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都操碎了。
李时珍诊脉时,严邵庆就安静地站在一旁,眼神里的也是有些许的担忧。
诊了约莫一刻钟,李时珍收回手,又看了看严嵩的舌苔、眼睑,问了些饮食起居的细节。
“阁老是年老体衰,兼之操劳过度,伤了元气。所幸未成大病。”
李时珍起身,走到桌边开方。
“李某开个调理的方子,照方服药静养几天,当可恢复。”
“有劳李大夫。”
李时珍低头写方子,那一手字笔锋稳健,字迹清峻。
“严侍郎呢?不是说也病着?”
严世蕃被叫过来时,还有些不自在,有没有病自己还能不知道,不过庆儿一片孝心,看看也好。
李时珍给他诊了脉,看了面色:“侍郎是肝火旺盛,痰热内结。少动怒,少饮酒,清淡饮食,自可缓解。”
说完又开了一方。
严邵庆接过两张方子,仔细看了一遍。
“李大夫,这方子似乎与太医院开的颇有不同。”
李时珍点点头。
“太医院用药,多求平稳剂量保守。李某行医,讲究辨证施治,该重则重,该轻则轻。”
“受教了。李大夫若不嫌弃,请在府中多住几日。爷爷和父亲用药,还需您随时调整。”
李时珍本想拒绝,但看到严邵庆眼中那份真切的恳求,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也罢,李某便叨扰几日。”
当夜,严邵庆在自己院里设了小宴,单独招待李时珍。
几杯酒下肚,李时珍的话也多了些。严邵庆有意引他谈医理、谈药材,两人竟越聊越投机。
“李大夫编纂《本草纲目》,是想为后世留一部医家宝典?”
“嗯,历代本草,多有错漏混杂。药材不明,何以治病?李某想做的,不过是将天下药物分门别类,辨明性味功效,让后世医者有所依据。”
“功德无量。”
严邵庆是由衷的在心里称赞,这部巨着的价值与艰辛,那是李时珍耗费数十年心血,跋山涉水、考证百家的结晶,必将惠泽后世,成为中华医药学的瑰宝。
只是作为知晓一些历史轨迹,心中不免暗叹:
这般呕心沥血之作,其命运与国运是紧密相连。
盛时可为瑰宝,衰时难免蒙尘。
而后世还有一些愚昧的人,不识自家珍宝之价值,反而要假外人之手方知重拾,那才是真正令人痛心之事。就问有多少外企依靠着本草纲目中的药方制作成药片又卖给国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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