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林晚晚就起来了。
她换上一身破旧不起眼的衣服,用头巾包住头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又将鞋子垫高,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一个家境贫寒、沉默寡言的瘦弱少年。
准备妥当后,她精心挑选了一捆柴胡。
这捆柴胡根须分明,药香浓郁,放在外界绝对是难得一见的极品好货,但在空间那批被灵泉水滋养、黑土地催生的药材里,只能算中等偏下的品相。
她将柴胡用不起眼旧布包好,揣进怀里。
她避开可能早起的邻居,凭着模糊的记忆,和这些日子旁敲侧击听来的信息,朝着城里那条据说能“换到东西”的偏僻小巷摸去。
清晨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她缩着脖子,心跳的飞快,既是紧张,也是兴奋。
第一次干这种“出格”的事,感觉格外刺激。
那条小巷比她想象的还要破旧隐蔽,这个时间点,只有零星几个身影在雾气中晃动,彼此都看不清面容,交易也无声而迅速。
她压住紧张的心情,学着别人的样子,在一个角落蹲下,小心翼翼地将布包打开一角,露出里面品相极佳的柴胡。
她等了没多久,一个穿着旧棉袄、戴着狗皮帽、看不清脸的男人踱步过来,目光在她面前的布包上扫过,停顿了一下。
“啥东西?”男人声音低沉沙哑。
“药材,柴胡,好东西。”林晚晚压低声音,故意让嗓音变得沙哑些。
那男人似乎是个懂行的,蹲下身,仔细看了看柴胡的成色,又拿起一根闻了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哪来的?”
“山里采的老货。”林晚晚含糊道。
男人没再多问,这地方的规矩就是不能多嘴,东西好就行。
他沉吟了一下,伸出几个手指,比了个价钱。
林晚晚虽然不了解黑市药材的具体行情,但看这柴胡的品相,绝对是上等货,对方给的价格明显偏低,想捡漏。
她立刻摇摇头,也伸出手指,比了一个高不少的数字。
男人皱了下眉,做出一个欲要起身离开的姿态,但脚步却没动,显然内心在挣扎。
这么好的柴胡,药效足,转手就能赚不少,甚至自留都是极好的。
犹豫了一下,重新比了一个价钱。
两人无声地讨价还价了几个回合,最终以一个双方都还算满意的价格成交。
交易达成!
男人迅速点出一叠毛票和几张粮票塞给她,然后将那捆柴胡飞快地卷入怀里,转身就消失在晨雾中。
整个过程快的不可思议。
林晚晚捏着手里那叠带着对方体温的票子,手心全是汗。
她强行镇定,迅速起身,七拐八绕地离开小巷,直到走到大街上,混入渐渐多起来的人流。
心跳依旧剧烈。
她找了个僻静角落,仔细清点收入。
竟然有三十多块钱和五斤全国粮票。
在这个年代,这几乎相当于一个城市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了。
第一桶金,真正属于她自己、不引人注目的启动资金。
成功的喜悦冲淡了紧张,她将钱票仔细收好,分开放置,大部分存入空间,只留少量放在外面。
有了这次经验,林晚晚的胆子大了些,思路也活络起来。
在出发下乡前的最后几天,她又如法炮制,分批分次的出手了些物资。
她极其谨慎,每次只带少量货品,且经常变换形象和出售物品种类——
这次是一小捆品相极佳的柴胡,
下次是几根水灵灵带刺的黄瓜,
再下次可能是几个又大又红的西红柿,
或者几个又香又甜的梨子、饱满红润的枣子。
她交易时绝不多话,价格只要达到她的心理预期就迅速出手,拿到钱票立刻离开,绝不逗留。
每次交易成功后,她都会绕很多路,确认无人跟踪后才回家。
靠着这种谨慎的方式,她空间里积压的“农产品”和“药材”很快变成了她口袋里实实在在的钞票和全国粮票、布票,
甚至还有少量糖票和糕点票。
她的小金库迅速充盈起来!
与此同时,她也没有停止使用灵泉水改造自己的身体,
皮肤细腻白嫩,头发乌黑发亮,整个人透着健康的光泽,再一次脱胎换骨。
健康的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有了钱,她再次频繁进出供销社和百货大楼,进行大采购。
这次采购主要是为了提高生活品质。
麦乳精,买!
饼干、糖果、罐头,买!
肉酱、挂面,买!
雪花膏、蛤蜊油,买!
新衣服、新鞋子,买!
......
大包小裹的东西被她巧妙地分批带回家,大部分直接收入空间存放。
除了物资,林晚晚也没忘记收集信息。
她找机会去了趟图书馆和书店,尽可能地查找关于黑省、尤其是靠山屯所在区域的资料。
了解当地的气候、物产、风俗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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