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林砚在健身房进行了高强度的体能恢复训练,将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午后,他便按照陈墨的指引,前往云顶酒店内所谓的“高级交易区”。
交易区并不在酒店的主体建筑内,而是需要通过大堂侧面一条不起眼的走廊,走到尽头的一扇刻画着繁复天平图案的木门前。林砚将手按在门板上,心中默念“交易”,门便无声地向内滑开。
门后的景象豁然开朗。这里并非实体店铺林立的集市,而是一个极其广阔、光线柔和的空间,仿佛没有边界。无数或明或暗的光球悬浮在空中,每个光球内部都隐约包裹着一件物品,或是闪烁着奇异光芒的武器,或是古朴的卷轴,或是形态怪异的植物矿物。一些模糊的人影穿梭其间,伸出手触碰光球,进行着无声的交易。整个空间安静得落针可闻,只有意念的交流在悄然进行。
林砚尝试集中精神,脑海中浮现“凝神香”的概念。立刻,附近几个散发着淡淡草药清香的光球微微亮起,向他靠近。他将意念探入其中一个,关于“凝神香”的信息便涌入脑海:由“宁神花”花粉混合“地脉精髓”制成,能轻微滋养命物灵性,缓解使用后的疲劳感,加速恢复。价格:10单位灵魂碎片/根,或等值物品交换。
价格不菲。林砚查看了一下自己目前拥有的灵魂碎片——通过百寿宴副本,他获得了50单位的基础奖励,加上之前可能忽略的新手奖励,总共也只有65单位。购买凝神香需要谨慎。
他没有立刻交易,而是继续浏览。他尝试默念“归墟之眼图腾”。这一次,响应他的光球寥寥无几,而且大多光芒黯淡。他探入意念,得到的信息也极其模糊残缺:
· 一块残缺的黑色石板拓片,上面有一个扭曲的、与笔记本扉页印记有几分相似但又不完全相同的图案。信息提示:“古老图腾拓片,来源未知,可能关联‘起源规则’,信息不全,价值待估。” 价格:200灵魂碎片。
· 一本兽皮封面的破旧笔记残页,上面用某种暗色墨水描绘了一个复杂的、中心如同漩涡般的眼睛图案,旁边有难以辨认的古老文字注释。信息提示:“探险者札记残页,提及‘凝视深渊之眼’,疑与高阶规则权限有关。” 价格:150灵魂碎片。
一枚材质非金非木的暗沉令牌,令牌背面刻着一个极其简略、却透着无尽威严的眼睛符号。信息提示:“‘监察者’信物碎片(已失效),象征意义大于实用价值。” 价格:80灵魂碎片。
这些线索指向性不明,价格却高得惊人,远不是他现在能负担的。林砚默默记下这些信息,退出了查询。
他最终用30单位灵魂碎片,换取了三根“凝神香”。淡紫色的线香入手冰凉,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
离开交易区,林砚直接走向电梯,按下了四楼。他来到苏清阮的房间门口——405。
他敲了敲门。片刻后,门开了。
苏清阮已经换下了浴袍,穿着一身舒适的浅灰色居家服,长发随意披散,气色比昨天好了不少,眉宇间带着一丝慵懒。看到林砚,她似乎并不意外,侧身让他进来:“有事?”
林砚走进房间,布局和他的类似,但细节处更显精致,空气中飘着和她身上类似的淡雅香气。他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道:“关于‘凝神香’,除了交易区,还有其他获取途径吗?或者,有没有效果更好、性价比更高的替代品?”
苏清阮倚在桌边,抱起手臂,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就知道你会问这个。交易区是明码标价,但价格虚高。有时候玩家之间私下交易会更划算,不过需要碰运气和承担风险。效果更好的……有,‘蕴神液’,但那是五级以上玩家圈子的硬通货,很少流到我们这边。”她顿了顿,眼波流转,看向林砚,“怎么,我们的大高手灵魂碎片不够用了?”
“买了三根凝神香,还剩35单位。”林砚坦然道,随即话锋一转,看似随意地问道:“你昨天叫我‘告死鸟’和‘毒蛇’?”
苏清阮闻言,非但没有惊讶,反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眉眼弯弯,带着几分戏谑。她向前走了两步,靠近林砚,仰头看着他冷峻的侧脸,声音刻意放得又轻又软,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气音:
“怎么,林医生~” 她几乎是贴着他的耳廓,轻轻吹了口气,带着沐浴后的清新香气,“开个玩笑而已,你不会……当真了吧?”
林砚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但面色依旧沉静,只是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带着狡黠笑意的脸。
苏清阮见他没有反应,轻笑一声,后退半步,恢复了之前慵懒的姿态,仿佛刚才那暧昧的举动只是随手为之。“看你那么严肃,身手又那么好,随便编两个听起来很厉害的外号逗逗你嘛。”她摆摆手,语气轻松,“不过看来你没啥幽默感。”
林砚看着她,眼神深邃,没有戳破她这明显敷衍的说辞。她或许是通过某种途径有所猜测,但显然不打算深究,或者是在用这种方式模糊焦点。在归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过度探究并非明智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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