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员和导师都跟着松了口气。
祁放那边一月底就提交了硕士项目申请,两封哈佛教授推荐信和一封京大推荐信,3.8以上的GPA,GMAT751分,三月底就拿到了录取结果。
祝星笑说:“你们两口子就卷吧,以后要是有小孩儿,孩子睁眼就哭,被爸妈的前途亮得眼睛疼。”
“孩子三岁哈佛毕业,五岁发现一种全新化学元素,七岁登上太空。”岑惟迎说:“知道接下来的发展是什么吗?”
司清摇头,太离谱了,想象不到。
“十八岁回国谈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恋爱,这种配置在我们小说界是十分罕见的。”
祝星哈哈大笑:“狗来你的小说里都得谈段恋爱再走。”
司清笑着听她们打趣。
手机亮了下,是高中班主任董老师发来的消息,问她本硕衔接的项目顺利吗。
司清每年都会跟以前的同学回学校看看老师,今年寒假快结束的时候照例回去了一趟。
同学一年一变,有个学计算机的今年已经有点谢顶的迹象了。
他们大三了,班主任带的下一批学生也高三了,马上要高考,老董问他们五月初有没有时间。
今年的成人礼在五四青年节,老师们想把那届优秀毕业生叫回来给小孩们打打气。
司清这边尘埃落定,实习也暂停了,当然要答应。
山一秉承绝不耽误一分钟学习时间的准则,成人礼都要安排在下午最后两节自习课。
回学校的往届生不多,算上司清有六个,都是女孩子。三个西院的,三个东院的。
山一东西院关系堪比朝韩和济青,念书时就比来比去,毕业后再见,插科打诨是少不了的。
所以老师端水,一边儿请了仨。
这届倒是意外和谐,主任看了都新鲜。
“我们这届跟其他届不一样,是吧清清。”姜泠是西院的,跟司清一起参加过竞赛训练,那会儿两个人坐同桌,司清北极兔的外号都是她取的。
司清就知道少不了这顿揶揄,大大方方笑着说是。
老董心领神会,年初司清他们来看她的时候有所耳闻,“祁放跟着回来没?”
祁放在经院,4月20-5月8号毕业答辩,他们班刚好就在5月4号这天。
司清:“没有,他想回来的,但是今天有答辩。”
老董升了年级主任,跟西院的主任在同个办公区。
祁放这名字在老师之间可不陌生。
“祁放?”李老师推了推眼镜,起身加入这边的聊天,“是我们院那个祁放吗?”
老董:“那可不吗,就是卷子上永远只写一个姓的那个祁放。”
李老师:“养刺猬那个?”
郑老师:“把实验电路烧了的那个?”
刘主任:“挑衅摄像头串校区、翻校门,还不爱穿秋季校服外套那个?”
钱主任:“国旗下念检讨把校长都整笑了的那个?”
办公室一片笑声。
“这么多年了,咱老师还记着呢。”
几个老师说完都笑了,“可不吗,给学校添了不少荣誉呢,就是太能惹事儿了,但你又知道他不是故意捣乱。”
“孩子也服管,就是管不住,除了串校区,同样的错没犯过第二遍,回回添的都是新堵。”
李老师无奈摇头,“对了,怎么说起祁放啦,他最近咋样啊?”
几个女孩子逗闷子,“那想必是相当滋润了,生活和爱情的苦一点儿不带吃的,老天爷追着喂糖。”
毕竟女朋友可是司清。
势均力敌,能不滋润吗。
小两口每天看着对方的脸,做梦估计都能笑出声。
“祁放谈恋爱啦?”刚才老董问司清的话,李老师听则听矣,一点儿没带往那方面想的。
所以后来得知惹祸精跟模范生谈恋爱时,除老董在外的所有老师表情如出一辙。
缘分来的时候,还真是挡都挡不住。
-
春末白昼渐长,天朗气清,阳光正好。
火红的成人门架在操场入口,门檐上贴着大大小小的心愿贴。
上学的时候老师们常说:穿过这扇门,就见到了自己的未来。
高中三年以来,学生们第一次褪去压抑个性的鸡蛋黄cos服,拉着同窗好友在成人门前拍照。
女孩子们穿着漂亮裙子,不方便跳起来把心愿贴粘到门上,就把贴纸递给男生。
司清和姜泠几人就在操场最后方的看台,趴在栏杆上看远处被委以重任的男生鱼跃龙门似地,一个接一个地跳,一个赛一个的高。
姜泠:“清清,那年你摸到这门没?”
司清摇摇头,“我那年穿的裙子不太方便。”
“我也是!好遗憾。”
有人提议,“那等他们散了,咱去摸摸吧?”
夕阳的赤色从天际线蔓延而来,油画般的浓墨重彩。
几个毕业三年的人重新站到那扇门下面。
回望青春,本该浪漫热烈,但一抬头,还是忍不住想说。
“这门可真是老演员了,咱们那届被拍烂的地方还在呢,那透明胶都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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