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个蠢货我管她干嘛？自作孽不可活。”
“嘿嘿，其实我压根就没想杀她，我要让她剩下的日子都生活在无尽的痛苦中，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王芳靠在审讯椅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然在脸上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
“哼，明明喜欢的是薄云霆，却自己给自己下药，算计了薄云飞，美其名曰就算无法嫁给心上人，也要在一个户口簿上。”
“傻子，真是天真的冒傻气。”
此时陆冲和陆妍兄妹俩齐齐眯了眯眼，从眼中都射出了冰冷又危险的光。
他们总觉得这样的办法不像是这个年代的人能想出来的。
如果这个王芳的壳子里住着的是和他们兄妹俩一样的异世灵魂的话，就绝对有这个可能性了。
不过，现在还不能这么问，毕竟外面还有一堆人在听着呢。
陆冲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当年张巧巧并没有被科学院副院长的儿子算计，而是自己喝药算计了薄云飞同志？”
“切，那当然了，当年她喝的那个迷情药还是我给她的呢。本来我还劝她，让她等薄云霆回来再说。”
“可她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哦，她说她被单位领导家的儿子盯上了，等不及了。”
“嗤！我看是她想找男人了！”
陆冲点了点头，“那你把你的上级，下级都有些什么人，你们都有什么任务说说吧。”
······
审讯一直持续了将近一个半小时的时间，王芳不但交代了自己是特务的身份，还说自己能够成为一名敌特人员，全都是拜自己亲爹所赐！
“噗！”
审讯室门外那个中年男子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直接从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幸好后边有人将他给接住了，否则这一下要是倒在地上，肯定摔得不轻。
“王团，王团！快，赶紧把人送医院。”
陆冲和陆妍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陆冲压低了声音在妹妹耳边说道：“应该是王芳的父亲王团长，这下王团长家也要完了。”
接下来王芳将自己知道的人名，职务以及他们负责的工作范围都说了出来，不过经过前段时间的清洗，她交代的人并不算多。
只不过陆冲非常好奇王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接触到这些的。
按理来说，王芳是军人家属，就算她从小没有接受过好的教育，也不至于走上歧途。
陆冲知道现在的这个王芳来到这里的时间应该和他差不了多少，这么短的时间里她不可能会成为敌特分子，还是小头目。
她一定是从很早以前就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一员，但具体是什么时候，还得好好问问。
“王芳，你应该是在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回了老家，你是怎么接触到这些的？”
王芳歪着头，视线看向审讯室的房顶，那里是一片黑暗。
审讯室里的审讯还在继续，只不过外面的人少了一半。
原来，在王芳三岁的时候妈妈又怀孕了，只是在生弟弟的时候难产一尸两命。由于家里没人能够照顾王芳，她便被父亲送回了老家。
可王芳没想到的是，爷爷奶奶都是重男轻女的人，自从她回了老家就再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不会干活就学，学不会就挨打挨骂，甚至不给饭吃。她当时年纪小，吓得哇哇大哭，结果爷奶打得更厉害。
渐渐大了，她没有了之前的活泼可爱，剩下了仿佛是没有了灵魂的躯壳，除了服从也变得沉默寡言。
直到六岁大的时候，有一天天刚蒙蒙亮，她就已经背着背篓上后山打猪草了，那个时候全家人都还没起床。
在山上她碰到了一个男人，男人长得文质彬彬，说话也温和。不但给她吃的，还帮她打猪草。小小的王芳顿时就觉得对方肯定是个大好人。
从这天开始，她几乎每天都能看到这个男人，时间长了，男人教她识字，教她功夫，还教给她很多她从来都没接触过的东西。
······
陆妍在心中感叹：原来王芳从那么小的时候就已经接触到了那些人啊！
“那个傻丫头，从小就被洗脑了，不过我还挺佩服她的，她自从学了杀人技能后，第一个下手的对象就是她的亲爷奶，呵呵，还嫁祸给了当时回家探亲的一名军官。”
说到这里，王芳皱着眉仔细在脑海里搜寻，很快继续说道：“那名军官也姓王，好像叫王建国，是个连长。”
“王建国当时服役的部队应该是西北军区，因为他所在的部队正是护卫西北一个重要军事研究所。”
“当时王芳他们用重金想要拉他加入，结果被对方严词拒绝了。既然不能为己所用，自然要尽快将其除掉，否则王芳就会暴露。”
“王芳给王建国家里的水缸里下了迷药，之后和同伙将王建国弄到了她的爷奶家里，还将杀死她爷奶时用的匕首放在了他的手里。”
“为了坐实那名军官的敌特身份，她还偷偷给那家人的家里藏了不少的外文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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