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神色不一的众人,林晚晚提高声音道:“大家都辛苦了!上午的过去了,不要再想,更不要互相核对答案,免得影响心情。”
“现在,我们回招待所,抓紧时间休息,吃点东西,全力准备下午的考试!”
她的冷静和理智感染了众人,纷纷点头,将满腹的或喜或忧暂时压下,拖着疲惫又兴奋的身体,踩着积雪返回招待所。
下午的考试,流程依旧。
有了上午的经验,众人心态稍稳定。
接下来的另一天考试,也在这高度紧张的氛围中度过。
期间,考场内并非全然平静。
曾有监考老师厉声喝止企图作弊的考生,当场收缴试卷,那考生面如死灰被带离考场;
也曾有心理承受能力较弱的考生,或因题目太难,或因压力过大,在考试中途情绪崩溃,伏案痛哭,被工作人员劝离......
这些插曲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引起片刻骚动和唏嘘,但更多的考生,都竭力稳住了心神,埋头于自己的试卷,努力将多年的渴望与积蓄的力量,凝聚于笔端。
当最后一科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所有人放下笔的那一刻,无论结果如何,一种巨大的,混杂着解脱、疲惫与未知的虚脱感,席卷了每一个人。
靠山屯的十二人,再次聚集在考点外。
雪后初霁,夕阳的余晖给银装素裹的世界抹上了一层淡淡的金红色。
他们互相望着,没有人立刻说话,仿佛还在回味那惊心动魄的两天。
经历了同一场战役,彼此之间似乎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纽带。
“结束了。”郑为民喃喃道,语气里充满了感慨。
“是啊,结束了。”林晚晚接话,目光扫过一张张熟悉又略带陌生的面孔,最终与林婉柔的目光交汇在一起。
她们的手再次紧紧握在一起。
无论前程是风雨还是彩虹,她们已经奋力搏过了,携手走过了这最艰难的一程。
而未来,正如同这雪后洁净无垠的天空,等待着她们去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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