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蔽日,漆黑一片,下方群山万壑一株株苍劲粗大的古木直射天际,大荒幽暗深处不时传来阵阵让人不安的兽吼。
‘吼’!
一道震耳欲聋的兽吼在夜空炸响,密林中先前还此起彼伏的兽吼刹那间消失不见。
只见一望无垠大荒群山深处,一个山谷里一道似真似幻的光罩在黑夜里明灭不定。
突然,一只闪着摄人寒光的黑毛兽爪向着光罩拍去。
砰!
被拍击的光罩好似马上要破碎开来。
与此同时山谷上方一双猩红泛着幽光的巨大兽瞳挤压下来。
咕噜!
猩红色的兽瞳用力挤进下方山谷,不停扫视着下方光罩中的半截石碑。
石碑高逾数丈,碑身上有着道道裂纹,阵阵古朴神秘的气息在蔓延,好似在诉说一个久远而古老的悲伤故事。
石碑下方还有不知名的兽骨和已经干涸的血迹,一股股似真似幻的光华从碑体流出。
“滚!”
下方光罩里的一个石屋前。
一道神光自一个魔神般的黑影直射这头神秘巨兽。
‘吼!吼!’
一声声震天动地的咆哮传来,应该是刚才的神光打伤了神秘巨兽。
神秘巨兽忌惮望了望下方那似魔似神的身影,兽瞳中一抹不甘的神色一闪而过。
而后,那道巨大漆黑的神秘兽影转身向群山深处奔驰而去,沿途巨树倾倒,木屑翻飞。
“族长,大荒这是要变天了啊,这等凶兽都跑到我们这边陲之地来了,也不知是不是我们这里出了什么天果地涎,还是偶然路过。”
黑衣男子旁一个精神矍铄的白发老头开口问道。
“走,先进屋。”
...
.....
平静了很长一段时间,不知何时月光悄悄的从天际撒落,下方那似真似幻的光罩会同月光如流水般又流回了石碑内。
从上空看,石碑前是一个由一块块大的青色石板拼接而成的广场。
向四周望去,一排排石屋整齐的围绕着石碑建设而成。
此时,不少石屋内传来阵阵鼾声,刚才发生的一切里面竟一点动静都没听到,仿佛梦中一般。
翌日清晨。
一道道金色的霞光透着山峰间隙照射进这个不大的部落。
部落坐落于山谷中间,从石碑广场向峡谷口望去,石屋跟峡谷口中间流淌着一条犹如银色飘带般的大河,河对岸是一块块田地,不少妇人正在田地间打理着食材、药材。
向左望去一棵盘根错节,枝繁叶茂的粗壮古树,矗立在广场旁边,透过树叶缝隙能看到树叶间挂着一颗颗拳头大小晶莹剔透的火红色果子,在清晨阳光的照射下隐隐约约腾起道道豪光。
广场的后方是一个小土坡,在稀稀拉拉的草木间可以看见是一个个土石垒起的坟地,前面刻有名字的木牌似乎在诉说着这个部落的悲欢离合。
此时。
广场附近一处石屋旁,一个身着青色布衣手挽竹篮的中年妇女,正望着远处一边奔跑,一边往嘴里塞着肉干的男孩喊道;
“辰儿,吃点娘给你做的早饭再过去啊”
“娘,给我留着,我回来吃。”
含糊不清的话语伴随着碎肉渣从嘴巴缝里蹦出来。
“这孩子”
呵!哈!
一声声清亮高亢的声音从不远处的广场传来。
只见一群上身光着膀子大概十五六岁的孩子正在跟随着广场中央一个身穿棕色兽甲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锻炼体魄。
“姜辰!”
望着正蹑手蹑脚向后排队伍里钻去的男孩儿,中年男子脸上布满愠怒之色。
“都日出峰头了,你才过来,看看其他人!”
“猿叔。。。我昨晚。。。”
“哼!归队”
“辰哥儿,这里,快过来!”
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孩儿朝着姜辰眨着眼睛。
“一天之计在于晨,早晨正是锻炼体魄,培养气力的好时候,现在不好好熬炼己身,将来只有喂食荒兽的命。
现在让你们见识下外面荒兽的世界。”
说着魁梧男子褪去了上半身的兽甲,露出了古铜色强壮健硕的身躯,只是在那一根根如蟒蛇般的肌肉交错的身上,是一道道狰狞恐怖好似破布条一样的结痂伤痕,显示着曾经惨烈、充满死亡气息的战斗。
“你们现在不好好锤炼身体,将来怎么为族人在这茫茫大荒中撑起立足之地,现在的幸苦不仅是为了族人,更是为了你们自己能够在大荒中活下来,偷奸耍滑的人以后只能沦为荒兽血食,化作养料,连埋进后山的资格都没有!”
一阵阵压抑的气氛在这群不大的孩子中间蔓延开来。
‘你们听明白了吗!’
“明白!”一声声响亮的吼叫在广场上回荡。
“现在,开始炼!”
一时之间,广场上热闹非凡,石墩子、石碾子被这群似狼如虎的少年玩的呼呼生风。
“我的天!辰哥你也太生猛了吧,这把重九千钧的石斧你都能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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