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靠山屯就被一个爆炸性的消息惊醒了!
支书张富贵的远房侄子张癞子,半夜破坏小林知青盖的房,被守夜的陈老六等人当场抓获!
人赃并获!
而且还招供是受支书指使!
消息像长了翅膀,瞬间传遍了村子的每一个角落。
村民们震惊了,愤怒了!
之前对张富贵仅存的一点敬畏,此刻也荡然无存!
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欺负两个孤苦无依的姑娘,简直太缺德了!
当陈老六、王伟等人押着被捆得结结实实的,面如死灰的张癞子,以及那袋作为罪证的黄沙,浩浩荡荡地来到大队部门口时,
那里已经围满了闻讯赶来的村民。
群情激愤!
“把张富贵叫出来!给个说法!”
“太不是东西了!净干这断子绝孙的缺德事!”
“这种人还配当支书吗?!”
张富贵闻讯赶来,脸色铁青,看着被捆着的张癞子和那袋黄沙,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他强作镇定,还想狡辩:“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指使他了?”
“分明是张癞子自己手脚不干净,胡乱攀咬!快把他放开!”
“支书,这话您还是跟大家伙儿说吧!”陈老六可不吃他这一套,大声把昨晚如何埋伏、如何抓现行、张癞子又是如何亲口招供的过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说得绘声绘色,有理有据。
围观村民的怒火更盛了。
林晚晚和林婉柔也来了。
林婉柔看着这场面,有些害怕地躲在林晚晚身后。
林晚晚则上前一步,目光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看着张富贵:
“支书,事实胜于雄辩。人证物证都在。”
“我和我姐只想安安稳稳盖个房子,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从来没想过得罪谁。”
“为什么就这么难?”
“这次是坏墙,下次是不是就要放火了?”
“今天您必须给我们,也给全村老少一个交代!”
她的话逻辑清晰,不卑不亢,瞬间赢得了所有人的同情和支持。
“对!必须给个交代!”
“不给交代我们就去公社告状!”
张富贵被逼到了墙角,冷汗涔涔落下。
他知道,众怒难平。
如果这事真闹到公社,他这支书绝对当到头了!
而且李部长本来就看他不顺眼!
他暗暗咬着后槽牙,心里把张癞子骂了千万遍,脸上却不得不挤出痛心疾首的表情,猛地一拍桌子,指着张癞子骂道:
“好你个张癞子!竟然敢干出这种破坏集体财产、损害同志团结的坏事!”
“还敢诬陷干部!简直罪加一等!”
他这是要弃车保帅了!
张癞子一听,傻眼了,哭喊道:“叔!明明是你......”
“闭嘴!”张富贵厉声打断他,眼神凶狠得像要杀人。
“你自己犯了错,就要敢于承担!还敢胡说八道,我看你就是欠教育!”
他转头对民兵队长命令道:“先把张癞子关起来,等候处理!”
“我一定会严肃处理,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然后,他又对林晚晚和颜悦色(虽然比哭还难看)地说:“林晚晚知青,林婉柔知青,这件事是我管教不严,疏于防范,让你们受惊了,还受了损失。”
“这样,塌了的墙,队里出工出料,给你们重新垒好!保证盖得结结实实的。”
“你看怎么样?”
他这是想用公家的资源来息事宁人,把自己摘出去。
林晚晚心中冷笑,但也知道见好就收。
彻底扳倒张富贵目前还不现实,总不能将他有大笔钱财的事捅出去吧。
而且万一他反咬一口说是有人栽赃放到他那的,最后人财两失。
算了,能让他大出血,当众服软,并且确保以后不敢再明着使坏,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她点点头,语气缓和了些:“既然支书这么说了,我们相信组织会公正处理。”
“只要房子能顺利盖出来,我们也不想追究太多。”
一场风波,以张富贵当众丢尽颜面,赔了夫人又折兵而告终。
张癞子被关了几天后,被张富贵想办法送去邻县修水库“劳动改造”了,算是暂时消失了。
而林晚晚的房子,则在大队“支援”的工料和村民自发帮忙下,以更快的速度重新盖了起来。
这次,再也没人敢来搞破坏了。
一个月后,一座崭新的土坯小院终于在村东头立了起来。
虽然简陋,但围墙结实,门窗牢固,屋顶的苇席和泥巴抹的厚厚的,再也不怕风吹雨淋。
屋里盘了宽敞的火坑,砌了灶台,还按照林晚晚的设计,隔出了小小的里外间,窗前甚至还留了一小块地方,可以当书桌。
乔迁这天,林晚晚和林婉柔煮了一大锅红薯粥,蒸了白面馒头,炒了鸡蛋,还炖了一盆猪肉粉条,请所有帮过忙的村民和知青点的同伴来温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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