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景象,即使经历过末世的残酷,林墨也感到了深深的厌恶。园丁长不仅改造活人,还创造了这种怪物。
“我们必须摧毁它,但...里面可能还有意识存在。”赵凯犹豫了。
林墨用空间感知探测,发现那些大脑确实还有微弱的意识活动。他们在痛苦中,但还活着。
“我可以...给他们安息。”林墨做出了艰难的决定。他用空间能力,不是切割,是精密的分离:切断每个大脑之间的连接,同时保护它们的基本功能。然后,他打开了通往异界仓库的通道,将这些大脑暂时存放进去——那里时间是静止的,他们至少不会继续痛苦。
处理器停止了工作。战场上的净化者突然失去协调,变得混乱。觉醒者抓住机会,将他们一一制服。
“园丁长不会善罢甘休。”觉醒者的领队警告,“这只是他众多计划中的一个。他还有更疯狂的想法。”
“比如?”
“他相信通过极端的空间-意识实验,可以‘唤醒’地球本身的意识,然后与它对话,甚至...控制它。”
疯狂的想法,但考虑到园丁长已经做的一切,可能不是空谈。
外部沟通队的僵局:
苏沐晴的队伍与“联合幸存者议会”的会面在一个中立地点进行。议会派出了五名代表,都来自不同的幸存者团体,看起来都很疲惫但警惕。
会议从一开始就不顺利。议会的代表们明显对穹顶抱有敌意,认为他们是“不负责任的科学家”和“能力者至上主义者”。
“我们看到了你们的活动引发的空间异常。”一个代表严厉地说,“地震,能量风暴,异常天气...这些都与你们挖掘古代遗迹、进行危险实验有关。”
“我们是在试图防止更大的灾难。”苏沐晴解释,展示了空间不稳定的数据和织网者的警告。
但议会代表不相信织网者的存在,认为那是穹顶编造的谎言。
“我们只看到你们在收集特殊能力者,在进行基因和意识实验,在挖掘可能引发灾难的古代技术。”另一个代表说,“这和其他组织——包括园丁——有什么区别?”
这是一个尖锐的问题。穹顶确实在做类似的事情,只是目的不同。但在外人看来,区别可能不明显。
会议陷入僵局。老王尝试提供证据:李明和周博士的证词,净化会基地的数据,甚至愿意让议会代表参观穹顶。
但议会代表拒绝了:“我们不会进入你们的控制区。如果你们真有诚意,就停止所有古代遗迹研究和能力者实验,将所有数据公开,接受国际监督。”
这是不可能的。停止研究意味着放弃空间稳定工作,可能导致灾难。而且“国际监督”在末世背景下几乎是个笑话——没有国际,只有分散的幸存者团体。
“他们在害怕。”陈博士私下对苏沐晴说,“不是害怕我们,是害怕变化,害怕他们无法理解的力量。”
确实,议会的代表们虽然强硬,但苏沐晴能感知到他们深层的情绪:恐惧。对未知的恐惧,对失去控制的恐惧,对一个他们无法理解的新世界的恐惧。
这种恐惧比敌意更难应对。你可以说服一个有不同观点的人,但很难说服一个被恐惧支配的人。
就在会议即将破裂时,一个意外事件改变了局势:园丁的部队突然袭击了中立地点。
不是针对穹顶或议会,而是无差别攻击。显然,园丁长想同时消灭两个潜在的敌人。
袭击让议会代表们措手不及。他们的护卫队虽然勇敢,但装备和训练不如园丁的精锐部队。
苏沐晴的队伍立即投入战斗,保护议会代表。在并肩作战中,议会代表们看到了穹顶成员的真实面貌:不是冷酷的科学家或野心家,而是一群为了保护他人愿意冒险的普通人。
战斗结束后,议会代表的态度改变了。一个代表——来自一个沿海幸存者团体的女性——坦诚地说:
“也许...我们误解了你们。但我们的恐惧是真实的。这个世界已经够危险了,我们不想看到更多的未知力量被释放。”
“但未知力量已经被释放了。”苏沐晴说,“无论我们是否愿意,变化已经发生。我们可以选择面对它,尝试理解它,引导它向好的方向发展;或者我们可以假装它不存在,直到它无法控制。”
这是一个简单的选择,但在恐惧面前,简单的选择往往最难做出。
最终,议会代表同意暂时搁置分歧,先应对共同的威胁:园丁。他们提供了一些关于园丁活动的情报,并承诺不会主动攻击穹顶,但要求定期沟通和透明度。
“小胜利。”老王评价,“但至少避免了三线作战。”
三重威胁暂时缓解了:空间节点稳定了一个,内部联络找到了盟友,外部沟通避免了冲突。但代价是巨大的:人员伤亡,资源消耗,时间流逝。
回到穹顶的总结会议上,所有人都疲惫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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