台:“各位!冷静!这种高端技术需要专业评估!我提议,由万象城先引进试点,成功后再推广!”
台下嘘声一片。
“就知道你要独吞!”
“凭什么让你们试点?”
“加价!我们再加价!”
周琛使出杀手锏:“试点期间,所有参与竞标的势力都可以派观察员!而且...”他压低声音,“我们可以共同研究如何改进缺陷。”
这话戳中了各方软肋。最终达成协议:万象城获得首批试用权,但必须与其他势力共享测试数据。
等周琛兴冲冲地抱着装置回到实验室,才发现所谓的“小缺陷”有多大。
第一次测试,铁柱穿上装置按下按钮。人确实隐身了,但衣服没隐——于是大家就看见一套军装在实验室里跑来跑去。
“这算什么?”周琛傻眼。
索菲亚检查后叹气:“只能隐生物体,不能隐非生物体。”
第二次测试,玄明自告奋勇。这次连人带道袍都隐了,但...他身上的法器还在发光。于是实验室里就飘着几个发光的符咒到处转悠。
“至少能当移动灯笼用。”周琛自我安慰。
第三次最离谱。一个机械师使用装置后,人隐身了,但他呼出的气却在空中凝结成明显的人形轮廓。
“这是隐身还是造雾啊?”老陈哭笑不得。
更大的问题还在后面。这装置耗能极大,用一次要充能两小时;隐身时不能说话,否则会现形;最要命的是,使用超过五分钟会让人头晕呕吐。
“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索菲亚看着测试数据直摇头。
但周琛已经开始了他的“试点计划”。他组织了一支“特别体验队”,队员来自各个势力,任务是带着这些半成品装置去执行各种任务。
结果可想而知:
一队人想潜入STO的监测站,结果因为装置不能隐装备,不得不把武器全扔外面,赤手空拳进去,又赤手空拳被打出来;
一队人想在交易会隐身偷听情报,结果因为不能说话,急得手舞足蹈,被当成表演杂耍的,还收了不少打赏;
最惨的是卡恩派出的水裔,在水下使用装置后,因为呼出的气泡太明显,被变异鱼群当成了新型水母追着咬。
各方观察员带着一堆奇葩测试报告回去了,纷纷表示这技术还需要“继续改进”。
就在周琛快要放弃时,转机出现了。一个机械师在维修装置时不小心接错了线路,结果发现改装后的装置虽然隐身效果变差,但能耗大幅降低。
“等等!”索菲亚抓住灵感,“我们可能搞错了方向!这技术不该追求完美隐身,而要追求实用!”
于是研究重点转向了功能优化。很快,各种改良版问世:
“节能版”——隐身效果只有百分之七十,但能用半小时;
“静音版”——完全不能说话,但隐身更稳定;
“土豪版”——效果最好,但要用稀有能源驱动。
周琛看着这些“特色产品”,商业头脑又开始转动:“我们可以搞定制服务啊!根据不同需求提供不同版本!”
更妙的是,他们在研究过程中意外破解了部分核心技术。虽然还造不出原版,但已经能生产简化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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