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皱着眉:“风险太大了。要不申请支援?让正义武装的人从外围配合一下?”李建国摇摇头,拿起马克笔在图上画了个圈:“不行,吴昂山的人装备虽然好,但语言不通,容易误伤。而且白应苍在园区外围布了暗哨,一旦有大部队靠近,他肯定会撕票。我们只能用最小的代价,速战速决。”他看了一眼手表,凌晨两点整:“现在开始休息,四点准时出发。每个人检查装备,通讯器调到加密频道,三分钟试一次音。”
队员们纷纷起身,检查自己的装备:手枪的弹匣是否装满,防弹衣的插板是否到位,夜视仪的电量是否充足。老张走到李建国身边,递给他一个暖水袋:“老李,你也歇会儿吧,这几天你都没合眼了。”李建国接过暖水袋,贴在胸口,却没有坐下,而是盯着布局图上的“小黑屋”,那里关押着六个受害者,其中还有一个十六岁的孩子,是被网友诱骗来的学生。他想起王鹏提到的小李子,那个孩子的名字旁边画着一个小小的哭脸,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
三、园区内的暗流涌动
苍盛园区的大通铺里,王鹏蜷缩在角落,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悄悄把最后一个包裹塞给老陈。老陈是个五十多岁的汉子,左胳膊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那是当兵时留下的枪伤。他接过包裹,捏了捏里面的钢管,低声问:“外面的人靠谱吗?”王鹏点点头:“是中国警察,姓李,看着是个干实事的。”老陈冷笑一声,摸了摸自己被打断的右腿:“靠谱也晚了,我这条腿算是废了,出去了也只能要饭。”
旁边一个年轻女孩凑过来,她叫小雅,才十九岁,被诱骗来之前是个护士。“陈叔,别这么说,出去了就能治腿,我以前在医院实习过,这种骨折只要好好养,能恢复的。”她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偷偷藏起来的碘伏棉签,递给老陈,“我攒了好几天才攒到的,你先擦擦伤口,别感染了。”老陈接过棉签,眼眶有点发红,他别过脸,对着墙壁低声说:“谢谢丫头。”
大通铺里的其他人都假装睡着,耳朵却都竖得笔直。隔壁传来保安的呵斥声,夹杂着一个女人的哭声——又是哪个姐妹没完成业绩,被拉出去挨打了。王鹏攥紧拳头,指甲嵌进掌心,他想起李建国的话:“别冲动,现在的忍耐是为了活着出去。”他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女儿的笑脸,女儿今年五岁,他出来“打工”前,答应给她买一个会说话的洋娃娃,没想到这一去,差点把命丢在这里。
突然,宿舍门被踹开了,两个保安举着电棍走了进来,强光手电筒扫过每个人的脸:“都醒醒!白少爷要抽查,没完成业绩的,全部拉出去!”所有人都吓得屏住呼吸,蜷缩在被子里,不敢出声。其中一个保安走到王鹏床边,用手电筒照着他的脸:“你,昨天业绩多少?”王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硬着头皮回答:“三万八,差两千完成任务。”保安冷笑一声,用电棍戳了戳他的胳膊:“差两千也是没完成!起来,跟我走!”
就在这时,老陈突然咳嗽起来,咳得惊天动地,还故意把被子掀了一下,露出里面藏着的钢管。保安立刻警惕起来,举着电棍走到老陈床边:“你他妈干什么?藏了什么东西?”老陈慢慢坐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藏什么,老毛病犯了,咳得厉害。”保安伸手就要去掀被子,王鹏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哨声——是换班的信号。另一个保安拉了拉同伴:“算了,换班了,白少爷那边还等着呢,先把这小子带走,剩下的明天再说。”
保安架着王鹏往外走时,他回头看了一眼老陈,老陈冲他使了个眼色,嘴唇动了动,无声地说:“按计划来。”王鹏点点头,被保安推搡着走出宿舍时,眼角的余光瞥见小雅偷偷把一个纸条塞到了床底——那是她偷偷记录的保安换班时间,上面还画着小黑屋的位置。
四、黎明前的最后准备
凌晨四点的果敢,天空像是被墨染过,只有东方的天际线透出一丝微弱的鱼肚白。李建国带着队员们潜伏在园区外围的丛林里,每个人都穿着迷彩服,脸上涂着油彩,手里的95式突击步枪架在树枝上,瞄准镜对准了岗哨塔楼。老张带着另外两名队员,已经摸到了园区正门对面的矮墙后,手里握着烟雾弹和闪光弹,等待着进攻的信号。
李建国看了一眼手表,四点十五分,距离预定的行动时间还有四十五分钟。他拿起通讯器,压低声音:“雄鹰呼叫猎豹,听到请回答。”几秒钟后,通讯器里传来陈默的声音,带着一丝电流的杂音:“猎豹收到,雄鹰请讲。”“园区内情况如何?白应苍在哪里?”“白应苍在办公室,正在和魏家的人通电话,听内容是商量怎么转移资金。小黑屋的保镖换班了,现在只有四个人,弹药库的门没锁,我刚才假装送文件,看到里面有三箱手榴弹和两挺机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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