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象城新设立的“战俘再教育中心”最近格外热闹，如果热闹指的是每天都有前掠夺者在那儿哭爹喊娘地交代问题的话。这个中心被周琛亲切地称为“废土人才市场”，主要业务是把俘虏变成员工，把敌人变成劳动力。
林薇坐在审讯室里，面前摆着特制的记录本——封面上印着“坦白从宽，抗拒扣饭”。她对面的独眼杰克已经彻底没了掠夺者头子的威风，正眼巴巴地盯着桌上的肉包子。
“说说吧，”林薇转着笔，“你们组织到底有多少人？”
杰克咽着口水：“能先给个包子吗？”
“交代一个问题，奖励一个包子。”林薇推过盘子，“公平交易。”
这套“包子审讯法”是周琛发明的。在他看来，末世中最有效的不是刑具，而是热腾腾的食物。事实证明他是对的——现在战俘们为了口吃的，连自己几岁尿床都愿意说。
杰克狼吞虎咽地吃完第一个包子，开始倒豆子似的交代：“我们‘废土秃鹫’总共三百来人，分四个大队，我在第三队当队长...”
“等等，”林薇打断，“你们还分大队？”
“那当然！”杰克挺起胸脯，“我们很专业的！有侦察队、突击队、后勤队，还有个特别行动队——专门负责偷鸡摸狗。”
隔壁审讯室更是精彩。小喽啰汤姆正在竹筒倒豆子：“我们老大最怕蜘蛛，每次出战都要先检查帐篷里有没有蜘蛛网...”
记录员憋着笑记下：“弱点：节肢动物。”
另一个房间里，前突击队员迪克说得更细：“我们习惯在月圆之夜动手，因为老大说那样比较有仪式感...哦对了，我们还在每个据点都藏了备用武器，位置是...”
索菲亚在监控室看着各路情报如雪片般飞来，忍不住感叹：“老板，你这招比测谎仪还好用。”
周琛得意地啃着鸡腿：“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人在饿肚子的时候特别诚实！”
随着审讯深入，掠夺者组织的全貌逐渐清晰。这个号称“废土秃鹫”的团伙，内部管理居然相当规范：有考勤制度，有绩效评估，甚至连抢来的物资都要开发票——虽然开票单位写的是“废土物流公司”。
“他们这管理水平，不来咱们这儿上班真是可惜了。”周琛翻着审讯记录，啧啧称奇。
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掠夺者的作战习惯。他们进攻前一定要喝特制的“壮胆酒”——其实是兑了水的工业酒精；行动时必须穿红色内裤，说是能辟邪；撤退时还要喊特定的口号：“风紧扯呼！”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林薇扶着额头记录。
清风子却若有所思：“此等陋习，或可善加利用。”
果然，在接下来的防御部署中，这些情报派上了大用场。
知道掠夺者喜欢月圆之夜出动，万象城就在那几天加派双倍巡逻；
知道他们怕蜘蛛，索菲亚特意研发了“仿真蜘蛛地雷”；
就连红色内裤这个梗都被周琛玩出了花——他让工厂赶制了一批特制内裤，里面缝了追踪器，准备找机会“送”给掠夺者。
独眼杰克看着万象城根据他的口供重新布置的防御，心情复杂：“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一个月后，当“废土秃鹫”的新头目带着人来报仇时，他们遭遇了人生中最诡异的战斗。
刚靠近万象城，就听见喇叭在放他们最讨厌的民歌——这是从俘虏那问出来的；
想要偷袭，发现每条路都布满了假蜘蛛——吓得几个头目直接瘫软；
好不容易冲到一个据点，守军突然集体亮出红内裤——精神伤害堪比核爆。
新头目崩溃大喊：“你们怎么什么都知道？！”
城墙上，周琛举着喇叭回话：“因为我们有专业的人力资源管理！”
这次来的掠夺者也没逃过被转化的命运。审讯时他们惊愕地发现，前辈们已经在万象城混得风生水起：独眼杰克当上了矿区主管，汤姆在食堂掌勺，迪克甚至成了安全顾问。
“包吃包住，还有假期，”迪克穿着崭新的工装对新俘虏说，“比抢东西强多了。”
于是新一轮的“人才引进”又开始了。
周琛看着新员工名单，乐得合不拢嘴：“看看！咱们现在连敌人都能循环利用！”
索菲亚整理着最新的防御数据：“根据俘虏提供的信息，我们又发现了十七处防御漏洞，已经全部修补。”
“好！给他们加鸡腿！”周琛大手一挥，“等等...还是加包子吧，鸡腿太贵。”
夜幕降临，“战俘再教育中心”依然灯火通明。新来的掠夺者们排着队交代问题，就为了能早点吃上热包子。而他们的前辈们，正在各个岗位上为建设万象城添砖加瓦。
“知道为什么要审讯俘虏吗？”周琛在庆功宴上说，“因为每个敌人都是一本活教材！教会我们怎么更好地保护家园！”
然后他转身对助理说：“记下来，下个月推出‘防御咨询套餐’，把我们从俘虏那学来的经验打包出售——价格要翻倍。”
是的，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末世，连敌人都能变成宝贵的教育资源。这大概就是万象城最让人绝望的地方——你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每一次进攻，都是在帮他们完善防御体系。
而周琛，已经开始筹划“废土人力资源管理大会”了。毕竟，能把俘虏都调教成优秀员工的人，活该他当这个末世最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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