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此刻,仿佛化身“荒野求生”金牌导师·贝爷·城市分爷,眼神锐利,手法精准。只见他:
对虾子:“这虾,须子还在动!就它了,够生猛!”
对猪肉:“这块五花,肥瘦相间,烤出来必定滋滋冒油,香飘十里……不,香飘整个办公区!”
对蔬菜:“玉米!土豆!藕片!统统拿下!荤素搭配,干活……啊不,吃烧烤不累!”
我看着他熟练地抓起食材,又瞥见他扫码付款时那“视金钱如粪土”的豪迈,内心OS:“老板,您这哪是改善生活?您这分明是给‘无聊’这头猛兽投喂快乐食粮啊!”
采购完毕,我们拎着大包小裹(感觉不像是去上班,像是去野炊),回到了那个熟悉又即将变得陌生的办公室。
接下来,就是见证“如何将一间正经办公室,改造成‘三无’(无专业灶具、无专业工具、无专业厨师)烧烤摊”的神奇时刻!
首先,是厨具的“文艺复兴”。
没有菜板?键盘包装盒的硬纸板了解一下!虽然切起东西来有点软趴趴,还担心会不会有神秘的“Ctrl+C”味道渗入食材,但……凑合能用!
没有专业碗筷?一次性纸杯、塑料饭盒、以及不知道哪个同事留下准备泡面的不锈钢碗,全部被紧急征用!场面一度非常“丐帮年会”。
而那台公司团建时买的、尘封已久的电烤炉,终于迎来了它的“高光时刻”!当它被从杂物间深处请出来时,身上还挂着几缕神秘的、像数据线又像头发的蜘蛛网。
然后,是老板的“反差萌”个人秀。
只见他,脱下平日里一丝不苟的西装外套,卷起衬衫袖子,露出了……呃,依旧很白净的手臂。他郑重其事地拿起那把估计只用来拆过快递的办公室小刀,开始了他的表演。
切猪肉块时,尚能看出几分“厨房老手”的底子,刀起肉落,还算均匀。但!当他面对那根威武雄壮、如同金箍棒般的玉米时,画风突变!
他,没有切!
他就那么原生态地、完整地、带着一种“我自岿然不动”的气势,把整根玉米棒子架上了烤炉!
我:“老板……这玉米,不切一切吗?这得烤到猴年马月去?而且中间能熟吗?”
老板(头也不抬,自信满满):“你不懂,整根烤,锁住原汁原味!小时候我们在田间地头,都这么吃!”
我:“……”(内心:老板,您确定您小时候烤的是玉米,不是烧柴火棍?)
还有那藕片和土豆片,洗是洗干净了,但上面的水珠,像极了它们临上烤场前流下的、不甘的泪水。我们也没给它们“沥干身心”的机会,就这么湿漉漉地送了上去。
于是,灾难……啊不,是充满烟火气的画面,开始了!
烤炉通电,预热,刷油,放食材——
“滋啦——!”
一声悦耳(?)的声响后,办公室瞬间弥漫开一股混合着油香、肉香以及……一丝丝塑料可能被烤焦的微妙气味。
紧接着,因为藕片土豆们自带“水光针”效果,烤炉里开始了“滴滴答答”的交响乐。油花混着水珠,四处飞溅,吓得我抱着我的宝贝键盘连连后退,生怕它被溅射伤害波及,提前退休。
更绝的是,那些被切得小巧玲珑的肉块和蔬菜粒,在高温和油水的“助攻”下,开始了它们的“自杀式跳跃”——噗通、噗通,像下饺子一样,英勇地掉进了烤炉的缝隙里! 救都救不回来!它们用生命为我们诠释了什么叫“烤炉吃播”,只不过,吃的是它们自己。
而那颗“C位出道”的整根玉米,在烤炉上艰难地翻滚着,外表已经呈现出一种焦黑的“战损风格”,我用筷子戳了戳,内心:“兄弟,你里面还好吗?熟了吗?能吱一声吗?”
老板却在一旁,用一种怀念青春的语气说:“你看这焦香,这叫烟火气!玉米生的都能吃,半生不熟,别有一番风味!”
我:“……”(好的老板,您说得对,您买单您最大。)
当然,这顿饭也不全是“事故现场”。虾子们的表现就堪称“优秀员工”!买回来时还活蹦乱跳,上烤炉前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当它们被烤得通红、蜷缩起来时,那股鲜甜的海味弥漫开来,是这顿“办公室烧烤”里最毋庸置疑的美味。剥开壳,蘸点简单的酱油,放入口中——嗯!是新鲜的味道!是蛋白质的慰藉!是这混乱中唯一的确定性!
我努力地吃着,试图用味蕾去感受这顿来之不易的、充满“行为艺术”气息的烧烤。
但,现实是骨感的。
那根“硬核”玉米,我啃了半天,感觉像是在给牙齿做高强度耐力训练,里面确实还是夹生的,带着一股倔强的清甜,和一种“我就是不熟你拿我怎样”的嚣张。
五花肉时而焦糊,时而肥腻。
藕片和土豆,因为水分太多,外面焦了,里面却还是水汪汪的,口感介于“脆”和“生”之间,十分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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