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跟脱缰野马似的,一夜功夫就驮着他们扎回公司总部。龙虎山那堆破事折腾下来,王昊三人浑身都透着股散架的疲惫,连王昊这平日里抱着修炼不撒手的主儿,眼下也挂着俩黑眼圈。
张楚岚瞅着这架势,赶紧提议:“要不找地儿搓个热水澡?好好松快松快?”
这话正说到俩人心里,王昊和冯宝宝头点得跟捣蒜似的。仨人在附近酒店开了房间,痛痛快快冲了把澡——当然,冯宝宝单独一间,真要是凑一块儿,徐三那暴脾气,能把他和王昊的皮给扒下来炒菜!
洗完澡出来,张楚岚和王昊只觉得浑身毛孔都在喘气,先前那股子乏累去了大半。刚想瘫在沙发上歇会儿,徐三的消息“叮”地弹了出来,说公司高层要召见,罗天大醮的事儿得从头到尾说清楚——老天师放着天师府不管,为啥非要亲自下山追全性?罗天大醮上有没有其他人露过八奇技?通天箓到底咋传承的……一连串问题跟炮弹似的,都得给出个说法。
离问话还有段时间,王昊和张楚岚凑在一块儿嘀咕半天,眼神一对,主意就定了:冯宝宝的秘密必须捂得严严实实,绝不能让她跟甲申之乱、八奇技这些破事扯上半点关系!
会议室里的灯光白得晃眼,中央空调嗡嗡响,可那股子压抑劲儿怎么也驱不散。王昊坐在会议桌一侧,眼角余光往门口一扫,就知道冯宝宝肯定在外面等着——跟以前在龙虎山山脚下特训时一个样,她总爱守在自己和张楚岚附近,安安静静的像尊守护神。
身旁的张楚岚看似漫不经心地转着笔,王昊心里门儿清,这是他紧张时的老毛病。尤其这次问话可能沾到冯宝宝,以张楚岚对宝儿姐那护犊子的劲儿,这会儿心里的警惕怕是比自己还绷得紧。
主位上的董事赵方旭推了推眼镜,目光跟刀子似的刮过来:“张楚岚,王昊,别跟我绕圈子。老天师放着天师府不管,单枪匹马追全性,绝不可能就为了个田晋中。你们在龙虎山待了那么久,不可能啥都不知道!”
王昊指尖在桌面上轻轻点着,不紧不慢地开口:“赵董,全性在罗天大醮期间的勾当,公司想来也有所耳闻。山脚下那些人,十个里有八个是全性的眼线,后来我们才知道,全性代掌门龚庆这几年一直藏在龙虎山,明摆着就是冲田晋中老前辈去的。”
他顿了顿,语气里多了丝冷意:“全性那帮杂碎,连个半残的老人都不放过,这手段,换谁都忍不了。更何况是老天师,那火气只会更盛。”
王昊坐直了些,神色认真:“天师府门规摆在那儿,‘凡辱祖师、害同门者,虽远必诛’。全性杀了田老前辈,还伤了那么多龙虎山弟子,毁了山上不少地方,这对老天师和整个天师府来说,是奇耻大辱。他下山,一来是为同门报仇,二来也是要维护天师府的威严,给全性一个狠教训,顺便正一正异人界的规矩。”
赵方旭皱了皱眉,显然对这回答不太满意,又追问:“那八奇技呢?罗天大醮明摆着是为通天箓择主,天师府和陆瑾到底想借着这东西干什么?”
张楚岚赶紧接过话头,神色坦然:“赵董,通天箓确实到了我手上,可这奇技太难练,以我现在的本事,根本驾驭不了。老天师特意嘱咐过,八奇技这东西,福祸相依,当年创这些技法的前辈,好多都没落下好下场。他让我先把金光咒练扎实了,等性命修为够了,再碰通天箓。”
他这话是故意把公司的注意力往自己身上引,好藏住宝儿姐的异常。冯宝宝的秘密绝不能让公司高层知道——这是他和王昊早就敲定的共识。
张楚岚喉结动了动,接着说:“通天箓是陆瑾老前辈中途拿出来的,这事老天师事先也没料到。本来他办罗天大醮,大概是想让我接天师位,好护着我的安全。可陆瑾老前辈想借机引出全性,没成想全性那帮人疯得没边,把龙虎山搅得鸡飞狗跳,杀了田老前辈,还伤了那么多弟子,这才把一向清修的老天师惹得动了真怒,亲自下山追剿。”
王昊跟着补充:“罗天大醮期间,除了王家那小子王并,跟我交手时用了拘灵遣将,就没再瞧见其他八奇技的影子了。当然,也可能是那些身怀奇技的人藏得太好。”
有个董事皱着眉开口:“你们这话听着像是在避重就轻。全性到底图什么?真跟八奇技没关系?”
王昊笑了笑,端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全性那帮人向来疯疯癫癫,今天想抢这家的秘籍,明天想刨那家的祖坟,心思根本没个准谱,说不定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要啥。我猜,他们这次行动或许跟八奇技沾点边,但更可能是想搅黄天师府的传承,把异人界闹乱。异人界一乱,公司分身乏术,他们才能趁机折腾。”
张楚岚适时收了话头:“赵董,公司一直想维护异人界的稳定,这点我们都清楚。不管是武当、天师府这些大门派,还是我们哪都通,说到底都是为了维持秩序。可全性就不喜欢这秩序,他们这次搞事,说不定就是冲着打破现有秩序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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