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李家洼也倒了一片,症状跟咱们村开始时一样!”
“公社卫生所挤爆了,根本顾不过来。”
“县城也封了,根本不让外人进入。”
坏消息一个接一个传来,靠山屯刚刚被林晚晚稳住的民心又开始浮动。
更多的村民围住了林晚晚,这次不仅仅是靠山屯的人,还有邻近村子闻讯赶来的亲属,他们脸上写满了绝望。
“小林医生,救救俺娘吧!她在李家洼,快不行了。”
“小林神医,你是活菩萨,不能只救靠山屯的人人啊!”
“县里啥时候才能轮到我们啊!”
林晚晚看着一张张焦急的脸,沉声道:“大家别乱!先把病人集中过来。”
“郑大哥,王伟哥,再搭几个棚子。”
“姐,岚岚,加大熬药量。”
忙到下午,公社卫生所的刘所长带着两个人赶到了,看到林晚晚已经在组织救治,既惊讶又欣喜。
“林晚晚同志,情况怎么样?”
“你应该知道了,好几个地方都爆发了疫病,哪儿都人手不足。”
“刘所长,我明白。如今,村里的病患初步判断大部分是疫毒犯肺。我用的大锅药主要是清热解毒,暂时稳住了,但药材消耗很快。”
“好,你做得很好,我们带了部分药材和消毒用品,立刻投入救治。”
“谢谢,刘所长,真是雪中送炭啊。”
傍晚,县里派的人也到了,来了一个副院长和两个年轻医生,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和手套,与林晚晚的简易装备形成对比。
几人神情倨傲,显然对被下派到这里感到不满。
县医院的马副院长扫视现场,眉头紧锁,对刘所长说:“老刘,情况比想象的严重。”
“这很可能是鼠疫或者出血热之类的烈性传染病,非常危险,必须立刻隔离,全面消毒。”
“这里交给我们专业的人,让那个小同志休息吧。”他看了一眼正在给病人喂药的林晚晚,语气带着明显的疏离和对“土法”的不信任。
“小同志,你的任务完成了,后面由我们专业医护人员接手。”
一个年轻医生看着林晚晚喂患者的黑色药汤,指着熬药的大锅:“院长,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搞中药大锅汤?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能有什么用?”
“中药能顶什么事?得用抗生素!链霉素!还有强心剂!退烧针!”
林晚晚喂完最后一口药,站起身,平静地看向他们。
她眼神清澈而坚定:“马院长,还有这位男同志,我初步判断这次是“温疫”,疫毒戾气从口鼻而入,直犯肺脏,兼夹湿邪。”
“病势凶猛,传变迅速。”
“中药辨证论治,清热解毒,宣肺化湿,整体调节,更适合现在大面积防治,对于控制疫情蔓延、缓解群体症状有优势。”
那年轻医生嗤笑一声:“辨证论治?你们赤脚医生就爱搞这些玄乎的!”
“我们讲的是科学!化验!你们有化验设备吗?知道是什么菌什么毒吗?”
她顿了顿:“当然,西药的强心、退烧对于部分危重病人非常必要,我们缺少,正好需要你们的支援。”
旁边的村民听着不乐意了:
“小林医生开的药管用,俺家娃喝了就不那么喘了。”
“就是,你们来之前,全是小林医生在顶着。”
“人家小林医生治好多少人呢!你们一来就摆谱。”
林晚晚见村民们给她说话,感激的笑笑。
她指向那个刚才被她施针喂药的孩子:“这个孩子,送来时已经昏迷,呼吸微弱,邪陷心包。”
“我用针灸醒神开窍,用了自制的护心丹药稳住心阳。现在他脉搏已经有力一些了。”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那孩子突然微弱地咳嗽一声,眼皮动了动。
几乎同时,旁边那位被林晚晚调整姿势拍背的老人,猛地咳出一大口浓稠的黄痰,呼吸瞬间顺畅了不少,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喘息,带着解脱的意味。
这两幕发生在县医院医生眼前,极具冲击力。
年轻医生张嘴想反驳,看着明显好转的病人,话卡在喉咙里。
马副院长抬手示意年轻医生退下,但眼神里对林晚晚的轻视没减:“小同志,有热情是好的,但现在治病是要讲科学的。”
“不是你碰巧对症治疗几个人就能一概而论的。”
“这样,重症病人我们用西药,轻症的你们辅助一下。”
就在这时,有一个被林晚晚悄悄喂了灵泉水的昏迷老奶奶,突然咳嗽了几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娘!你醒了!”守在一旁的儿子惊喜的大叫。
这一幕再次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林晚晚上前检查了一下,对马副院长说:“这位奶奶刚才情况很危险,现在脉象平稳多了。”
“马院长,中西医各有所长,现在救命要紧,不如我们分工合作,您负责重症急需西药的患者,我和刘所长负责其他病人。”
“共享信息,一起制定方案,尽快控制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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