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的婚礼结束后,景宴带着楼昭在雪山脚下的小镇住了半个月,才携手回国。
回国后的日子,依旧是景宴忙着集团的事,楼昭打理着自己的设计工作室,两人偶尔偷闲去看场电影、吃顿甜品,日子平淡又甜蜜。
半年后的一个清晨,楼昭趴在洗手台边干呕,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的脸色,又摸了摸小腹,心里隐隐有了答案。
等景宴晨练回来,她举着两根红杠的验孕棒,眼底带着笑意:
“景总,你要当爸爸了。”
景宴愣了足足半分钟,才反应过来,一把将楼昭抱进怀里,声音都在发颤:
“真的?昭昭,我们有宝宝了?”
他小心翼翼地摸着她的小腹,像是捧着稀世珍宝,连呼吸都放轻了。
“以后家里的事都我来做,你什么都别碰,好好养着。”
接下来的日子,景宴彻底化身成了“宠妻狂魔”。
他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应酬,每天准时下班回家,学着做孕妇餐,给楼昭读胎教故事,甚至还特意去报了孕产护理的课程,笔记记得比公司的项目方案还认真。
楼昭看着他笨手笨脚地给她揉腿,忍不住笑:
“阿宴,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景宴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眼底满是温柔:
“以前是少年,现在是丈夫,更是爸爸,自然要不一样。”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产房里,楼昭拼尽全力,终于生下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儿。
景宴冲进去时,看到小小的婴儿被裹在襁褓里,正攥着小拳头哭,而楼昭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他瞬间红了眼眶,握着她的手哽咽道:
“昭昭,辛苦你了。”
给女儿取名时,景宴想了很久,最终在户口本上写下了景念昭。
他抱着女儿,凑到楼昭耳边说:
“念昭,念着昭昭。”
景念昭渐渐长大,完美继承了楼昭的眉眼,眼尾也有一颗小小的痣,笑起来时像极了楼昭,脾气却随了景宴,傲娇又黏人。
景念昭刚学会走路时,摇摇晃晃地跟在楼昭身后,小短腿迈得飞快,嘴里喊着“妈妈,抱抱”。
可只要景宴一回家,她就立刻松开楼昭的手,跌跌撞撞地扑进景宴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喊“爸爸”,还把小脸埋在他颈窝里,不让楼昭抱。
楼昭无奈地笑着说:
“你看,这小丫头就是个小叛徒。”
景宴抱着女儿,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得意地挑眉:
“那是,女儿跟我亲。”
可转头就对景念昭说:
“不许欺负妈妈,妈妈是爸爸的宝贝,也是你的宝贝。”
景念昭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伸出小肉手去摸楼昭的脸,软软地喊:
“妈妈,宝贝。”
每晚睡前,景宴都会给景念昭讲睡前故事,可讲着讲着,就变成了他对楼昭的“告白现场”。
“从前有个小王子,爱上了全世界最好的公主,他们结婚了,生了一个小公主,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景念昭听得打哈欠,揉着眼睛嘟囔:
“爸爸又在说妈妈的坏话了。”
楼昭靠在床头,看着父女俩的模样,嘴角的笑意从未散去。
等景念昭睡着后,景宴才回到床上,将楼昭揽进怀里,低头吻她:
“昭昭,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家,给了我全世界。”
楼昭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看着身边熟睡的女儿,心里满是幸福:
“阿宴,有你和念念,我才拥有了全世界。”
窗外的月光洒进房间,落在一家三口的身上,将这份从青梅竹马延续而来的爱意,酿成了最温柔的模样。
而景念昭的到来,也让这份爱,多了一份甜甜的羁绊,在时光里缓缓流淌。
岁月像指间的沙,悄然滑过数十年。
景念昭早已长大成人,接手了景氏集团的部分业务,成了和父亲一样干练的职场女性,也有了自己的小家庭。
而景宴和楼昭,早已褪去了年少的青涩与中年的忙碌,搬到了郊外的独栋别墅里,过着莳花弄草、闲看晚霞的日子。
这天午后,庭院里的桂花飘着甜香,楼昭坐在藤椅上晒着太阳,景宴替她拢了拢薄毯,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爬满细纹的手,眼底的温柔依旧,只是鬓角添了霜白。
“昭昭,今年的桂花比去年香。”
他笑着说,伸手替她拂去落在肩头的花瓣。
就在这时,001沉寂了数十年的机械音突然在楼昭脑海里响起,语气带着久违的郑重:
“宿主,检测到主神精神碎片与景宴的灵魂已完全融合,且景宴的生命轨迹已步入圆满,现在可执行精神碎片收回程序。”
楼昭的指尖微微一颤,看向身边的景宴——他正低头给盆栽浇水,阳光落在他的白发上,镀上一层柔和的金光。
数十年的相伴,从校园到婚纱,从两人到三口之家,这份爱意早已刻进了她的骨血里,哪里还分得清是任务,还是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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