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在城郊废弃工厂的铁门外停下。锈迹斑斑的铁门虚掩着,里面弥漫着铁锈和灰尘混合的刺鼻气味,阳光透过破碎的窗户,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林砚推开车门,脚步轻盈地靠近铁门,指尖下意识地摸向腰间——那里空空如也,爪刀还寄放在周鉴定师那里。但他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多年的杀手生涯早已让他习惯了赤手空拳应对危险,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保持着紧绷的状态,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
他轻轻推开铁门,“吱呀”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工厂里格外刺耳。就在门开的瞬间,三道黑影从厂房的横梁上一跃而下,分别落在他的左、右、后三个方向,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包围圈。
三人都穿着黑色的紧身衣,脸上戴着黑色的面罩,只露出一双双冰冷的眼睛,手里都握着一把黑洞洞的手枪,枪口精准地对准了林砚的要害。
“果然来了。”左边的黑衣人开口,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我们等你很久了,林砚医生。”
林砚的瞳孔微微一缩。他们知道他的名字,还知道他的身份——这不是巧合,是有人早就设好的局,就等着他自投罗网。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三人,眼神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被枪口对准的不是自己,而是三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你们是谁?”林砚的声音低沉,没有丝毫感情。
“我们是谁不重要。”右边的黑衣人冷笑一声,“重要的是,你手里有我们想要的东西。把它交出来,我们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林砚心中一动。他们想要的,难道是那本带有归墟之眼图腾的笔记本?看来归墟的秘密,已经有人在现实世界里觊觎了。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林砚的身体微微一侧,看似随意的动作,却已经调整到了最佳的反击姿势,“如果你们只是想抢劫,那找错人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后面的黑衣人失去了耐心,手指扣动扳机,朝着林砚的腿部开枪。
“砰!”
枪声在工厂里回荡。但林砚早已预判到了他的动作,身体猛地向前扑出,子弹擦着他的脚后跟飞过,打在地面的水泥上,溅起一串火花。
就在他扑出的瞬间,左手闪电般探出,抓住了左边黑衣人持枪的手腕,用力一拧。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左边的黑衣人发出一声惨叫,手枪掉落在地。林砚没有丝毫犹豫,顺势夺过他腰间的匕首,手腕一翻,匕首划破了他的喉咙。
鲜血喷涌而出,黑衣人捂着脖子,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气息。
这一系列动作快如闪电,不过短短两秒钟。另外两个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林砚已经捡起了地上的手枪,同时身体一个翻滚,避开了右边黑衣人射来的子弹。
“他妈的!是个硬茬!”右边的黑衣人骂道,眼神里充满了惊讶和恐惧。他们原本以为林砚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没想到竟然如此能打。
林砚靠在一根生锈的钢管后面,枪口对准了右边的黑衣人。他的呼吸依旧平稳,眼神锐利如鹰,死死地锁定着目标。作为曾经的顶尖杀手,这种近距离的枪战,对他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
“别躲了!出来受死!”后面的黑衣人绕到钢管的另一侧,试图从背后偷袭林砚。
但林砚早已察觉到了他的动向。就在他靠近的瞬间,林砚猛地转身,枪口对准他的胸口,扣动了扳机。
“砰!”
子弹精准地命中了他的心脏。黑衣人身体一僵,低头看了看胸口的伤口,鲜血正不断地从伤口里涌出。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最终只是倒在了地上,没了气息。
现在,只剩下右边的黑衣人一个人了。他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脸色苍白如纸,握着枪的手不停地发抖,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林砚的对手。
“你……你到底是谁?”黑衣人声音发颤,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林砚缓缓站起身,一步步朝着他走去。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副白色的手套——那是他作为外科医生随身携带的手术手套,用来保持手部的洁净。他慢条斯理地戴上手套,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不是在杀人,而是在准备一台手术。
他捡起地上的另一把手枪,双手各持一把,枪口同时对准了黑衣人。冰冷的枪口,如同死神的镰刀,随时准备收割他的生命。
“我叫林砚。”林砚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你们可以叫我告死鸟——那是我当杀手时的代号。也可以叫我毒蛇——那是我做雇佣兵时的代号。”
黑衣人听到“告死鸟”和“毒蛇”这两个名字,瞳孔猛地一缩,脸上露出了极度惊恐的表情:“你……你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告死鸟?那个从来没有失手过的杀手?”
他之所以会如此惊恐,是因为“告死鸟”这个名字,在地下世界里如同噩梦一般的存在。据说,只要被他盯上的目标,没有一个能活过二十四小时。他以为这个传说中的杀手早就已经退役了,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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