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阳光透过繁茂的葡萄藤架,在秦教授家的小院里洒下斑驳跳跃的光斑。
林晚晚和林婉柔提着大包小裹,怀揣着满心的欢喜与期待,轻轻推开了那扇熟悉的院门。
院中那棵老槐树依旧枝繁叶茂,投下满地斑驳的凉荫。
然而,与静谧的往日不同的是,今日院中多了一道忙碌的身影——
只见院子中央的水井旁,苏志远正背对着她们,赤着上身,弯腰从井中提起一桶清冽的井水。
他上身未着寸缕,清瘦却不显孱弱的背脊完全暴露在阳光下,水珠顺着他紧实流畅的肌肉线条滚落,在夏日的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泽。
他显然刚干完活,微微喘息着,清瘦却不显文弱,反而蕴含着内敛力量的身材,与平日里穿着衬衫时的书卷气判若两人。
这突如其来的、充满阳刚气息的画面,冲击力着实不小。
林晚晚虽是活了两世的人,心理比实际年龄成熟许多,但穿越后融入这具年轻的身体,似乎连带着心态也鲜活灵动起来,此刻也不禁有些耳根发热,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
而一旁的林婉柔,反应则更为剧烈。
她与苏志远之间那份若有似无,彼此又心照不宣的朦胧情愫,让她对此情此景更加无所适从。
血液仿佛瞬间涌上了头顶,她只觉得脸颊滚烫得快要烧起来,心跳如擂鼓,目光慌乱地不知该落在何处。
许是听到了门口的动静,苏志远疑惑地回过头,视线猝不及防地与门口林婉柔涨得通红的俏脸对了个正着!
他先是一愣,随即意识到自己此刻的“不雅”,那张平日里沉静的俊脸也“轰”地瞬间爆红,窘迫得无以复加。
他几乎是手忙脚乱地将水桶往地上一放,发出一声闷响,也顾不得溅出的水花,如同受惊的兔子般,慌忙侧身,脚步凌乱地冲进了旁边的厢房,留下一个狼狈又带着几分滑稽的背影。
院中这阵不大不小的动静自然也惊动了屋内的秦教授。
他推开门,看到院子里僵立的姐妹俩,先是一怔,随即脸上绽放出巨大的惊喜:“晚晚!婉柔!你们两个丫头,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提前捎个信儿?我好让人去车站接你们啊!”
他快步迎上来,看着她们脚边那塞得鼓鼓囊囊的行李包,又是心疼又是高兴,“瞧瞧,这大包小包的,这一路累坏了吧?快别在日头底下站着了,赶紧进屋,屋里凉快!”
这时,苏志远也手忙脚乱地套好了一件干净的衬衫,从厢房里重新走了出来,只是脸上还带着尚未完全褪去的红晕,眼神躲闪着,不敢直视林婉柔。
他闷着头,一言不发地上前,几乎是“抢”过林婉柔手中的包裹,动作麻利地往屋里搬。
几人进了屋,在清凉的竹椅上坐下。
秦教授给她们倒好凉茶,嘴里还不住地念叨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出去玩一圈,看着气色更好了,就是好像瘦了点......”
“干爹,我们不累。”林晚晚笑着接过茶杯,“我们还给您和沈教授他们带了些南边的小玩意儿,看着多,其实不重。”
“你们啊,人回来我们就最高兴了,还带什么东西!”秦教授嗔怪道,眼里的笑意却藏不住。
他转头对坐在一旁、依旧有些局促的苏志远说:“志远,你快去,把老沈他们几个都叫来!就说晚晚和婉柔回来了,中午都在我这儿吃饭,咱们聚聚,给她们接风!”
苏志远如蒙大赦,立刻应了一声,几乎是逃也似地快步出门去了。
没过多久,小院里便重新热闹起来。
沈教授人未到声先至:“哎哟,这两个好孩子可算回来了!”
他拎着一盒刚买的绿豆糕走了进来,一见面就先将林晚晚和林婉柔细细打量了一番。
紧接着,许辛舟、周老师、吴老师也相继到来,许辛舟手里提着一只油光发亮的烤鸭,周老师和吴老师各买了一堆时令水果。
小小的餐厅顿时充满了欢声笑语。
众人带来的吃食,加上林晚晚她们从南方带回的各种特色小食、糕点、蜜饯、茶叶,很快便将餐桌摆得满满当当,一顿丰盛又随意的接风宴就这样成了。
围坐在餐桌旁,气氛热烈而温馨。
秦教授作为大家长,率先举杯,笑容满面:“来,首先,欢迎我们家的两位大功臣——晚晚,婉柔,平安归来!这趟远门,辛苦了!”
众人纷纷举杯响应。
放下杯子,沈教授便迫不及待地问:“快跟我们说说,这一路上都看到什么好风景了?遇到什么有趣的事了?”
林婉柔还有些羞涩,林晚晚便笑着起了个头。
从漓江的烟雨朦胧讲到西湖的淡妆浓抹,从苏州园林的巧夺天工讲到鼓浪屿的琴声悠扬。
林婉柔也在一旁不时补充细节,说裁缝铺的优雅婶婶,卖糕点的慈祥阿婆......
尤其是讲到在火车上智擒人贩子,后来又用针灸帮助陈夫人缓解痛苦时,更是引得几位师长时而屏息凝神,时而抚掌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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