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又是一声惨叫,匕首应声而落。
直到此时,林墨才真正看清偷袭者的脸——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面目扭曲因剧痛而狰狞,眼神里充满了疯狂的恨意和绝望,正是前几天在十二楼活动室里眼神闪烁、疑似在串联的几人之一。他脸上有新鲜的擦伤,衣服也被外墙的铁锈和污垢弄得狼狈不堪。
男人尽管双腿一手重伤,但求生(或者说同归于尽)的本能驱使着他,用还能动的左手猛地抓向林墨的脚踝,试图将他拖倒,一同坠楼。
林墨眼神一厉,右脚闪电般抬起,狠狠踩在对方抓来的手腕上,同时身体向侧后方小退半步,甩棍自上而下,带着全身的重量和冰冷的决绝,砸向对方的太阳穴!
这一下,他没有留任何余地。
“噗!”
一声闷响,像是熟透的西瓜被重击。男人的挣扎和嘶吼戛然而止,抓握的手指松开,整个人软了下去,只有身体还在神经性地轻微抽搐,鲜血混杂着其他东西从耳鼻和碎裂的头颅侧方汩汩流出,迅速在锈蚀的走道上晕开,又被狂风吹得歪斜。
从撞门到结束,整个过程不超过十五秒。快、准、狠,没有一句废话,没有一个多余动作,全是精准到极致的近身格杀技巧。林墨的呼吸甚至都没有变得多么急促,只是胸口微微起伏,握棍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他站在尸体旁,甩棍尖端垂地,滴滴答答地落着血珠。狂风卷起他的衣角和头发,吹散浓重的血腥味。他低头看着脚下迅速失去温度的尸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厌恶,没有快意,甚至没有刚才搏杀时的凌厉,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仿佛只是清理掉了一块碍眼的绊脚石。
他蹲下身,快速检查了一下尸体,除了那把掉落的钳子和匕首,没有发现其他有价值的线索或武器。他捡起匕首看了看,很普通的户外刀具。然后,他抓住尸体的衣领,没有犹豫,将其拖到检修通道边缘,用力推了下去。
尸体翻滚着,无声无息地坠入下方的黑暗深渊,很快连落地的闷响都被风声和距离吞噬。
林墨回到门口,捡起那根甩棍,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布,仔细擦去棍身和手上的血迹。然后,他检查了一下小门和门框,确认刚才的撞击没有造成结构性损坏,只是门锁有些变形。他简单处理了一下,重新将门从内部锁好、加固。
做完这一切,他才走回安全屋内。
苏沐晴已经坐了起来,手里握着弓,箭已搭在弦上,警惕地对着门口方向。看到林墨毫发无伤地进来,她紧绷的肩膀才略微放松,箭镞垂向地面。
“解决了?”她问,声音平稳。
“嗯。一个。”林墨将擦干净的甩棍放回墙角,走到水桶边洗手,“从西墙试着爬上来的,带了工具。应该是上次串联的人之一,饿疯了,或者贪心不足。”
苏沐晴沉默了一下。她听到了外面短暂却激烈的打斗声,也听到了那声戛然而止的闷响和随后尸体坠落的细微风声。“需要改变外墙的布置吗?”
“暂时不用。”林墨擦干手,“这次是个警告,对其他人。让他们知道,不仅是陷阱,守门的人,也不好惹。”
他走到监控终端前,调出刚才的夜视录像,将偷袭者出现、接近、以及最后被自己撞门击杀的片段(当然,不包括尸体坠楼的部分)截取出来,进行简单的处理,抹去自己的正面影像和过于血腥的细节,只留下偷袭者鬼祟接近、然后被突然撞开的门击倒、紧接着传来清晰骨裂和惨叫、最后一切重归寂静的画面。
这段无声的、充满悬念和冰冷威慑的短视频,被他再次通过那套系统,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投放到了大楼内残存的几块屏幕上。
没有说明,没有解释。只有画面。
当第一缕惨淡的天光勉强照亮公寓内部
时,早起或根本未眠的幸存者们,在不同的角落,看到了这段比之前影像更直接、更令人心底发寒的“实况记录”。
一个试图偷袭顶层的家伙,连门都没真正摸到,就在门外被干脆利落地解决了。怎么解决的?画面没给全,但那声惨叫和最后的寂静,比任何血腥画面都更具想象力。
顶层,不仅是一个布满机关的堡垒,里面还有一个沉默而致命的守护者。他不出门,但任何靠近他领地的行为,都会招致最迅速、最无情的打击。
近身格杀,用最原始暴烈的方式,将“不可侵犯”四个字,用血写在了顶层的大门之外。
恐惧,因此有了更具体、更贴近肉体的温度。而贪婪的噬咬,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不得不暂时收敛起最疯狂的獠牙,转而更深地埋入幸存者彼此之间的血肉之中。
林墨坐回椅子,重新闭上眼睛,仿佛刚才只是起身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只有空气中尚未完全散去的、极淡的血腥味,和监控屏幕上定格的那个偷袭者最后惊恐扭曲的模糊侧脸,证明着黎明前那场短暂而致命的交锋。
安全屋内重归寂静。但一种新的认知,已经随着那段无声的录像,深深烙入了楼下每一个幸存者的骨髓:挑战顶层,不仅要面对冰冷的陷阱,还要面对一个更加冰冷、更加高效的杀戮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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