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乾承这边正在吃中饭,他一边吃一边在跟小康子嬉笑着说着什么,然后就听到有丫鬟来报:“世子夫人什么的人过来求见。”
张乾承脸上嬉笑的表情一收,顿时变得有些不屑甚至厌恶,想到对这个女人洞房花烛夜的阴影记忆,他就特别的没好气:“母亲刚吩咐了我让我一会儿去看她,我就是晚去了一会儿罢了,她竟然就派人过来催,刚来就闲不住,这是去了寺庙几天,想男人了是吧?”
周围伺候的丫鬟小厮个个屏住呼吸低头,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张乾承眯着眼睛:“让他进来吧。”
宋芸晴让云定州去催张乾承,目的就是让他借着这个法子,顺便观察一下这个院子的布局,晚上可以更好的,同时也确保晚上张乾承一定会过去。
云定州过来后先低头抱拳同张乾承见礼。
张乾承看着眼前向他行礼的这个人,他以前在宋芸晴那里见过几次,但以前从未正眼瞧过。现在这个人一身黑衣,身姿颀长的站在他的面前,他忽然就来了兴趣,他眯着眼睛,“抬起头来。”
云定州皱眉,不知道这家伙又抽的什么风。
张乾承声音转冷,语气带着不容置疑:“我说,让你抬起头来,你是听不到吗?”
云定州面无表情的抬头:“世子,我们县主带了娘娘庙的点心,想邀请世子晚上过去品尝,我是来告知您的。”
张乾承却像是没听到云定州的话似的,他坐在太师椅上俯身,眼睛盯着云定州的脸,没想到哇,宋芸晴身边竟然有长得这般俊秀的男人,他眯着眼睛:“你是宋芸晴的小厮?”
云定州被张乾承的眼神恶心了一下,想到这家伙是个喜欢男人的,心里不由更加嫌恶,面上却一点没表现出来,淡淡的道:“我是他的侍卫长?”
张乾承惊奇:“侍卫长?她竟然有侍卫?而且还不止一个?”
“大雍朝律法,县主可以养一百名以下私兵,我们是威远侯专门训练出来,然后作为县主的陪嫁,保护县主的。”这是宋芸晴出嫁前就提前告诉过他的说法。本来以为出嫁第一天就会被问的,可没想到,镇国公府的人之前没有任何人问,这会儿倒是被这家伙问起来了。
听到是威远侯专门训练出来的侍卫,张乾承刚刚起的那么点小心思,立马被他打消了,他没好气的说:“知道了,我晚上的时候会去,你下去吧!”
云定州抱拳:“是。”
从张乾承的房间里出来,听着后面马上响起的男人嬉笑声,云定州手放在嘴边,遮掩了一下,他有些想吐。
走到院子里,他眼睛不动声色的把院子里面的布局全部记在心里,心中已经有了晚上的时候要如何救人的计划。
早上,张乾承带着小康子还有另一名小厮过来,宋芸晴嘴上热情的接待,身体却坐在堂屋的椅子上几乎没动。而张乾承进来听南苑的那一刻,云定州就已经带着几个人,偷偷摸摸去了张乾承的外院住处,
“世子过来了,明月快给柿子奉茶,另外把咱们从寺庙里带过来的点心给世子端一盘过来,让世子也好好尝一尝。”
明月给张乾承倒茶水,疏影给他面前端了一盘点心。张乾承想起这两个人的身份,看看宋芸晴从他一进来就笑成一朵花的脸,本来想羞辱她两句的,可当着这两个丫头的面,他要出口的话,不得已换成了别的,当然也不是什么好听的话:“你要是闲不住的话,就还去庙里住着,我不拦你。不过你最好不要在母亲那说三道四,你作为我的妻子就应该善解人意,做一位贤妻良母,我也不可能天天陪着你。”
宋芸晴闻言,面色顿时白了白,她声音轻而低:“是,妾身知道了。那,世子今天晚上要留下吗?”
张乾承的语气带着一种赏赐的口吻:“我今天还有事,会在这陪你一会儿,等天黑透了再离开。”
宋芸晴像是犯了错的小姑娘,她讨好的拿了桌上的糕点给云定州:“我都听世子的,世子吃糕点。
张乾承这才满意,抛开其他,这个宋云晴听话这点做的确实不错。
今日是5月29,此时刚过了傍晚,天空中挂着一轮弦月,并不太明亮,这给了云定州几人去“偷人”的最好遮挡。
张乾承院子里的人在张乾承在的时候,个个精神紧绷,生怕做错一点,被张乾承借题发挥,很可能就会丧命。不过张乾承离开后,他们就又会完全的放松。此时院子里的门房婆子在做针线,小厨房的厨师帮厨们在唠嗑,几个没跟着去的丫头都坐在屋里的凳子上压低声音聊天。
云定州带着人出现在了关押那个农村小伙子的柴房后窗口,柴房的窗户是那种用来透气,可以顶起来也可以完全封上的木板窗户,然后几人合作,在尽量不发出声响的情况下把人救了出来。
13岁的少年,不仅长得高,脸长得也好看,怪不得张乾承会把人虏领来。估计之前反抗过,他的脸上此时有几道红痕,而且此时还是一副昏迷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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