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大学的求学生活,既有平静深邃的知识沉淀,也有轻快跳跃的人际交往。
林晚晚和林婉柔尽管分属不同的院系,课业安排也各不相同,但她们总能找到交集的时光。
未名湖畔的垂柳下,或是食堂靠窗的角落,常常能看到她们并肩而坐的身影。
“姐,今天沈教授讲的那首法文诗,意象确实精妙,尤其是翻译这一句......”
林晚晚舀了一勺鸡蛋羹,眼睛亮晶晶地分享着跨学科学习的乐趣。
林婉柔温柔地笑着倾听,偶尔补充:“确实如此,这样翻译更贴切了......”
她伸手拨了拨林晚晚额前的刘海,语气又切换成了操心模式:“不过,你同时修这么多课程,还要去许院长的实验室,身体吃得消吗?我看你最近好像又清减了些。”
“放心啦姐,我心里有数。”林晚晚心里暖融融的,也提醒道“你也是,别光顾着看书,注意休息。你看,黑眼圈都要出来了。”
这种细水长流的相互关怀与鼓励,是她们忙碌学业中最温暖的慰藉。
她们不仅是血脉相连的亲人,更是彼此最坚实的精神支柱。
当然,林晚晚也未曾因学业繁忙而疏远那些在她成长路上给予过帮助的长辈。
她会定期给远在各地的王振国、邓博武等父亲的战友们写信或打电话,将自己的现状告知各位叔叔,让他们安心。
“王叔叔,您上次提到的腰腿旧伤,我根据您描述的症状,重新调整了药酒的配方,已经寄过去了,您记得按时用......执行任务时千万要当心!”
电话那头,王振国浑厚的声音带着笑意:“你这丫头,自己学业那么重,还总惦记着我们这些老家伙!”
“放心吧,叔叔这把老骨头硬朗着呢!你在学校好好的,我们就放心了!”
邓博武在电话里则更显沉稳:“晚晚,听说你在学校表现非常出色,邓叔叔很为你骄傲。”
“你周阿姨还有爷爷都很好,你不用挂念。寄来的那些安神药枕,你周阿姨特别喜欢,睡眠都踏实多了。”
“你自己在外,首要任务是学习,别总为我们操心。”
她会精心准备一些根据各位叔叔身体状况调配的滋补药丸、药酒,以及耐存放的自制肉干、果脯,连同书信一并寄出。
她寄出的不仅仅是药物和吃食,更是那份铭刻于心的感恩与牵挂。
这些关怀,跨越山海,维系着这份不是亲情胜似亲情的纽带。
在京市,林晚晚和林婉柔与向岚岚、苏志远也保持着联系。
偶尔的周末,四人会相约在学校附近的小餐馆小聚。
向岚岚依旧活泼,叽叽喳喳地分享着中文系的浪漫与“痛苦”;
苏志远则沉稳许多,但也微笑着附和众人,他的目光偶尔会不经意地落在林婉柔身上,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与欣赏。
四人围坐,一壶清茶,几样点心,便能消磨一个愉快的下午。
与散落在全国各地的其他知青伙伴,如裴秀秀、郑为民等,书信则成了连接彼此的桥梁。
字里行间,分享着彼此在新环境下的见闻、困惑与成长。
郑为民在信里写道:“......孩子一天一个样,啼哭声都格外响亮。农大的课程很接地气,希望能学以致用,不负乡亲......”
裴秀秀的信则充满了南方的温润气息:“......明杰适应得很快,他家人待我极好。”
“我和明杰的日子定在了暑假,到时候你们可记得来啊!我带你们体验一下我们南方的风土人情......”
这些往来信件,让即使天各一方的朋友们,依然能感受到彼此的陪伴与鼓励。
这天傍晚,林晚晚刚从许辛舟的实验室出来,便收到了一封来自辽省的信件。
信封略显粗糙,但字迹工整有力,寄信人处写着“赵扶摇”。
林晚晚寻了处树荫下的石凳坐下,小心地拆开信封,里面除了信纸,还整整齐齐的夹着一叠钱和全国粮票。
她展开信纸,赵扶摇那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晚晚姐,展信佳。
请原谅我这么久才给你写信。初到学校,一切都需要适应,我想等自己稍微站稳脚跟再告诉你我的近况,不想让你担心。
首先,请务必收下随信寄来的钱票。这并非全部,但这是我目前力所能及的一部分。
我知道,与你和婉柔姐当初救我于水火的恩情相比,这些微不足道,但这是我的一份心意,也是我迈向新生的一个见证。
晚晚,写这封信,我最想说的,还是“谢谢”二字。
但这两个字太轻,无法承载你对我恩情的万分之一。
谢谢你当初在我最彷徨无助的时候,不仅借钱给我,更教我认识草药,收购我采摘的药材,给了我靠自己双手谋生的希望和底气。
后来,你又教了我那些按摩手法。正是靠着这些本事,我课余时间帮村民做些简单的推拿,换些口粮,大大缓解了我的生活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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