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走后,宁柔凑到了李玉晨的身旁,正欲开口,却被一旁的施天乐抢过了话头。
“开元子,那小妮子是谁啊?”
听到施天乐质问的冰冷语气,眉头微皱,看出了她实则是在替宁柔打抱不平,便谄媚笑道:“嘿嘿嘿嘿,刚才不都说了嘛……”
“没想到你帮忙帮到人家妹妹身上了?”施天乐挑眉再问。
一旁的众人闻言皆是捂嘴窃笑,宁柔见状立刻上前扯了扯施天乐的衣角,“施姐姐……”
李玉晨见状,感觉大事不妙,立刻抬头说道:“哎呀,这不知不觉间,天色已深,咱们都操劳了一天,赶紧回去歇息吧?”
言罢见众人都无反应,脸上随即挤出了一副无辜的表情。
“我我我……我啥也没干……”
“哼,看你也不干,走宁柔,别理这个见色起意的家伙!”施天乐白了他一眼,随后拉着宁柔和李雨馨朝着休息的厢房走去。
被拉着走的宁柔看了一眼李玉晨,浅浅一笑,随之离去。
“我……我真啥也没干……”李玉晨看着远去的三人委屈喊道。
“别喊啦!”宫成安摆了摆手道:“不过话说回来,那姓苏的姑娘虽然年龄不大,但确实长得亭亭玉立,开元子,改日介绍给我认识认识呗。”
李玉晨闻言,挑眉看了一眼他道:“哦?你要放弃林稚初?”
听到他这么一说,金元圣立刻上前道:“好好,就介绍给他。”
宫成安闻声转头道:“我看你也别惦记稚初了,她是天玄子的弟子,你的师侄,有这一层关系,你焉能下得去手?”
“那咋啦?”金元圣一脸的无所畏惧。
宫成安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本想说明其中缘由,却发现此刻只剩下了他和金元圣,便立刻撇下了金元圣朝着离去的众人跑去。
夜色渐浓,九宫山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唯有坛场之上的经声与金钟玉磬之声,断断续续地传来,伴着山间清风,飘向了远方。
众人皆知,此次罗天大醮并非寻常祈福之举,一场关乎天下苍生的劫难已悄然临近,而他们,必将站在最前线,以一身道法,护佑华夏安宁。
回到客房,李玉晨盘膝坐于床榻之上,闭目凝神,回想着今日的醮仪与苏峰的问话。
他心中清楚,苏峰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九黎大劫将至,妖魔四起,天下苍生必将面临一场浩劫。
此次罗天大醮凝聚的天地正气,虽能暂缓劫难,却终究只是权宜之计。唯有尽快提升修为,方能应对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窗外,月光皎洁,群星璀璨。
与此同时,回到房间的宁柔,心中却依旧萦绕着苏妙安的身影,随之轻轻叹了口气。
施天乐见她这般闷闷不乐,心中自然能够看出缘由,便上前宽慰道:“宁柔,放心好啦,他要是敢抛弃你,我定扒了他的皮!”
“我没事的,施姐姐。”宁柔闻言面露笑意。
李雨馨在一旁帮衬道:“开元子不会是那种薄情寡义之人,不过那姓苏的姑娘确实有几分姿色……”
赵宏飞等人回到客房后,看到李玉晨立刻开始了修行,不由得眉头一皱。
“你不累啊?”
李玉晨并未搭理他。
见他如此,赵宏飞撇了撇嘴,随后与其余同门开始共同操行晚课。
深夜,九宫山万籁俱寂。
众人劳碌一日,皆已沉沉睡去,客房内呼吸均匀,唯有李玉晨盘膝榻上,眉峰微蹙。
梦中,他身处一片荒芜绝域,黄沙漫天,烈日如炙。
远处沙丘连绵,形如巨兽蛰伏,近处寸草不生,唯有几株枯木扭曲而立,尽显苍凉。
“这是什么地方?”李玉晨环顾四周,他如今的修为元神异常强大,此时已然意识到了身处梦境之中,自从入道修行,气定神稳,平日里很少做梦。
正茫然间,发现前方沙丘之巅,站着一道人影,那人背对着自己,身着一袭麻布道袍,发丝与袍角随风微扬,周身萦绕着淡淡的清辉,与这荒芜之地格格不入。
看到此人的背影,李玉晨忽然感觉有些眼熟,回想之下,惊喜非常。
“前辈!”李玉晨朝着那老道跑去,此人正是当年引他入道,又于梦中点拨他突破瓶颈的老年道人。
可无论自己怎么跑,仿佛都在原地踏步,完全无法靠近,随即改用凌空飞掠,亦是如此。
正当李玉晨疑惑之时,那老道转身看向了他,神色凝重,摆了摆手,沉声道:“开元子,该醒了……”
话音未落,李玉晨只觉得肩头一沉,一股外力将他猛地推醒。
他豁然睁眼,客房内月光依稀,只见金元圣神色慌张地站在床边,双手还保持着推搡的姿势。
“你……”李玉晨睡意顿消,揉了揉眉心,正欲发问,却见同屋的赵宏飞、宫成安、轩辕复、武文昌皆已被惊醒,个个面带茫然。
赵宏飞揉着惺忪睡眼,不满道:“哎呀,好好睡觉你干嘛呢?平白无故扰人清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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