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符纸是不是起作用了？你刚才是不是动不了？现在是不是能动了？肯定是符纸把脏东西赶走了！姐姐你相信我，我就是再不是东西，也不敢抢你的东西啊！我就是……就是太害怕了，想帮你，可能……可能方式不对，让你误会了……”
若是换了任何一个经验不足或者心肠稍软的人，看到他这副逻辑似乎能自圆其说、声情并茂、眼泪汪汪的表演，说不定真会被他唬住，产生几分动摇。
但江念秋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甚至连一丝嘲讽或者愤怒的情绪都懒得给予。
她脚下微微加重了一丝力道，恰到好处地让李思明的呼吸更加困难，打断了他的“哭诉”。
“别装了。”她的声音依旧平淡得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却像一把冰冷而精准的手术刀，毫不留情地剥开他所有精心编织的伪装，“演技太烂了，从过山车那里开始，你就在刻意演戏。”
她顿了顿，清冷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过他刚才被自己扣住、此刻已经明显红肿起来的手腕，又落在他即便被压制在地，依旧下意识保持某种发力准备的腿部肌肉上。
“手腕灵活有力，刚才靠近我时脚步沉稳无声，呼吸控制得极好，没有一丝慌乱。你故意表现得无能、惊慌，都是为了最大限度地降低所有人的警惕心，方便你在所有人都松懈的‘关键时刻’……做点自以为聪明的小动作，比如现在这样。”
李思明脸上那副精心维持的、委屈无助的表情瞬间彻底凝固，又寸寸龟裂、剥落。
眼泪还滑稽地挂在他的睫毛上，但那眼神深处的惊慌和懦弱已经如同潮水般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彻底识破后的阴冷、怨毒和毫不掩饰的算计。
他停止了所有无谓的挣扎和令人作呕的表演，躺在冰冷肮脏的地面上，胸口被江念秋牢牢踩着，却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从一开始的压抑，逐渐变得清晰，带着一种与他之前小白兔形象完全不符的阴沉和沙哑。
“呵……呵呵……真是……终日打雁，今天倒让小麻雀啄了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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