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的阴霾已然散去,而林晚晚的人生,正迈向一个崭新的,充满希望的阶段。
她在靠山屯的根,扎得更深了,而她的翅膀,也即将迎风展开。
林晚晚的名字传遍了全县。
她不再仅仅是靠山屯的“小林神医”,更是全县公认的抗疫英雄。
更重要的是,林晚晚的名字和她研制的方剂,引起了省卫生部门甚至更高层领导的关注。
一份关于“赤脚医生林晚晚知青在特大疫情中发挥关键作用”的报告,被悄然送了上去。
瘟疫过后,当然是论功行赏。
县里召开了隆重的抗疫总结表彰大会,礼堂里座无虚席,除了各级干部、医护人员,还有不少被推选出来的群众代表。
主席台上方悬挂着红色横幅,气氛庄重而热烈。
县委书记亲自做报告,高度肯定了全县军民在抗击疫情中展现出的无畏精神和团结力量。
当念到立功受奖人员名单时,第一个就是林晚晚。
“特授予林晚晚同志‘全县抗疫模范个人’称号,记个人一等功!”书记的声音洪亮,透过麦克风传遍整个礼堂。
聚光灯打在林晚晚身上,她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旧军装,从容地走上主席台。
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尤其是靠山屯来的代表,巴掌拍的最响。
“好样的,小林知青!”
“这就是我们村的小林医生。”
县委书记将大红的奖状和一个装着奖金的信封递到林晚晚手中,紧紧握住她的手:
“林晚晚同志,我代表全县人民,再次感谢你,你不仅医术高超,更有胆有识,力挽狂澜!”
“你不仅是靠山屯的骄傲,更是我们全县的功臣。”
站在表彰大会的台上,听着台下热烈的掌声,林晚晚的心却异常平静。
之前所有的流言蜚语,在这样实打实的功劳和荣誉面前,彻底烟消云散,成为了无人再提起的笑话。
张富贵躲在角落里,脸色灰白,他知道,他再也无法撼动林晚晚分毫。
孙丽娟等人,更是连抬头直视林晚晚的勇气都没有。
靠山屯的社员们走在外面,都挺直了腰杆:
“知道不?那个林顾问,就是我们屯的!”
“当初要不是晚晚医生,我们村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她知道,这场瘟疫是她命运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它洗刷了污名,带来了荣誉,更拓宽了她的舞台。
她看着台下那些熟悉或陌生的面孔,心中想的却是更远的未来。
高考,回城,知识的追求......这条道路,因为这次特殊的经历,似乎变得更加清晰和坚定。
她积累的声望和人脉,也将成为她未来路上无形的助力。
林晚晚接过奖励,微微鞠躬,声音清晰而平静:“谢谢书记,谢谢大家。我只是做了一个医生该做的事,”
“功劳属于所有奋战在抗疫一线的同志,属于积极配合的全县人民。”
她这番不居功、不自傲的表态,更是赢得了不少赞赏的目光。
台下,陈教授、李老先生等人也微微颔首。
表彰大会结束后,陈教授和李老先生不约而同地找到了暂时在后台休息的林晚晚。
陈教授推了推他的金丝眼镜,语气比之前温和了许多,带着难以掩饰的好奇:“林晚晚同志,这次疫情,你展现的医术,尤其是对病理的理解和方剂的创新,实在令人惊叹。”
“冒昧问一句,你......师承哪位名家?我看你不仅中医底蕴深厚,对一些现代医学概念也颇为了解。”
李老先生也捻着胡须,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是啊,林小友。你用药之精准,思路之开阔,绝非寻常野路子可比。”
“老夫也很好奇,是哪位高人能教出你这般弟子?”
林晚晚看着两位医学界前辈探究的眼神,知道这个问题躲不过。
她早就准备好了答案,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谦逊又带着一丝坚持的表情:
“陈教授,李老先生,感谢二位的看重。关于师承,”她顿了顿,目光坦诚,“请原谅我不便详述。”
“我母亲身体一直不好,我自幼跟着照顾,看了不少杂书,也得到过一些游方郎中的指点,算是博采众长,自学居多。”
“但我始终认为,医术的根本在于救人。”
“不管我师承何方,用的是中医还是西医的理论,只要能解除病人的痛苦,挽救生命,就是好的医术。‘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这次疫情,也是被逼到绝境,才大胆尝试,幸不辱命。”
她这番话,既解释了医术来源,又巧妙地回避了具体师承,更抬出了“救人”这个最高宗旨,让人无法再深究,反而更觉她虚怀若谷,志存高远。
陈教授和李老先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叹和一丝遗憾。
陈教授叹了口气:“可惜啊!以你的天赋和悟性,若是能系统学习现代医学,将来成就不可限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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