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护着苏小鱼。
强哥和老狗对视了一眼,似乎在评估这话的真假。药品在末世的诱惑力是巨大的。
“强哥,别信他,肯定是为了保命瞎编的!”一个喽啰叫道。
“是啊,强哥,那卫生院我们知道,早就被搬空了!”另一个附和。
但老狗却摸了摸下巴,阴恻恻地说:“强哥,不一定。上次我们去得急,只扫了门口,里面深处确实没仔细摸。而且,这小子不像完全说谎。”他看向陆铠的伤腿,“他这腿,再没药,确实要完蛋。”
强哥显然心动了。他掂了掂手里的枪,又看看陆铠,最后目光在苏小鱼身上流转了一圈,咧开一个丑陋的笑容:“行!老子就信你一回!要是真能找到药,少不了你们的好处。要是敢耍花样……”他晃了晃手枪,“老子就把你们俩剁碎了喂狗!”
他挥了挥手,让手下退开:“给他们点吃的,看住了!等雨小点就出发!”
一个喽啰不情愿地扔过来半块发霉的面包。陆铠捡起来,递给苏小鱼一小半,自己慢慢咀嚼着另一半,同时低声对苏小鱼说:“别怕,见机行事。卫生院可能是机会。”
苏小鱼点点头,强迫自己吃下那难以下咽的面包,补充体力。她知道陆铠是在赌,赌一个反杀或者逃脱的机会。她的手心因为紧张全是冷汗,下意识地摸了摸藏在衣袖里的一把小巧的水果刀——这是她最后藏在身上没被搜走的“武器”。
猴子被呵斥着去重新生火。火光照亮车间,气氛暂时缓和,却更加诡异。强哥四人占据了最好的位置,拿出一些食物和一瓶劣质白酒吃喝起来,大声喧哗。陆铠和苏小鱼以及猴子,则被赶到角落看管。
期间,苏小鱼偷偷观察着猴子。他手腕上的勒痕清晰可见,眼神麻木中带着恐惧,偶尔看向强哥他们时,会流露出深深的恨意。她趁那些人不注意,悄悄把手里剩下的一小块巧克力递了过去。
猴子愣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看着她,飞快地抓过去塞进嘴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雨渐渐变小,从瓢泼大雨转为淅淅沥沥的中雨。天光稍微亮了一些,但依旧阴沉。
“差不多了!走吧!”强哥站起身,踢了踢脚下的空酒瓶,“老狗,你看着这瘸子和那小崽子。你们两个,带上家伙和这妞儿,跟我们一起去开车!”
他们有两辆车,一辆破旧的皮卡停在车间外,另一辆似乎是抢来的SUV停在车间深处。强哥打算让陆铠、苏小鱼和猴子坐皮卡的后车厢,由老狗和另一个喽啰看守,他自己和另一个手下开SUV带路。
“不行!”陆铠立刻反对,“她必须和我在一起!”他绝不能让苏小鱼离开他的视线。
“妈的,还轮得到你讲条件?”强哥不耐烦地举枪指向陆铠。
“没有我们带路,你们找不到具体位置!”陆铠毫不退让地与他对视,“或者,你们现在就打死我,大家谁都别想得到药!”
强哥脸色变幻,最终骂了一句脏话:“操!行!都上皮卡后头!老狗,你看紧点!要是敢耍花样,直接崩了!”
于是,陆铠、苏小鱼和猴子被推搡着上了那辆散发着腥臭味的皮卡后车厢。老狗拿着手枪坐在对面,另一个喽啰坐在驾驶室。强哥则和另一个手下开着SUV在前面引路——他们似乎更相信自己的判断,认为卫生院在另一个方向,打算让陆铠在后面指路。
皮卡颠簸着启动,驶出废弃车间,重新冲入泥泞的世界。冷风夹着雨丝刮在脸上,生疼。后车厢没有遮挡,三人很快又被淋湿了。
陆铠靠着车厢壁,脸色因腿痛和寒冷而苍白。苏小鱼紧紧挨着他,用身体帮他稍微挡点风,同时警惕地观察着老狗和前面的路。
车子在泥泞中艰难前行。老狗的枪口一直若有若无地对着他们,眼神警惕。
开了大概十来分钟,前面的SUV突然停了下来。强哥下车,冒雨跑过来,敲了敲皮卡驾驶窗,对里面喊:“前面路被塌方的树堵死了!妈的!掉头,走西边那条小路绕过去!”
这是一个机会!陆铠和苏小鱼对视一眼。掉头时,车厢会晃动,注意力会转移!
皮卡开始艰难地在狭窄泥泞的路上倒车、转向。车厢剧烈摇晃。
就是现在!
陆铠猛地用没受伤的腿蹬了一下车厢壁,整个人借力扑向老狗!同时大喊:“小鱼!”
苏小鱼几乎在同一时间,心领神会,瞬间从空间里取出那根沉重的撬棍,用尽全力砸向那个正在扭头看倒车情况的驾驶室喽啰的后脑!
“砰!”一声闷响,伴随着玻璃碎裂声和惨叫!那喽啰哼都没哼一声就瘫软在方向盘上,喇叭长鸣起来!
而陆铠已经和老狗扭打在一起!他死死抓住老狗持枪的手腕,用力砸向车厢板!老狗猝不及防,吃痛之下手指松动,手枪脱手滑落到车厢角落!但他反应也极快,另一只手抽出匕首就向陆铠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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